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变小了

当死对头变小了

一、二更合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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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池奚指尖发麻,整个人十分紧张:“我还没准备好。”

温既琛语气温和地问:“想怎么准备?”

池奚也不知道。

他一手抵着温既琛,免得对方带来的阴影将他笼置得更深,那会让人更加喘不过气。

他问温既琛:“你前天不是说爽吗?”

温既琛微微挑眉,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那就像那天那样,不就够了?”池奚紧跟着说。

温既琛还没回答,池奚就紧跟着又问:“难道你不喜欢那样吗?”

温既琛哪能不知道池奚打的什么算盘。

他但凡说个“不喜欢”,池奚马上骑他头上

如果说“喜欢”,池奚就会顺势说那就既然咱们都喜欢,那就还是按那天的办吧。

池少长了点儿心眼儿,但不多。

温既琛一手扶住他的腰侧,低声问:“你喜欢那样?”

池奚绷着脸:“啊。

温既琛用一种正儿八经的口吻和他分析起来:“你喜欢那样,是因为觉得舒服。你怎么能肯定换一种方式,你就不喜欢了?”池奚鄙视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抬手虚空给温既琛比划了一下:“温总,这么大的东西...塞进去。你觉得会舒服吗?舒服的只有你好吗?”“我很好骗吗?

温既琛喉头哽了哽,盯着池奚那张脸,小少爷眉梢眼角还生透出了一丝无邪。温总心头的火顿时烧得愈发的旺。寂静片刻。

温既琛轻笑了一声:“郑子航被抓了,池少的奉献精神也就消失殆尽了?”

池奚嘀咕:“我只是想不到那有什么乐趣。

温既琛心说早知道还不如别让他在片子里大开眼界,这给池小少爷留下的心理阴影,至今还没挥散掉。“没关系,那今天不做了。”温既琛说。

池奚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好说话?他总觉得

温总刚才俨

一副被郑子航的“魔咒”憋坏了的架势。

“那....”池奚试探着伸出手,勾住门把手,正要往下压。

温既琛一下捉住了他的手腕。

池奚顿时一脸“让我抓住你了你就是个糊弄我的混蛋”的表情

温既琛权当没看见,拉着池奚往沙发边走,嘴里一边平静地说:“我说到做到,你不愿意,我怎么会强迫你?”池奚疑惑,哦,那现在是坐下来真的聊正事儿了?

“你户口得销掉吧,就说你跟你妈妈去了国外....”池奚起了个无比正经的头。

他的话音陡然卡住,紧跟着再出口就微微变了调:“你干什么?

温既琛的手掌压在了他的大腿根,隔着衣物摩挲两下,最后停驻在了不该停驻的位置。

池奚头皮一麻,结结巴巴

温既探点头:“嗯,我只是思考了一下池少刚才的话。他少说爽到的也只有我,我反省了自....他说着欺身将池奚压在身下,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所以决定今天先让你开心。“你不是说今天

池奚的呼吸轻了轻,四肢放松下来,但骨头缝儿里攒动的兴奋却变得更明显了。对“进入”这件事的恐惧消失之后,他一下就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温既琛将他团团包裹住的气息了。温既琛不用香水

但他身上还沾着点硝烟气,大概是今天的火药粒子扑上去了。

有的人喜欢薄荷味儿,有的人喜欢花香味儿,再怪异一些的,有喜欢汽油味儿和胶水味儿的。

而池奚,他发现自己对温既琛身上的味道,.....有点反应。

大概是一种,象征杀戮与凶残的气息和温总此刻

称柔情的动作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而带来的怦然心动。

怎么让他开心?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然后池奚得到了答案。

温既琛的手指轻抚,勾弄,从一开始简单的紧贴,逐渐加大力道,动作幅度也跟着加剧。

从始至终,他都紧盯着池奚的面孔。

和他好说话的做派完全不同的是,他的目光紧迫炙热。

池奚整张脸都发起了烫。

这样好像真的会有一....温既琛的确相当喜欢他的错觉。

气氛越发静寂,血液里攒动的东西,最终在压抑中-

池奚低低喘着气,思绪逐渐放飞,然后他听见温既琛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不用。”

