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知道赵恒肯定会关注这里的一切,却没有想到那个老六竟然选择现场直播。
皇家大供奉的传音刚落,赵恒就揉了揉额角。
云楚骂赵培元是死剩种,赵恒确实没有生气,而且感觉分外解气。
哪怕知道云楚不愿意担责任,当场击杀赵培元。
赵恒也没有生气,毕竟他自己做过什么,哪里会心中没有数。
这丫已经在考虑,拨付多少钱财给云楚,才能掩盖自己之前的老六行径。
毕竟云楚若是每个月都打着索取护龙司经费的名义,上门去敲榨赵培元,他赵恒的名声就得坏掉啦。
要知道护龙司是维忠当今的,如此心腹中的心腹,赵恒竟然连草都不喂一把。
这让别人一看,能不心寒吗?
他此时揉额头是真的脑壳疼,有气无力地开口:“那小子真的扫空了郡王府?”
“没错,耗子都得含泪搬家,别说物品了,连家具都没有留下半件。”
赵恒感觉很心累,又问:“那些女子,具体是什么情形?”
“全部是年轻貌美的处子,其中还有两位是义忠郡王没来得及收房的小妾。”
“被他视为破烂的呢?”
“一位是正妃,另外三个分别是侧妃一名和两个小妾。”
赵恒闻言,视线就落在夏守忠身上。
夏守忠莫明所以,毕竟大供奉的传音只有赵恒一人听得见。
“你一会好好挑选宫娥、太监,尽快将护龙司的缺额补齐。”
“奴婢遵旨!”
话说夏守忠之前的行为很得赵恒欢心,毕竟他想要给云楚添堵嘛。
但是,眼下不能再这样弄了啊。
否则今天扫空郡王府,明天是不是要盯上哪家勋贵或者文臣?
“你这老货,眼睛得擦亮点,往好里挑、往细里选。”
夏守忠秒懂,但是他装出一副肉疼的模样来,不情不愿地嗳了一声。
赵恒心里烫贴,却假作一脸怒色:“毕竟是忠臣之后,朕还要大用于他,岂可寻些冷宫货色打发了事?”
夏守忠立马跪地叩首:“奴婢知罪!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尽管直言,朕赦你无罪!”
“这天下都是官家的,那些颜色好的,说不准哪天就会成为奴婢的主子啊!”
“你这老货!”赵恒笑骂:“这后宫之中佳人何止千百,既然身属朕之所有,为朕效力哪里还要分宫里宫外?”
夏守忠眼泪都掉下来了,嘶声低喊:“可是云爵爷自己说过的,专要年龄大的宫娥与不得用的太监,奴婢只是依言而行罢了。”
赵恒见状就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朕都不在意,你倒是先替朕心疼了!赶紧去办,替朕选得仔细一些。”
夏守忠秒懂,不过是要额外多掺些沙子罢了。
由于云楚展现出来不俗之处,赵恒明显是要拿他当教官利用了。
毕竟他的皇帝密谍缺口很大,里面高手不多,有云楚帮忙速成一批的话,综合实力自然就上去了。
夏守忠领旨欲走,却被赵恒叫住了。
“他不是痴迷那个辽女嘛,可见是个喜欢异国风情的,你把月前进宫的番邦女子全送过去吧。”
夏守忠心中了然,那批女子因为人数众多,导致刘娥发了好大一通火。
赵恒这是找个借口,把包袱丢给云楚呢。
这丫立马戏精上身,伏地连连叩首。
“官家不可啊!那些番邦女子里,有几个身份不俗的,若是从了云爵爷····”
夏守忠不敢把话说全,但是赵恒秒懂,他哈哈大笑:“老货,你见识不足,还没明白护龙司三字所代表的意义。去吧,休得多言。”
“是!奴婢遵旨!”
夏守忠面无表情地离开,一路上、越走脸色就越发阴沉。
然而这仅仅是表象而已,这丫心里不知道有多美。
这一波,既刷足了赵恒的好感,又能卖好给云楚,简直就是赚麻了呀!
既然赵恒已经发话了,夏守忠当然要搂草打兔子,将一众高丽婢也全送过去啊。
高丽婢等同于番邦女子,没毛病嘛!
此时,赵恒又在揉额角了,因为他闻知赵培元赤着脚丫子,往皇城飞奔而来。
“简直岂有此理!东西全搬走,美女全带走,竟连马儿都不放过!”
赵恒是真的怒了,而且头疼欲裂。
无他,云楚一众是空着手、徒步前往郡王府的,离开时只是押走了一众疑犯罢了。
没错,美貌处子们全都是疑犯,这话是云楚说的,信不信随你。
如此一目了然,可以证实云楚他们绝对没有拿半点东西,更不曾牵驴赶马而归。
所以,整个王府被一扫而空,却偏偏没有半丝证据可以指正云楚一行人。
然而,别说赵培元,就连赵恒都心知肚明,东西全被云楚用道术给带走了。
可是赵恒真的不敢料想,云楚竟然连活生生的马匹都可以顺走啊!
赵培元之所以赤脚跑来皇城,赵恒之所以头疼、恼怒。
是因为被云楚顺走的十匹马里,有一个独特的存在。
事涉一匹乌云踏雪,那是先太子的坐骑,他兵败自杀后,马就落在了皇宫之中。
之前赵恒为了装模做样,下令把这匹马赐予了赵培元。
赵培元视其为追忆亡父的寄托,如今被云楚顺走,哪里肯善罢甘休?
赵恒也不能视而不见,毕竟马是他赐还给太子后人的,眼下被他的心腹给盗走,你让别人怎么看?
“戴权。”
“奴婢在!”
“去御马司挑二十匹最好的御马给云楚送去,让他赶紧把乌云踏雪还给赵培元!”
“这····真的要挑最好的吗?”
“嗯?你们这些老货,一个比一个没见识!还不赶紧滚出去!”
戴权假装一脸的惶恐,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这丫心里却是得意不已,心知这一波又刷到了赵恒的好感。
没错,赵恒这丫小气吧啦的,身边的太监哪里会不知道。
故而,一找到机会就要替赵恒心疼一回,借以博取赵恒的欢心。
戴权的想法与夏守忠大同小异,都有心想要结好云楚以作外援。
这回被他逮到了露脸的机会,立马寻了几个懂马的心腹,急匆匆地往御马司赶去。
戴权刚走,赵恒就拍案而起,厉声低喝:“你说什么?”
大供奉重复了一遍,赵恒怒得离开龙案,在空地里来回踱步。
好一会后,他咬牙切齿地:“不能再让他留在京中,必须赶得远远的!”
他思忖了一会,就派侍候的小太监快马去宣口谕,务必制止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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