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哟~
杨常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初心和子安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躲在小别墅房门口——瑟瑟发抖中……
如今虽然还是夏天,但是昼夜温差大,加上德明之城本就依山而建……在这种条件下,便是强壮的男子,待上一夜也会受不了的。
更何况,杨常林的状态本就不好。
初心看他,不止是脸色,就是唇色都发白。她向前踢了踢对方的脚,“喂!醒醒!醒一醒!”
杨常林本是曲膝,双手抱着膝盖,以一张脸埋在怀里的姿势依在门口。谁知道,这睡着睡着,整个人就‘舒展’开,直接倒在地上睡了。
右脚被踢中后,杨常林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浑身抖了抖后才睁开双眼。
一见到眼前的人,他立刻松开交叉想抱的手,而且似乎因为太过吃惊,整个人直接原地蹦了起来!
吓得子安连忙拉住初心,往后退了退。
初心倒是不怎么在意,紧跟着询问道:“你怎么睡在这?”
杨常林挠了挠头,“宿舍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能去哪,所以……就……”
“这周围不都是房子?”
杨常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又不是我的,怎么好……怎么能……”
初心想要翻白眼。
就这样子,也难怪他一直出不了保安室。
“那些不行,我门口就可以?”
杨常林:(?Д?≡?Д?)
“抱抱歉,我没想到这个,我……只是……”
初心:“……”
“出去找个没人的住下。”
初心说完,也不再管他,径直绕起院子跑起步来。
晨练的习惯可不断。
杨常林伸出手想要留住初心,只是嘴动了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子安默默地看在眼里。
突然间,他也有了一点好奇,好奇这个人,也好奇那个胖保安。
杨常林见子安盯着他看,有些难为情地收回手,露出腼腆的笑容。
子安暗自挑眉。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倒是杨常林见他也要走,连忙叫住他,“那个,我还能再过来吗?”
子安回头看他。
杨常林的食指在脸上挠了挠,不好意思地说,“她救了我,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话倒是说得坚决。
如同他自己说的,他的命是初心救的,自然是初心才有发言权,眼下理所应当也该是按照她说的做。
杨常林深以为是!
高兴地向子安道了声谢后,便朝小别墅的大门口跑去。
初心跑了一圈回来,发现子安还站在原地,不由喊了他一声……然后,两人又一起晨跑起来。
跑完后,子安没有立刻放人,而是同初心练起拳来。
一面是复习昨天教的,一面是教新的动作……意外的是,初心学得非常好。
只是这意外在子安心里很快又变成了意料之中。
似是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子安同初心做了个简单的对决练习。
经过昨天之后,初心觉得按照原有的进度太慢了,这样会令她暴露的风险增大,索性倒不如表现出她的‘天赋’好了!
呃 ̄□ ̄||……
伸出的手,连忙收了回来。
“我先去洗漱。”
子安也不勉强,随她去。
初心的这个洗漱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回过神来,人已经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而子安……正在帮她上药,两只手。
这一次,倒没有肿得那么夸张,但却斑斓得可怕。——红的、紫的、青的。
“其他地方呢?受伤了吗?”
肯定是有的。
毕竟今天折腾得这么厉害。
初心摇了摇头,但又补充道:“我待会自己涂。”
子安便将医药箱给收拾好,放在茶几上,让她回房时带上。
初心上楼去洗漱的时候,子安也跟着拿了衣服进了一楼的洗漱间。
眼下,也不怕弄脏沙发,直接坐了下去。
“卢谦不是个简单的人。”
子安说完这话后,因为想到些什么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道:“那个叫于箐箐的会这样,只怕同他脱不了干系。”
初心初时听着还没有什么反应,待听到后面才正视子安。
子安朝她点了点头。
初心不是末世小白。
现在还是初期或许不显,但越往后面,大陆的资源会越发的匮乏……到了那个时候,喝人血吃人肉,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
现在才末世初期啊!
初心的震惊在子安的预想内,至于卢谦这么做的原因,他无意去了解,他只需要初心知道这件事就可以了。
“没什么事,就早点去休息吧。”
子安起身,想上楼回房,不曾想却被拉住了。
他回头一看,自己衣服的一角正被人拉扯住。
“怎么了?”
初心仰起头去看子安。
看他的额头,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鼻子,看他的嘴巴,看他的喉结……最后又重新看回他的眼睛。
因为往下看的缘故,他的眼皮像是半阖着的。
只是她自己的叹气没能等到,却听到了一声轻咳声!
因为此刻这个密封的空间极其安静,所以初心听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刚刚引她过来的声音!
“谁?”
“你是谁?”
“为什么要引我过来?”
那声音又再一次停止了。
可空间的收缩速度却更快了。
初心眯起眼睛,如果再不找到薄口出去,她就要在这里被挤压而死了。
‘转后,往右边走三步,在离地一米处!’
‘快!’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次的声音来得又快又急,而且说完有用信息后,那声音已经咳个不停,像是要心肝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就如同一开始进来,听它的话,前进一样,
不知为何,初心却对它是深信不疑,
几乎是在‘快’字落下后,她已经来到了对方所提示的位置处。
空间系异能的难对付,还在于它们的空间的薄口是回随时对滴改变的,就算你现在捕捉到了,可能下一秒就已经改变了。
重心往下,左腿弓步在前,右脚尖蹬地,初心的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轰然向前砸去。
“砰!”
糟糕!
那声音像是砸到玻璃窗一样。
可也只是砸到!
而未有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