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常,轮回不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放手吧,比安卡小姐。”
在苏幽幽地低语声中,幽兰黛尔陷入了沉睡之中。
画面在一片白茫茫中渐渐被分离出了色彩。
伴随着叮铃铃的闹钟声,幽兰黛尔有些迷茫地从书桌上撑起了身子。
“昨晚研究病例,研究得太晚了……又不小心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穿着外骨骼装甲和怪物战斗……真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又不是小孩子了。”
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那些事情,她转身前去洗漱了。
【原神-派蒙:穿着外骨骼装甲和怪物战斗……这应该才是幽兰黛尔的记忆吧?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把自已的记忆当成梦境了吗?】
【崩坏三-爱因斯坦:而且看起来,她似乎有着一份新的、现实的「记忆」。这就是那位先行者之前说的需要借用第二神之键才能用的招数吗?】
【崩坏三-爱因斯坦:根据记载,第二神之键应该没有关于意识领域的功能才对,难道这是结合了他身为融合战士的自身能力导致的?】
画面中。
洗漱完成后,幽兰黛尔背起包对着墙上穿着篮球服的丽塔的相片挥了挥手,“那么,我出门了。”
而这时,幽兰黛尔的心声也为响了起来,让众人了解到了幽兰黛尔当前的处境。
“五年前,长空市发生了一场灾难。整个城市都消失在了那场灾难之中。
“我的好友,丽塔,那时候正在长空市上高中。
“灾难发生之后,她也消失了。
“至今,政府仍未公布导致那场灾难发生的原因。”
【崩坏三-德丽莎:等等,长空市?灾难?难道是第三次律者降临?可是现在距离第三次崩坏也没有五年的时间啊?】
【崩坏三-德丽莎:而且丽塔也不是极东人啊,根本没在长空市上过学。】
【崩坏三-特斯拉:难道是虚构出来的记忆?】
【崩坏三-符华:不,学园长,特斯拉博士,还有一种可能。在这场记忆中所指的长空市灾难并非指的是现文明。】
【崩坏三-姬子:符华,你的意思是……?】
【崩坏三-符华:在前文明,同样有着一座长空市,而在那里也是爆发了前文明的第三次崩坏。】
【星穹铁道-三月七:前文明和现文明的第三次崩坏都是长空市?!这个长空市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星穹铁道-青雀:这样说的话,那幽兰黛尔小姐所经历的这段记忆有可能就是前文明的了?】
【崩坏三-德丽莎:但是丽塔又是怎么回事啊?】
【星穹铁道-桂乃芬:也许是为了增加代入感?】
画面中。
幽兰黛尔的心声仍在继续。
“然后,在世界各地,「崩坏病」出现了。
“病人的全身出现紫色的条纹,器官功能退化,最后死亡。
“感染原因不明,治疗方法未知。
“死亡率……百分之百。”
【崩坏三-特斯拉:这不就是崩坏能感染过度吗?】
想到「崩坏病」,幽兰黛尔显得忧心忡忡,脚步也更加迅速了一些。
到达一家医院后,换上自已的工服,她便迅速带着检查仪器前往了一间病房。
“安妮,今天感觉怎么样?”尽管十分忧虑,但面对病房的那个孩子时,她仍然展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容,安抚着对方。
“比安卡医生!”安妮看见幽兰黛尔也是十分兴奋地打了声招呼。
两人打完招呼之后,幽兰黛尔便面带笑容,开始为安妮做起了检测,“体温正常,血压正常。”
安妮连忙将自已的袖子给捋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紫色的纹路,高兴地说道:“紫色纹路也没有变化。”
不过虽然她的脸色很快又耷拉了下来,“……比安卡医生,别的医生说我得的是「崩坏病」。
“听说这种病是治不好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谈及死亡,安妮有些害怕,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渗出。
幽兰黛尔蹲下身,轻轻抹去了她的眼泪,鼓励道:“别担心,安妮,你的病情没有恶化。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安抚好安妮后,比安卡离开了病房。
她刚将房门轻轻带上,便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呼喊,“比安卡,过来一下。”
【崩坏三-丽塔:是拉格纳前辈!】
【原神-派蒙:诶?这个人丽塔你也认识吗?】
【崩坏三-丽塔:当然,拉格纳前辈是我和幽兰黛尔大人女武神生涯的引路人。】
【崩坏三-姬子:拉格纳队长……】
【原神-派蒙: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话说起来,好像没看见幽兰黛尔说话了啊。】
【崩坏三-丽塔:幽兰黛尔大人……她们被禁言了,丽塔的发言也被屏蔽了许多,能够发出来的寥寥无几。】
【崩坏三-爱因斯坦:那这样看,这应该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
画面中,幽兰黛尔转过头看向了脸色焦急的拉格纳,对方继续开口说道:“5号床病情恶化,突发急性心衰,紫色条纹已经进入心脏,需要立即手术。”
幽兰黛尔神色一凝,连忙将推车与上面的仪器交给了其他人,跟着拉格纳迅速前往了手术室,准备进行手术。
当病人被送来时,幽兰黛尔早已经做好了进行手术的一切准备,立即开始了操作。
“「崩坏病」没有治疗方法,只能尝试切除掉紫色条纹入侵的部分。
“可是,在开始切除的那一刻,紫色条纹的侵蚀速度会突然加剧。”
幽兰黛尔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然而,看着病人的紫色条纹向着心脏更深处蔓延而去后,她的心中还是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绝望之感。
“来不及了,整个心脏都被侵蚀了。”
一旁的拉格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停下来吧,比安卡……手术失败了。”
幽兰黛尔不想放弃,但病人彻底丧失的心跳还是给了她最沉重的打击。
僵硬地迈着步伐离开了手术室,她脱下了手术服,一个人在医院的角落里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膝之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