点点攀越上山峰。

什么不用?池奚恍惚了一下。

听见温既琛接着说:“销户的事,我会拜托给警方。”

“哦,....好。”池奚应着声,被温既琛压入沙发更深处。

明明确实如温既琛所说,他只是在让池奚爽。但池奚却有种,好像真被他强势侵入的感觉。

他本能地夹了下腿,而后倏然释放。

快得池奚自己都毫无心理准备。

他对那种联想...反应竟然压过了恐惧。

他呆愣愣地看着温既琛缓缓抽回手,抬起。池奚羞耻得想死,猛地扭过了脸。

“池少不让我看见表情,我怎么知道池少今天是开心了还是不开心?”温既琛伸手来扳他的脸。

温既琛无奈地笑了下:“你自己的东西,还嫌脏?”

池奚赶紧喊了一声:“你别拿手碰我脸!”

池奚表情绷得更紧:“那怎么了?

温既琛笑声幽幽:“我都不嫌脏。

池奚翻白眼,这才将头扭回来:“你不嫌脏你吃啊。”

温既琛:......

池奚也觉得失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但好像这样并不能缓解尴尬。他推了推温既琛说:“压得我不舒服,我要坐起来。温既琛扯过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手,问:

“池少还来吗?”

一副我一定满足你让你高兴个够的样子。

池奚这会儿尾椎骨都发着软,连带着屁股都麻麻的。他哪里还敢来?

他觉得这都是温既琛的手段。

人在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时候,大脑可能都无法正常思考了。没准儿他一激动,自己冲温总张开腿怎么办?“松开我。”他说。

温既琛吐出一个字:

“嗯?

池奚垂眼仔细一看,好嘛,他把温既琛抓得紧紧的,人袖子都给揉成抹布了。

池奚赶紧撒了手,温既琛这才手臂一撑,整个人好整以暇地直起身来。

身形挺拔。

池奚往下头觑了觑。

下头也够挺拔的。

池奚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毫无技巧,但总比没有好不是?温总应当知足。池奚想着开了口:“要不我也帮帮温总?”温既琛微微笑着

“不用。”他停顿了下,“不然一会儿池少又要说我们扯平了,等到下次又得从头开始哄。

池奚:“..

可恶,无法反驳。

池奚抿唇说:“那我心很硬的,我可以一直看着温总忍下去。”

温既琛点头,没对他这句“狠话”做任何评价,只是蹲下来给他重新扣好了纽扣。

池奚一下拍开他的手,不快地说:“不用扣了,我得洗个澡。

好多汗。

虽然温总全程衣冠楚楚,但他就是莫名有种两人气息交融了的感觉。他得洗洗,才能把那种感觉驱除掉。温既琛收手轻叹:“看来今天还没能把池少照顾好,改天我再接再厉。”

池奚人都走到浴室门口了,听见这话差点摔一跤。

怎么...接再厉?

又这样?

还是有别的花招?

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快了一拍,不是,怎么还有点期待?池奚晃晃脑子,将浴室门关上,又打开花洒。花洒水稀里哗啦地浇下来,池奚却没急着洗澡,而是趴在门边透过一点玻璃的缝隙,偷看温既琛。他以为温总会偷偷摸摸背过身自给自足。

但他盯了会儿,发现没有。

.....生忍啊?

池奚转回到花洒底下,胸口又有点梗得慌。

他差不多感觉到温既琛是在钓他了

但有时候就是,你哪怕知道他心机深,假装好说话,实际是温水煮青蛙呢.....么的,那温水跳进去确实舒服啊。池奚洗完澡出来,就这么又顺了一件温既琛的衬衣走,内裤都给他穿走了。

“温总没意见吧?”池奚回头。

温既琛言简意赅:“没。

池奚嘴角一咧,大概知道这是温总忍到极致的表现。每到这时候,他就话少且短,仿佛嘴里再多蹦两个字儿,就会不小心将心底的猛兽释放出来一样。念头从池奚脑中百转千回,他打开了卧室门。

这次温既琛也没拦他。

不得不说温总其实“照顾”人很有一套的,他奚现在人走出去都是神清气爽的,他鼻尖抽动两下,抬脸问卢莫:“这么快?吃的都送来了?”卢莫点头,正在旁边给许澄烫餐具。

许澄忍不住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卢莫说:“得这么讲究吧。

池奚走过去一看,是卢莫不知道上哪儿买的婴幼儿专用餐具。

许澄大概是没被这样对待过,有种受宠若惊的无措。

还好这会儿他们都听见池奚的声音了,于是纷纷回头

“是,也选了两道您爱吃的菜。”卢莫应声。

池奚惊奇:“这你都记得?”他和卢莫一起也没吃几顿饭吧?

