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不过是觉得这一页的内容甚佳,多念了几遍罢了。”姜柠晚淡淡道,忽而挑眉,“夫君这是……在怀疑我吗?”
“不然呢?”风约竹挑了挑眼角。
“可我已经说了一直在读这一页的理由,夫君没必要怀疑了吧?”
“可朕好像听到了老鼠的脚步声。”
“夫君是听错了吧?”
“错了?也许吧。”风约竹双眸一眯,“话说爱妃今日怎么这般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呀?”姜柠晚的心脏怦怦直跳,但她还是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生怕露出马脚,然后被风约竹这个畜生发现。
“喊‘夫君’的次数未免有些太多了。”风约竹挑眉,“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以往都是很抵触这个称呼的。就算是为了你儿子的性命,你也仅仅会偶尔喊一两下,并不会每句话基本上都带着这个称呼。嗯?爱妃呀,刚刚那只老鼠……不会是你儿子梵以烨吧?他现在的处境可不是很好哦。”
看着风约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姜柠晚气得用拳头捶了好几下风约竹的腰,还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个畜生,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变成后梁第一通缉犯的。”
风约竹若有所思,唇角勾了一下:“后梁第一通缉犯?请问爱妃,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姜柠晚一时语塞。
“朕没有告知过你,那些给你送菜送饭的宫女不敢告诉你,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风约竹停顿了一下,“如朕刚刚所言,那只老鼠就是你儿子。爱妃,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姜柠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护着小腹,对着风约竹连磕了三下响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只求你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爱妃,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擅闯皇宫,可是死罪,你若是想替他挨罚……”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了。夫君是想让我死,对吗?”
“应该对吧。”
“应该?”
风约竹把姜柠晚从地上拉起来:“这个词不重要,可以去了。”
“夫君想让我怎么死?”姜柠晚问道。
风约竹抬起食指,摇了摇:“爱妃呀,你要不要跟朕玩一个小游戏?你要是获胜了,你儿子和你都不用死了。”
姜柠晚陷入了沉默,他怕风约竹这人出尔反尔。
“你放心,朕不会出尔反尔的。”风约竹像是看出了姜柠晚的担心,用着爽朗的声音道,“朕可是皇帝,哈哈哈!”
“什么游戏?”姜柠晚抿唇。
“去外面跪着,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不管你听到或看到什么。”
“好。”姜柠晚答应了下来,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外面。
跪下,用双手死死护着小腹。
因为她怕风约竹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会对腹中的孩子做出一些龌龊事来。
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姜柠晚跪下没多久,乌黑的发丝已经紧贴着前胸和后背了。
“啪啪啪——”
风约竹拍了三下手。
一队禁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风约竹的身边,他们的手中均抓着一名看起来只有三到四岁的孩童。
那些禁军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球,向着姜柠晚的方向扔去。
那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见状,立刻去追那些小球了。
而那些禁军则默默地把背在身后的弓拿在手中,箭尖瞄准了孩童们的心脏。
姜柠晚见到这一幕后,嘴唇微动,像是想要提醒这些孩子快跑,但想到和风约竹方才的约定后,把嘴闭上了,双眼闭了起来。
不一会,姜柠晚就听到了怜怜的惨叫。
待她睁开双眼之时,四周已经躺满了孩童的尸体。
有几个孩童死不瞑目,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枚可爱却染了鲜血的小球。
“哎哟,没想到呀,爱妃胆子还是挺大的!”风约竹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不过这才是第一轮哦,后面还有两轮。”
说完,从一名禁军的手中拿过一把伞,撑着伞走到姜柠晚的身边,蹲下。
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匕:“第二轮的考验很简单,一炷香的时间内,朕会拿匕首在你脸上划来划去,你若是一直没叫,就算你过关。”
姜柠晚深呼了一口气,咬紧牙关,重重颔首。
“点香。”风约竹对着那些禁军挥了挥手。
禁军们立刻搬来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香炉,炉中插着一只香。
点燃。
风约竹用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姜柠晚的左脸颊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涌出,一股腥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那我继续喽。”看着姜柠晚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块的五官,风约竹用用匕首狠狠划了几下。
当香燃烧之时,姜柠晚的脸已经毁了,与“美人”这个词压根沾不上边了。
“好了,第三关。”风约竹唇角一咧,拿着匕首就扎向姜柠晚的小腹。
姜柠晚立即用双手死死扣住了风约竹的手腕,双眸里写满了愤怒。
“什么?你想保住这个孩子?你可别忘了,这个孩子的爹可是你最讨厌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朕。”
看到姜柠晚不语,只是双眸之内的愤怒越会越多,风约竹摇了摇头:“游戏算结束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这个是你的孩子,不假,但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把我的孩子弄死。”姜柠晚咬牙切齿。
“上长枪。”风约竹没有搭理姜柠晚,而是对着那些禁军们高声道。
禁军闻言,纷纷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长枪,把风约竹和姜柠晚二人围了起来。
“这些长枪是朕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将你这个通敌叛国的贱女人杀了。”风约竹浅浅一笑。
姜柠晚的身子颤了颤:“我何时又通敌叛国了?而且你不是说只要游戏胜利了,那就……”
“朕有说过吗?”
“有!夫君,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风约竹面色平静地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过。”
“那你还……”
“因为——”风约竹歪头,双眸眨巴了好几下,“朕不是君子,是皇帝。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不懂吗?”
“懂,我自然懂,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地不信守承诺!”
姜柠晚说毕,用手摸了摸小腹,温和一笑:“孩子,还有阿梵,是娘对不住你们。”
咬舌自尽。
姜柠晚明明已然死了,但风约竹压根就没有就此收手的模样,反倒是比了个手势:“给我扎,狠狠扎,免得诈尸。”
“诺。”禁军一齐道。
片刻之后,近距离观看的风约竹的脸上溅满了鲜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液。
而姜柠晚的身体被数杆长枪贯穿,光是小腹上就扎了四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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