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三步一喘!竹马摇尾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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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金牌是最好的求婚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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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用油画棒画了一幅初春图,绵绵细雨落下,堆积在枝头的霜雪融化,枝头展露新芽,两片两片的叶子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像是一颗颗生机勃勃的爱心,可上面却沾着带着死亡迹象的血迹。

画的空白处,是一排没写完的留言。

【阿烬,三月惊蛰阵雨多,出门记得带伞,穿……】

原本是一封温馨甜蜜的家书,写到一半,字迹不再流畅,浸透的纸张的墨点越来越多。

像是体力不支,手不稳,歇了歇再继续。

但不适感愈发强烈,可能咳得喘气,眼前发黑,鼻血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最后难受得实在握不住笔,怕撑不过去,用手指沾着血。

告别似的颤颤巍巍写下歪斜的两个字——

别哭。

哭字甚至都没写完。

犬的最后一笔没能划出去,印出清晰指痕。

鲜血的红亮得刺眼,心脏仿佛被撕裂了成千上万次,闷痛如洪流般翻涌而来,将谢烬野淹没,他拿着信的顿时抖得厉害。

“雾雾……”

谢烬野想听云雾怜的话。

想不哭。

可眼泪夺眶而出,根本止不住。

从信上的文字图案,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雾雾当时的状态,原本开心的画着绿叶、画着春雨,温柔提醒自己要带伞,转瞬却被病痛淹没,雾雾一个人的时候该有多无助啊?

可就算这样……

就算连笔都握不住了,雾雾还在哄自己!

谢烬野心中酸涩,小心翼翼将信纸折叠按在心口,伸手擦了擦眼泪,他怕吵到病房里的云雾怜,紧紧咬着颤抖的下唇,将哽咽声都咽了回去,埋头捂脸的样子像一个无措的孩子。

周围长辈都在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揽月知道信上的内容,心里也难受,掏出纸巾递给谢烬野,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外面冷,阿烬,去病房里陪雾雾吧,等他醒来,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的。”

谢烬野接过纸攥紧,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病房。

推开门就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夜灯光线柔和,云雾怜双眼闭合躺在病床上,浓墨色的长发凌乱散开,脸色苍白,插着针管,戴着氧气面罩,看起来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谢烬野感觉云雾怜好像更瘦了。

满眼心疼。

双腿像是注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艰难。

他压抑着悲痛走到床边,怕身上的冷气侵入云雾怜体内,没有急着去触碰,而是将信纸插在背心领口,擦干眼泪将双手搓暖和,这才俯下身,小心翼翼触碰云雾怜脸。

摸到一片冰凉。

谢烬野瞳孔颤动,不停地搓着,动作温柔。

等僵硬的四肢被空调烘暖,他这才爬上床,钻进被窝,手摸到云雾怜骨感清晰的腰身,将人深揽入怀。

这一晚。

他努力把云雾怜的身体捂暖、搓热。

可云雾怜始终没有转醒的预兆。

谢烬野不敢睡,时不时摸着云雾怜的脉搏、鼻息,生怕一不小心睡着,怀里的身体就彻底捂不暖了。

次日。

云雾怜仍旧没有转醒的趋势,谢烬野不吃不喝还想继续守着,但被云揽月叫了出去。

云揽月披着米白色流苏披肩,手里捧着一杯温牛奶,神色憔悴,显然也没睡好。

她把谢烬野带到外面沙发前,拉着谢烬野坐下,将温牛奶递到青年手里,“你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呢,怎么能一天三顿都不吃?来,把这杯牛奶都喝了填填肚子。”

谢烬野接过牛奶,声音沙哑,“都快二十了,不长了。”

“那也不能饿着。”云揽月看着谢烬野喝了两口,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关心地问:“早上我听见你手机响了,是不是教练打来的?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是不是时间紧,催着你回去?”

谢烬野点头,“我请过假了。”

但赛事临近,现在是集训期间,最多只能请一两天。

如果还像去年年末一样频繁请假,没精力训练可能会面临被开除或划掉今年的参赛名额。

他想参赛,想去争冠军。

可是……

雾雾两次晕倒自己都不在身边。

事不过三。

他真的怕了。

想到这里,谢烬野皱起眉,握着玻璃杯的手倏然加大力道,手背青筋突起,目光满带担忧望着病房的方向。

云揽月顺着谢烬野的视线看去,愁苦叹气,但很快又敛去忧色,挤出温柔的笑,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这里有干妈守着,阿烬,你回基地吧,雾雾醒了我打电话告诉你。”

谢烬野摇头:“我想守着等雾雾醒来。”

云揽月蹙眉:“雾雾现在这个情况可能醒来说上一两句话又会睡着,阿烬,你听干妈的话,回基地吧,教练他们在等你,咱们要为国争光,可不能辜负教练他们的期待。”

谢烬野低下头,俊挺的眉眼浮起纠结,因为云雾怜的病,再生退念,“其实今年的队友们都很优秀,射箭队不缺我一个。”

“你同样也优秀。”云揽月放软嗓音,开导道:“还有,什么缺不缺的?用雾雾的话来说,你本就属于现时代的‘战场’,应该去往巅峰,意气风发追寻自己的梦想,我们都等着给你送花鼓掌呢。”

谢烬野面露惊讶,“雾雾跟您说的?”

云揽月笑着点头,见青年满脸愁苦,故意调侃道:“对啊,你不在的时候,有干妈陪着你的男朋友。”

谢烬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喝了口牛奶缓解紧张,“那我家男朋友还有没有跟干妈说什么悄悄话?”

云揽月突然沉默,面色逐渐沉重。

“悄悄话很多,有一句很重要……”

她理着披肩缓缓站起,抬眸望向蔚蓝的天空,脑海里浮现小儿子虚弱却洋溢笑容的脸庞,尽量控制着情绪,语重心长道:

“奥运会四年一届,雾雾怕,他等不到下一届,所以,阿烬宝贝,选择了就要一直坚持下去,因为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梦想。”

云揽月留下这句话就捂着脸走了。

隐约能听见压抑着哭腔。

谢烬野愣在沙发上,丹凤眼瞪大,握着玻璃杯的手抖了抖,良久,才沙哑着嗓子回应了女人的话。

“……我知道了。”

要回去。

要拿冠军。

自己承诺过雾雾会成为世界冠军的,对于他们来说,奥运会的金牌比任何戒指都适合做为求婚信物。

当晚,云雾怜依旧没醒。

谢烬野又守了一晚,守到眼皮酸涩实在撑不住,抱着云雾怜阖上了眼,连睡着了眉头都是皱着的。

他睡得不深。

凌晨三四点就醒了。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分离在即。

窗外月光朦胧,谢烬野手撑着腮,盯着云雾怜的睡容看了很久,眸光深情晦涩,伴随喉结起伏,不受控制地贴近。

他将手撑在云雾怜脸侧。

慢慢往下压。

手臂支撑了全部重量,他没有完全压在云雾怜清瘦虚弱的躯体上,而是隔着布料亲密相贴,用爱人之间最亲昵的姿势,慢慢吻向云雾怜雪白的脖颈。

依依不舍研磨。

再轻咬。

留下……

自己来过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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