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师尊他拒绝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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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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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接亲关卡:尝菜与娃娃机

过了小朝这一关,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阎桓都是被两个弟兄一左一右地架着往前走的。

池复和颜逸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往山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憋不住了,找了棵树吐了许久,酒精上头的感觉才缓和许多。

“首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也扶你去吐一会?”一旁架着他的弟兄关心道。

阎桓摆了摆手,“缓一会就好……你们闻到了吗,好像有股像药味又不是药味的气息……”

两边的弟兄摇摇头,表示都只闻到了酒气。

接亲的行进速度一下子慢了不少,阎桓的目光扫过山路上的那些熟悉的石块,心里开始有些着急。照这个速度走下去,他们能赶在天亮前抵达半山腰的位置么?

他已经与沈夜惟说好了,接亲过程中他不会用法术直接传送。因为这是一项不可少的庄严仪式,他想按照流程来走。

到了凌晨三点多钟,阎桓命众人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看到了,那股气味的来源——前方等着的是花姑的传人,花槐姐妹。

沈夜惟,再等我一会……已经快到半山腰了……

“真没想到,你们二位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阎桓松开扶着他的两个兄弟,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跟,笑着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红包,让弟兄们递给她们俩。

“上次一别后,就没再和你见过面了。”

花槐笑了笑,说:“沈仙家大喜的日子,我们肯定要来捧捧场。狼王,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你和你师父分别避开对方,从我们手里买了两剂忘情水,后来怎么样了呢?”

这件事除了阎桓本人和花槐姐妹以外,在场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几个弟兄都竖起了耳朵,池复和颜逸也对视了一眼,朝阎桓看了过去。

阎桓身子晃动了一下,盯着花槐面前摆着的瓶瓶罐罐,喃喃道:“忘情水……都让我喝了。”

花槐一挑眉,“哦?感觉如何?”

“忘情水的效果很厉害,但还不至于让我忘记他。”

阎桓回忆着当时的感受,如实说道:“他倒在我面前,我想哭,却因情感被忘情水封锁,根本哭不出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开始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例如焦急,愤怒,难过……最后才是开心。”

花槐听完后,伸手打开了面前的那一排罐子。

“你应该闻到了,这每个罐子里面都装着一种食物,且都是素食。这些食物,都是我拜托你师父做的,每一道都是由他亲自加工处理。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在阻碍你接亲这件事上的,所以没有提前和你通气。”

花槐解释道:“虽然事到如今,忘情水的作用已经过去,可是药三分毒,目前依旧有一部分毒素融在了你的血肉之中。”

“他替你把过脉,对你体内的余毒也有一定的了解。解毒的东西,就藏在他最讨厌的那一味素食之中。”

阎桓陷入了沉思,他已经分别闻过这每一味的食物了,基本都是沈夜惟不爱吃的,只需要从中找出沈夜惟最厌恶的那一味即可。

这道关卡说难不难,至少不会把阎桓撑得死去活来;但说简单,也不简单——因为在场的除了阎桓,也许没有人知道答案,包括花槐也不知道。

阎桓俯下身子,用小勺将每种素菜都舀了一点出来,放在盘子里。

“这里有五味,酸甜苦辣咸。”

阎桓端着盘子,认真道,“修行之苦,师父独自承受数千年,亦能接受,因此排除在外;同理,生活美妙之甜,师父时常向往,所以排除在外。”

“上仙时常以地位压制,如同滚荡山芋,师父对此却从未抱怨,因此,辣也排除在外。”

“至于这咸,在过去原有许多含义。在此,我的理解是,师父对于恶劣之事和恶劣之人,杀伐果断是可以接受的,同理,对于咸,他也可接受。”

阎桓着,用手指捏起了盘子里的那块柠檬肉:“所以,我的答案是,唯独酸味,师父难以承受。他其实非常注重感情,不光是我,无论他失去哪一位徒弟,或是哪一位亲友,他心中的酸涩都是不可排解的。”

说完,他将柠檬放入口中一顿大嚼,而后被酸到扭曲。

这一味觉刺激,阎桓感觉自己的酒劲儿都下去不少。

“回答的挺好啊!”

