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荡妇她,突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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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别怕,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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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凑巧,难道……”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所有人心知肚明——郑将军与敌军勾结,更深一步,有可能是武王和敌军勾结!

与两人的震惊比起来,裴今酌依旧平静,好似自从受伤以来,他把这些阴谋已消化了一般,

“应该不是凑巧。首先,我是带着警惕上的战场,前几支箭射来,都被我或躲或挡,后来箭越来越多,我干脆翻身趴在马一侧,之后马匹中箭,倒下的一刹那,我仔细观察箭矢方向,确定都是对着我来。

但那场仗,吴元帅怕我初来乍到、短时间不适应,没让我单独带队。同行的老将官职比我高,也比我脸熟,他没被这般针对。所以我想不通,敌军为何专门射杀一个初来乍到的对手,而非主将。

还有,我中箭后,曾经偷偷问军医,其他人可中毒箭。军医说,大多数的箭都没毒,毒箭集中在我身边。”

话已至此,连苏明妆都确定,敌军是针对裴今酌而来。

所以……郑将军和敌军有勾结?如果郑将军是武王的人,可不可以理解为,武王和敌军有勾结?

想到这,苏明妆后背一阵寒意,紧接着身体便不由得发抖——她之前读过不少祖皇帝行军打仗时写的诗,里面有不少描写战争残酷的诗句。

每场战斗,都有死伤!无论大小!

那阵亡兵士若是成家的话,一家的顶梁柱就没了,孤儿寡母怎么活?武王即便是和皇上争夺,也不能拿无辜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同一时间,她脑海中又闪过一人的身影——锦王!

梦中,锦王缠着她,事事顺着她、天天与她说甜言蜜语,后来两人被捉奸,她和离后,锦王竟翻脸不认人!

如果她和裴今宴的婚姻,在皇上心中意味着拉拢苏家;两人和离,意味着苏家背叛的话,那么,谁最希望看到苏家“背叛”?

自然是武王!

如果假设锦王是武王的人,锦王所做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锦王的目的,是拆散她和裴今宴?

但锦王父亲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皇弟,其在世时,就与皇上关系最近,怎么会背叛皇上?

还有,用裴今宴的话来说,皇上没能力撼动苏家、武王也没能力撼动苏家,那梦中苏家到底被谁针对?裴今酌成为左相,又是谁的刀?

还有!

梦中锦王如何姑且不说,现在锦王又缠上了她,她拒绝锦王、无视锦王没问题,但如果锦王背后那人,发现这条路行不通,会不会想其他办法暗害苏家?

就好像郑将军暗害裴今酌一样?

敌明我暗,防不胜防!

苏明妆越想越头疼,又不得不想!

……或者,与父亲聊聊?

恐怕不行,父亲最讨厌女子插手朝堂之事,这是父亲的原则和底线。她一开口,就会被父亲责骂,父亲根本不会听完。

与大哥聊?大哥平日里专心学问,才不管这些。

和二哥聊?倒是个好法子,不过……二哥天性善良,很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和三哥?三哥就是个没长大的少年脾气!

况且她拿什么证据,来证明苏家即将被攻击?

说出她的梦?就算她疯了,破罐子破摔,让所有人知晓她梦中不堪结局,但他们能信吗?

因为一个梦,所以疑神疑鬼?认为连祖皇帝都无法撼动的苏家,马上要被神秘人攻击到衰败?

就在苏明妆绞尽脑汁时,感受身旁有道炙热目光,她下意识看了过去,与一双漆黑的眸子相撞。

裴今宴低声道,“你在害怕?”

苏明妆抿唇,点头。

裴今宴微笑,“别怕,一切有我。”

苏明妆目光微怔,随后再次鬼使神差地点头。

裴今酌见两人的眼神,松了口气——看样子,两人感情应该很好。这样才对,苏明妆怎么会喜欢他呢?虽然没人能解释,她为何对他莫名其妙的好。

裴今酌暗暗决定——无论从前发生什么,那都是过去之事,现在开始,苏明妆就是他的堂嫂。

安抚好了苏明妆,裴今宴继续问道,“你受伤后,那郑奇胜,可继续下毒手?”

裴今酌回答,“应该是试图下手,不过自从我受伤后,母亲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旁,母亲不在,几名裴家旧识也派人来帮忙,他们把我保护得很好。

我恢复意识后,郑奇胜曾来探望我,我也陪他演戏,没泄露出对他的质疑,他应该是对我放心了。”

裴今宴狠狠松了口气,沉声道,“做得很好,苦了你了,今酌!”

裴今酌叹息着摇头,“哥,我已认命,无论我是否残疾,你们都别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宿命。”

他刻意用的“你们”,而非“你”。

表面是在安慰兄长,不让兄长担心,实际上却是委婉告诉苏明妆——不要因为帮他从军,而自责,这都是他的宿命。

苏明妆愣住,“你……你为何要说这是你的宿命?”

裴今酌身子微微一僵——因为之前的某些原因,他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尽量不与她对视,也不直接说话。

却没想到,她直接问他。

苏明妆,“方便回答我吗?”

人家连问两次,裴今酌是不想直接回答,也必须直接回答了,“……我也不知道,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便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瘸子,最少……也是跛脚。”

“……”苏明妆不寒而栗。

裴今宴见堂弟说自己是瘸子,顿时心烦意乱,声音带了愠怒,“明妆为了你,翻遍全京城的医馆药铺找医书,母亲和婶母天天看医书,你却在这自暴自弃?”

但话刚说出来,又后悔——总比抱有希望,最后又失望的好吧?

裴今宴看着受伤却淡定的堂弟,再看暴躁的自己,心生羞耻——自成年以后,他从不与堂弟比较,堂弟比他优秀,他甚至比二叔婶母还高兴,

唯独,不想在她面前,被堂弟比下去。

“我知错了,”裴今酌也觉得,大家都在帮他,他没资格自暴自弃,“哥,你说,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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