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衔早就注意到了那一道灼热的视线,她微微勾起唇角。
脸偏向商时迁:“你不抹吗?”
“我抹过了。”商时迁说。
她很少亲自去挑,都是大姐用了觉得好就给她送一套。
一般没什么香味,就算有也很快会淡去。
卫以衔笑问:“那你是在等我吗?”
商时迁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坐在床边等卫以衔。
“嗯。”她抓了抓在空调的影响下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发丝,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应完,她就回到床上躺下了。
卫以衔很快也捯饬完上床。
关掉天花板明亮如白昼的灯光,只留下床头一盏柔和的小夜灯。
黑暗袭来。
在白光下被隐藏起来的心思在这一刻冒出了头。
卫以衔靠近了商时迁。
那香味钻进了商时迁的心底,悄然地引诱着那颗不知什么时候埋下的欲望之种破土而出。
夜色是助长欲望滋长的养分。
商时迁脑子里闪过围棋,闪过手机里的小电影,还闪过卫以衔的脸,以及今天她们相处的种种画面。
这时,一双手探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香气袭人。
商时迁的思绪一下子集中在枕边人的身上。
卫以衔说:“小商老师,你会围棋,会厨艺,又懂AI,还能教我。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能不能教我?”
商时迁反问:“什么?”
卫以衔附在她的耳边,轻吐了两个字。
商时迁的耳廓立马就跟被火烧似的,又红又烫。
她想说她不会,可前不久才学习过,不能算完全不会。
但卫以衔这个话题,很显然不是单纯地讨论知识。
两人结婚已经一年,有些本来可以水到渠成的事,因她们聚少离多而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现下,她们经历了生死,在彼此的生命中渐渐地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一切的迷茫、未知,都在心意相通的吸引下被破开。
顺着心灵的连线,她们看到了对彼此的爱与欲。
商时迁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翻身,以半趴半伏的姿态注视着卫以衔。
然后,吻了上去。
卫以衔的头微微上仰。
这个吻看似她在迎合商时迁,实则她在商时迁青涩的吻技下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
一步步,一点点地引导着商时迁。
这个略带薄荷的清爽的吻不仅没有让彼此的头脑变得更加清晰,反而激活了内心更深层的悸动。
卫以衔心里有了底。
看来,商时迁也并非全无准备。
刚准备出门去菜市场买菜的保姆接到了雇主发来的信息,又慢吞吞地转身回家。
刚从卧室出来的女儿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妈,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休息一天。”
女儿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能休息,真好。”
保姆换回拖鞋,问:“菲菲,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女儿蒲菲菲说:“妈,明天就开学了,我中午的飞机,得早起收拾行李。”
保姆拍了拍脑袋。
“噢,对。”她懊恼地说,“瞧我这记性。”
蒲菲菲没有跟自己的母亲计较,她亲昵地挽着母亲的手:“那今天您可以送我去机场了。”
保姆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
蒲菲菲好奇地问:“不过,您今天原本没有排休,怎么突然休息了?”
保姆笑说:“我不休假,难道过去打扰雇主的二人世界吗?”
蒲菲菲知道自己的母亲从事家政这一行,但她从未主动去了解过她母亲的那些雇主们。
而她的母亲也很少跟她说工作上的事。
仅有几次,她跟母亲聊天时,听母亲提到过卫以衔。
卫以衔在东城算是名人,她自然认识。
如今再次听母亲提到卫以衔,甚至还说了“二人世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跟商四小姐?”
保姆反问:“还能是别人吗?”
蒲菲菲摇头。
保姆终止了这个话题,问:“我去给你做早餐,要吃什么?”
阻止了原本要过来准备早餐、打扫卫生的保姆后,卫以衔看着还未醒来的商时迁,悄悄地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旋即起身朝浴室走去。
向来自律的商时迁,醒来时,电子钟的数字已经跳至9点33分。
她错过了早上的训练。
但心里没多少懊恼的情绪。
反倒是发现卫以衔不在身边,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
难道昨晚只是她看小电影后诞生的一场梦?
可她还不至于分不清楚梦跟现实。
迷糊了会儿,她起来洗漱。
“醒了?”
卫以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很快就来到她的身边。
经过昨晚,亲吻对她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走的流程。
商时迁问:“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处理点工作。”
商时迁有些许担忧,是不是自己耽误了卫以衔处理工作。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卫以衔拉着她重新回到床上。
“早点处理完工作,我就有更多的时间跟你……温存了。”
商时迁被这句直白的话逗得满脸通红。
卫以衔说:“要吃早餐吗?我煮了鸡蛋。”
商时迁说:“鸡蛋有味道。”
“包袱还挺重。”
“反正我还不饿。”
“要不换一种食物?”
商时迁认真地思考着切换食物的可实施性。
卫以衔微微挑眉,坐到了她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