花槐拿出手机,这会正是他们这一关卡的现场直播,“怎么样?沈仙家?他说的对吗?对的话,你就让白姑娘在弹幕上抠个1。”

弹幕(白婉):1111!回答的太对了!

弹幕(白忆):师父他都感动哭了!过关吧!

听到她们也开了直播,阎桓又兴奋起来。

他挥了挥手,笑着喊道:“夫人~我要过来接你啦啦~嘿嘿嘿,可要在房中好好等我哟~兄弟们,走咯!继续向前,出发!”

……

沈夜惟曾经带过的徒弟之一,房元毅正带着几个弟兄守在半山腰上。

了解到了花槐姐妹那边的情况。房元毅正思考呢,小诗的电话打了进来。小诗是负责守倒数第二道关卡的,此时的电话也只是为了确认房元毅这边的情况。

“殷师弟,放心吧。”

房元毅拿着手机,拍着胸脯说:“七年前,我们入住酒店,师兄他竟然还多收了我们百分之12的服务费……今天全都让他吐出来!”

“嗯,拜托了。明天才是吉日,今天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玩,不着急。”小诗在电话里说道。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接亲队伍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阎桓的酒劲儿也下去了不少,至少能自己往前走了,不用人搀扶。

过了大约两个半小时,队伍已经进入深山,天也渐渐擦亮。

走到一棵大树下,阎桓让大家原地休息了一阵儿。尤其是负责抬着轿子的八位兄弟,停下来歇歇脚,喝口水,再出发。

到了上午八点多钟,日头已经起来了,接亲的队伍遇上了拦路的房元毅。

阎桓准备故技重施,继续拿红包开路,房元毅却打断他,说:“师兄,你且等一等。”

“?”

房元毅拍了两下手,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从树后面搬出了一台非常大的娃娃机。

“红包你先收下。”

阎桓看了一眼那娃娃机,里面全是穿着红色喜服的玩偶,只有一个玩偶是绿色的,藏在娃娃机的最边上,也是最下面的位置。

房元毅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塑料筐。

他往塑料筐里装了十五枚游戏币,对阎桓说:“十五个游戏币之内,夹出我们指定的那个娃娃,我们就可放你过去,不要红包。”

阎桓已经料到了。但为了这几个师弟们的面子,他还是问了句:“如果我十五个游戏币,夹不出来呢?”

“夹不出来也没事,到时候你再用红包从我这里买游戏币,继续就行了。”

房元毅等人做了个请的动作,以展示地上摆着的那几个黑色布包——里面装满了游戏币,管够。

阎桓失笑,“行,反正我红包准备的够多。那就来吧!不过我可从来没玩过这东西,你得让我摸索一下。”

房元毅点点头,又往框里多放了一枚游戏币:“好的,师兄请。”

“看到这个娃娃了吗?把它夹出来就行,这个娃娃里面藏着一件你想要的东西。”

房元毅指着最底下又最角落的那个绿色娃娃,笑着说道。

接亲队伍都围了上来,纷纷开始给阎桓出主意。

“首领,你得先把上面这七八个娃娃都弄走,抓钩才能碰到这绿色的娃娃。”

“不行,这几个娃娃都太偏了,粗略估计,50个币都夹不完!”

“我看这娃娃机有问题!就算没有其他娃娃,绿色的娃娃的角度也太偏了,抓钩都未必能够到!”

“行了,都闭嘴,我先试试。”

阎桓说完,将一枚游戏币投入娃娃机,试着用操控杆抓了离出口最近、看上去最简单的一个娃娃。结果不出所料,他失败了。

娃娃半个身子搭在出口上,看起来随便碰一下就能掉进出口。阎桓又往里投了三个游戏币,这娃娃却像是焊死在了出口上,不往下掉不说,还把出口堵住了一半。

“首领,别灰心!再试试!”一旁的弟兄只能给他加油。

池复绕到娃娃机的另一侧,企图晃动娃娃机,却被房元毅抓了个正着。

“别想出老千!”房元毅笑嘻嘻地拿着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条界线,“你们站这后面看就行了,不准上手帮忙。既然他是你们的首领,又是我们的师兄,肯定能做到。”

阎桓盯着这娃娃机研究了一会,直接掏出五个红包:“先给我来五个包的游戏币。”