卢莫说:“温总告诉我的。”说完,他才朝后面一看,发现自家老板缓缓踱步而出,脸色不能说好看,也不能说难看。只是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把野兽关在了笼子里,把武器锁在了匣子里。“温总,您坐。”没等走近,卢莫就给拉开了椅子。

池要这会儿想起个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温既疑。

温总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呢。

这....不太好吧吧

很难让人不往那里看啊!

池奚都想把他打包塞回房间去。

但想想又觉得剥夺温总吃饭的权利,似乎有点不讲道理。

就这么一会儿思考的功夫,温既琛已经到桌边坐下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把池奚爱吃的菜给他推了过去。池奚一个脑抽,问:“你洗手了吗?

卢莫疑惑。

这么大一个温总,又不是小孩儿。

温既琛嘴角绷不住漏出点笑意,语调意味深长:....洗了,你放心。”

池奚当场决定闭嘴到吃完饭为止。

出于安全的考量,虽然没和温总睡成,但池奚还是留了下来睡觉。自个儿睡那种。

别墅卧室拢共就两间,其它全是功能房。

池奚问:“怎么睡?”

温既琛指了指:“许澄睡一间,你睡我的床,

...你又不是没睡过。

“那你呢?”

“我睡沙发,卢莫睡书房。’

池奚不由抿了下唇角,就听见温既琛又笑着说:“反正在你那里,我也总睡沙发。

卢莫闻声,惊愕回头。

温总竟是妻管严!

所以不管多厉害,得这样才能找到老婆吗?卢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头池奚磨牙:“这多不好,我俩一起睡吧。”

温既琛点头:“好。

池奚:。

狗比!

一轮无形交锋就此结束。

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既琛问他:“用替你划分一条三八线出来吗?”

池奚挤出声音:“我又不是小学生....www.youxs.org。

只不过那会儿是小温总,现在变成了大温总。

此刻的池奚对自己的睡相,实在太缺乏自知之明了。

第二天被电话吵醒,他一睁眼,就收获了个一头扎倒在温既琛怀里的残酷现实。

温既琛一条手臂被他压着,另一只手接过了电话。

池奚垂着头,默默自我反省。他现在知道温既琛为什么怪他了。是,他床下勾肩搭背,床上乱七八糟。温既琛接完电话,说:“郑子航因为身上疑点太多,被秘密监禁了。你放心,他再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也绝对伤害不了池家。”池奚:“那我能回家了?

“嗯。

池奚跟个炮弹似的冲下了床:“拜拜!”

温既琛:......””

等温既琛洗漱完出去,池奚就已经带着许澄先走了一步。

温既琛轻挑了下眉,也没有打电话去质问池奚怎么跑那么快,是不是提裤无情,利用完就丢。

他转身回到门内,这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一下。

在池奚面前,还是能装一装无害的。

这会儿谁还憋?

少了郑子航这个心头大患,池奚非常兴奋,感觉自己这辈子活到九十岁完全不成问题好吗!

许澄暂时没地儿去,他就直接带回了家。

池琳放下晨报,看了看他和许澄,倒一点不意外,只问:“又问人借个小朋友回来玩儿?”

池奚愣了下,想起来之前自己就是这么和池琳提起小

温总的。

这下带着许澄回家,姐姐还真就以为他只是爱好特别了点。

池奚一点头:“嗯!”

池琳笑问:“这么高兴?”

有吗?池奚反手摸脸,摸到了翘起的嘴角。

是应该高兴。

岂止是高兴呢?

他以为的心腹大患,结果被前心腹大患温总给挥挥手解决了。

除了他和温总,没有人知道其中更细致的原因和经过...他们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危机就这样轻飘飘被戳破了。他们不知道!

