那时候,是她让他放开他,可他不愿放手。只怕松开,就再抱不住她。
现在,她在自己怀里,抱着他不愿意放开。
他怔着,一时竟分不清前世今生,许久,他才轻声道:“宝儿,是你自己的,不放手……”
秦九喉间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晰,可万俟宸却还是听清楚了,她,“嗯,不放……”
“若是这次你放手,我便不会再抱你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同样很低很轻,出的话却有些幼稚,也不知是在同她置气,还是在同自己置气。
可他心里头却很清楚,就算她放开他千百次,可只要她一个回眸,他就会再次握紧她的手。
何况,他已经放她离开一次,这次,他的确不想再放开她,他不想再给她后悔的余地。
秦九轻颤着睁开眼,他漆黑的眼眸依然幽暗深沉,看不清楚他的情绪,最清楚的便是眼底无法放下的执念。
秦九缓缓的闭上了眼,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分。
胸腔里那颗原本就跳动剧烈的心就像是长了翅膀,猛然起飞,在空中激昂盘旋,俯瞰这广袤地不舍得下落。
秦九昏沉间也有几分清明,她其实知道他们不应该,可这时候她也不想放开他。
也许,就这么放纵一次,就这一次,从此后不管结局如何,至少没有遗憾。
眼见着似乎一发不可收拾,几声极轻的敲门声却骤然响起,“王爷,太医到了。”
两个饶动作同时顿住,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
秦九睁开了眼,正正对上万俟宸的眼睛。
他的眼底本是烟火灿烂,却在那一瞬间覆上阴霾。
到底,对于他们而言,放纵,是最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当第一缕阳光破开黑暗的时候,秦九站在窗边,抬头静静的看着边。
然后,目光缓缓朝下,看向站在院中那棵桃树下的万俟宸。
万俟宸正背对着她,墨一站在万俟宸身后同他着话。
距离有些远,墨一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秦九听不见他在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如何,而她也不想知道。www.)
秦九就这么看了他们一会儿,万俟宸似乎察觉到了,回了头。
色并未大亮,灰蒙蒙的光线中他的神情亦是一片混沌,可他眸中的眸光眷恋虔诚,秦九却看得清清楚楚。
像细细的泉水,缓缓渗进心间,带着能让她一颗心停止跳动的蚀骨温柔。
秦九下意识的别开了眼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可是不行,她知道的。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太深太宽,已经隔得太远,就算倾尽这一生之力,也无法跨越。
所以她只能将目光落在桃树的枝丫上,不知不觉间,双眼已经模糊。
桃花早就凋谢,就连树叶都已经枯黄掉落,就好像昨夜的一牵
像是梦,她从未想过她会和万俟宸再次纠缠在一起。
可梦醒了,似乎就不能再任性放纵,他和她,都该回到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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