太阳一点一点升高,阎桓满头大汗地站在娃娃机前,接连二三地往里投着游戏币。

跟着接亲的队伍都看呆了,因为首领夹出来的全部都是红色的娃娃,似乎是打算清场。

“再来五个包的。”

阎桓的心情有点不太好,但还是将三个空筐交给房元毅,让他继续给自己续游戏币。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这个姓房的想“名正言顺”地多要点钱,阎桓就打算顺了他的意,钱对于他来说现在只是个数字。

反正以后有自己在,还担心师父会和这人频繁来往?不可能的。

第142章 你画我猜,师父他7连败

日头越来越高,阎桓顶着太阳,操控着娃娃机的拉杆。

他对这东西愈发地熟悉起来,耳朵动一动就知道抓钩哪个地方的螺丝松了哪里紧了,哪里该下钩哪里不行。很快,娃娃机里的红色娃娃几乎都被他抓了出来,指定的绿色娃娃也连带着被拖的离出口越来越近。

“我这里可还有红包呢。”

阎桓盯着娃娃机里的绿色娃娃,默默道:“不过你也只能从我这里赚走这么些了,这可比你当时在酒店付的服务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房元毅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但还是轻笑一声,问他:“你知道那绿色的娃娃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阎桓已经夹了几下绿色的娃娃了,从重量来判断,应该是他之前送给沈夜惟的纯金胸针。

“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金子,也不是钱。”

阎桓看着绿色的娃娃被抓钩抓起,又顺利地挪到了出口处,伸手把娃娃取了出来,对房元毅道:“我图的一直都是他本人。告辞了。”

见首领成功了,大家都像是打了一剂鸡血:“走!跟上首领!继续前进!”

……

山上的温度虽然没有城市里那么高,但接亲队伍都是时常奔走在寒带的狼,不光是大家热的不行,阎桓也走的大汗淋漓,连着喝了好几瓶矿泉水。

“再坚持一下!前面有个湖!”

阎桓对大家道:“到时候我们绕着湖泊走,弟兄们想下水的,可以下去凉快凉快!”

其中一个兄弟喊了句:“要是水里有别的母狼就好了,首领成亲完了之后,说不定就轮到我成亲了呢!”

其他人哄笑个不停,嘲讽他说就算有,人家也未必能看上你。

水的气息越来越近,接亲队伍走到湖边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湖边的那艘小木船。

船很明显是最近才摆在这里的,几乎是全新的。旁边并没有别人,一双船桨就搭在两边。

“前几天我过来,这船还不在的。”阎桓默默道,“这附近也没有人家。”

“那这是什么意思,是让首领自己划船过湖?”池复问道。

“首领,你看那边!”

阎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湖中心的障眼法正在消散,熟悉的古琴声拂过湖面,七道一模一样的青绿色影子立于湖中间,像是在戏水,又像是在婆娑起舞。

他们的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一些非常细微的差别。阎桓他们所在的距离,根本无法分辨。

“这……这是……”

阎桓瞪大了双眼——夫人变成七个了!!

而古琴奏出的这首曲子也熟悉。七年前,阎桓因沈夜惟的劫期而醉酒迷离,拿着古琴弹奏的,便是这一曲!

“师兄,这七个人里,只有其中一个是师父的真实残影,其余六个都是我们假扮的。你能分辨的出来吗?”

小诗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似乎是躲在哪里用喇叭说的话。

阎桓已经看呆了,甚至都没想着去接小诗的话。

比起那夜拥有沈夜惟,更美好的是什么?

是同时拥有七个沈夜惟。

这一刻阎桓在脑海中都已经模拟好了,新婚之夜,洞房之前,他想先看沈夜惟表演分身法。

他想看看,沈夜惟一次到底能分出几个分身来……

“首领,小诗他在跟你说话呢。”颜逸在一旁提醒道,“他说你可以划船过去,离近点看看。”

“好,好!”

阎桓看上去像是丢了魂,他径直走到小木船旁,一把将船推入水中,直接跨了上去。

“首领,小心点儿啊!”

“首领,我们在后面替您送风!”

躲在暗处的小诗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眯起眼睛说道:“他上钩了!快,告诉他们,可以开始了!”