池奚压了压心情,这才生出点儿怅然来。

这么一.....真只有温总才懂他的心情了。

他有点儿后悔,昨晚那么躲着温既琛干什么呢?他就应该和温总坐在一块儿,干他十来瓶酒,将心底的快乐好好释放出来...“发什么呆?小朋友住哪里想好了吗?她父母怎么说的?你都仔细跟我讲讲。”池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池奚应声,拉着许澄坐下来乖乖交代了一通。

池琳听完,立马说:“我打电话去警局问问。

没一会儿,她放下听筒,轻叹了一声说

“她爸妈应没什么事,只是因为明知那个郑子航是逃犯还开门收容,更故意出声提醒....拘留几天也就算了。”池奚拍了拍许澄的脑袋:“别担心。

许澄情绪低迷地应了声“嗯”

涉嫌谋害池奚的人被抓了,池琳也就不再拦着池奚到处乱跑

等许翰林来接许澄去接着录节目的时候,这次池奚跟着去了,不过不再是录节目了。毕竟他手边缺了个温总。只是苦了节目组,现在看见他都两股战战,总怕哪里再冒出个杀人犯来。

他是去探班,顺便跟他们混着一块儿玩儿的。

池奚不高兴地嘀咕:“第一期的时候还把我当祖宗捧呢。”

他知道这里是怕了他了,顿觉没趣儿,干脆返了城。

但回去之后也还是觉得没什么事干。

还不如在温家的时候好玩儿。

温家还有好多秘密,他也没好意思在温既琛那里问清楚。

一想到温既琛,池奚摸出手机,他和温既琛的对话框内容还停留在抓郑子航的前一天。

掰掰手指,过去都一周了

之后温总也没联系过他,他也觉得,好像,好像脱离完节目和郑子航的事之后,他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和温既琛说的话只是一晃之间,两个人就又退回了彼此本来的圈子。这两个圈子其实是不太能交融得上的。

池奚顿生惊恐

他现在看这也无聊,那也无聊,他不会是要变成恋爱脑了吧?

太可怕了!

做人不能混吃等死!

池奚一个鲤鱼打挺,去找了工作。

另一头,温既琛坐在温家老宅的客厅里,温桦明明是当哥哥的,但却不得不躬身垂头站在他面前。

客厅里安静极了,其他人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只有温既琛反复拿起手机,再放下。

温桦感觉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甚至有点....焦虑。但这个词从来跟温既琛沾不上边。所以那应该是错觉吧。

温桦决定开口:“老爷子他....要回来,应该是听说了你和池家小少爷那事儿。”

尽管他将语气压得很低了,但还是按不住那一丝期待的兴奋。

温既琛:“嗯。”他说:“发邀请函吧.....

温桦抬起头:“要为老爷子举办庆祝归来的宴会吗?”

温既琛纠正:“是为我。

温桦:?

这不都回来好几天了!现在老爷子要回来,这你不办?

温桦放弃了劝说。他巴不得老爷子早日醒悟改遗嘱,重新选定集团接班人呢。

邀请函发到池家的时候,池琳坐在饭桌上突然出声:“忘了跟你说,温既琛好好地回来了。说是他亲大哥害的。这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不会再受这些事的影响温既琛哪天回来的,他还能不知道?

池奚“唔”了一声。

池琳又说:“温家有个宴会,你去了就别再老跟人温总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池奚一愣,姐姐完全不知道他去温氏开过会了啊?

也是,温氏本来就和池家比较对立,两边不通消息也是正常的。其它人也未必敢帮着捅破。

毕竟假八卦他们才传得更起劲儿。真八卦,你要传起来,你反而得掂量一下被八卦

角追究责任的后果了。

池奚这才说了句:“我哪有那么幼稚?”

“算了,要不你干脆在家歇着别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欢那种场合。”池琳说。

池奚呆了片刻,嘟哝说:“哦,.....行”

这是温既琛平安归来后,首次公开露面。

他走出来的那一刹,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几秒,他颔首说:“诸位随意。

然后才又恢复了低声交谈的情景。

温既琛默不作声扫视一圈儿,问温桦:“二哥,你刚回来,就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了?”

温桦一哆嗦,自己心里也觉得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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