……

阎桓划着小船缓缓驶向湖中心。

两条黑色的、暖瓶粗细的巨大水蛇从小船底下骤然略过,阎桓的耳朵动了动,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继续着手上的划桨动作。

黑蛇在水中隐匿了半分钟,而后猛地撞击了一下木船的船底。阎桓已经有了防备,脚一踩直接从船内跳了出来,腾空站在水面上。

“呼~你这些年收的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啊……”

阎桓喃喃自语:“光想着怎么为难他们未来的师公了,也不怕日后我给他们穿小鞋。”

“师兄此言差矣。”

湖中的一条黑蛇无意中听到了,回应道:“他本是我们大家的师父,你却要把他娶过门……可无论我们怎么想,师父他老人家愿意,我们也只能祝福。最多就是,在你接亲的路上给你添添堵罢了,师父的喜酒我们还是要喝的。”

阎桓听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找准了机会,直接一个突进,伸手把藏在水面下的那条黑蛇给抓了出来。

“啊啊啊!师兄饶命啊!快放开我!挤到心脏了!”

“嘻嘻,看来你是个老实人!”

阎桓一道定身法就定住了那条挣扎的黑蛇,“得罪了!等喝喜酒的时候,师兄定会陪你多喝一杯!”

说完,他将黑蛇放回水中,踩着水花快步朝着那七个翩翩起舞的青色影子跑去。

另一条黑蛇见状,直接向阎桓发起了进攻,企图把他拉入水中;阎桓念了一段口诀,湖中心被炸出了一道圆形的水墙。

阎桓直接瞬移进了水墙,抱住其中一个影子,又瞬移到了半空中。

他低下头,微笑着看着怀里的蒙着眼睛的人。

那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在阎桓瞬移到半空中后没多久,缓缓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至于另外六个冒牌的,这会都被阎桓的水墙打的现了原形,正兜着穿不习惯的衣服在水上吵吵呢。

过了一会,阎桓回到岸边,和小诗在那里碰了面。

“师兄,恭喜你啊!竟然一眼就能看穿哪个是残影!对了,我的红包呢?”小诗开心地问他。

“没了。”阎桓故意道,“你刚刚又没问我要,这一关我已经过了,没有了。”

小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瞪大了眼睛看着阎桓,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了。

“首领,别逗他了。”颜逸在一旁小声道。

“好吧好吧,架不住有人胳膊肘外拐啊。”阎桓意味深长地看了颜逸一眼,把身上藏着的几个红包拿给小诗,“去吧,给他们都分分。”

“好嘞!谢谢师兄!”

小诗重新笑了,问道:“对了,那人影是师父亲自弄的,另外六个替身也是师父亲自上的障眼法,我和白师姐都没看出什么破绽。你是怎么分辨的啊?师父说,你在水上的时候嗅觉灵敏度会降低,肯定不是闻出来的吧?”

“想知道啊?”

“嗯嗯。”

“红包还我一半。”

“……”

“好吧,趁我这会心情好,就告诉你吧。”阎桓压低声音,“是腰围。”

小诗:“???”

“那七个影子,每一位障眼法的腰围和站位,都是按顺序排的。”

阎桓小声说道,“就像排号一样,多一分少一分的,我从小看到大,师父是什么尺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小诗:“…………”

真好,又知道了一件师父和师兄过去的秘密。

“既然你守在这里……”

阎桓仰起头,朝山坡上看去,“已经过了湖,也能看到别墅的屋顶了。后面的山路抬着轿子会很不好走,殷师弟,给我们带个路?”

小诗点点头:“嗯,师兄,请。”

“咳……该改口了。”

“改口费?”

“颜逸,再给他拿个红包。”

“谢谢师公!走吧~这边有一条路,我们已经提前清理过石子和藤蔓了。”

“呵,算你有眼力见,没喊我师娘。”

……

一行人沿着小路朝别墅方向出发,山路确实像阎桓说的那样,非常难走。虽然他们都是能腾空的修行人士,路上的石子之类的东西也已经被清除,但想让那抬轿子抵达沈夜惟的别墅,还是费了一番力气的。

等轿子抵达别墅门口,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白忆和白婉一左一右地站在别墅门口。

阎桓把自己身上剩下的红包都全都出来,礼貌道:“一点心意,请二位师妹收下。这两日,多谢师妹能陪着夫人一起。”

“嚯,已经喊上夫人了啊。”白忆挑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红包:“就这啊?这不行,不能让你过去。”

“有什么要求,师妹请提。”

“你们走了一天了,估计也累了,我们不为难你们。”

白婉笑嘻嘻地拿出了一个平板:“师父这两日等的确实无聊,你陪他玩个游戏吧?”

阎桓接过平板,游戏都已经准备好了,叫《你画我猜》。

“画画的?这怎么可能难倒我们?”阎桓舔了下嘴巴,“我是跟师父学的画画,但你知道师父的画工是跟谁学的吗?”

“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哦。”白忆默默道:“你们来之前我和妹妹,还有师父一起玩了几局,师父他7连败。”

阎桓:“……”

“我们在那边摆了桌子,你可以坐过去慢慢玩,也让你的弟兄们坐下歇歇,喝喝水,吃点东西。”

“好吧,我先开一局试试。和我对局的这个叫小绿的,是师父么?”阎桓问道。

“对。”白忆笑了一下,说:“只要你能让师父连赢三把,我们就放你进屋。”

阎桓心想,这还不简单?直接在画纸上写答案不就完了!

这一关,天黑前他必拿下!

第143章(正文完) 以前是师父,现在终于是老婆了

三局你画我猜游戏过后,阎桓觉得自己低估了沈夜惟。

第一局是沈夜惟画,他来猜成语。沈夜惟画好之后,阎桓看到的是一大堆杂乱的线条,有横的有竖的。

阎桓输入答案“杂乱无章”,可随后显示的正确答案,却是“人来人往”。

沈夜惟还在聊天对话框里打字解释了一句:横着的线是路,竖着的是人。

轮到阎桓画的沈夜惟来猜的时候,阎桓想直接写下答案,却因为指甲太长的缘故,写出来的字极其抽象,沈夜惟也没有猜对。

“嘻嘻,师兄,要吗?”白婉将一个新买的指甲刀递了过去。

等阎桓把指甲剪完了,白忆才在一旁提醒他:“哦,对了,根据游戏规则,师父那边猜对了你画的,这算你赢。只有你猜对了师父画的,才算是师父赢。”

“……你怎么不明年再告诉我呢?”

阎桓皱着眉,问她们:“能不能换个简单点的题库?锅碗瓢盆的那种?”

眼下天已经基本上黑了,其他师弟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别墅,等着看阎桓接亲呢。白忆就接过平板,选了个最简单的题库:日常用品。

第一局还是沈夜惟先画。

换了个题库果然简单了许多,阎桓看着沈夜惟画的那条竖线,最上面的地方还带了个数字三,直接打下答案:牙刷。

因为平板上开着直播,在场的众人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看这两人玩游戏,还时不时评上几句。见这题库太容易,众人纷纷提议,要求再换一个题库给他们。白婉便顺应大家的意思,给这对新婚夫夫换了个新的题库:《成年人的秘密》

新开一局,沈夜惟迟迟没有动笔。

等时间快到了的时候,呈现在阎桓面前的就不是一幅画了,而是两个字:雨伞。

阎桓一方面感叹师父终于想到写字的法子了;一方面又疑惑:答案明明是三个字,而且还是成年人的题库,师父怎么会写了个雨伞?

池复坐在不远处,轻咳了一声,提示道:“是我们酒店会为客人准备的东西。上次我去进货……进了一大批。”

这下阎桓秒懂,在答案区域写下某避字开头的一种物件。

……

在众人笑笑闹闹的过程中,阎桓捧着平板玩了整整三个小时,才达到白忆和白婉的要求,顺利进入了别墅。

别墅内到处都挂着红色的丝带,还有现代风格的鲜艳气球和灯花,看起来喜庆至极。

阎桓站在沈夜惟的卧室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推门走了进去。

沈夜惟正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披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我来接你了。”阎桓努力控制住自己语气中的兴奋,目光停在了桌上摆着的那双鞋子上。

那双鞋子非常漂亮,也很精致。按照规定,他要亲手把这双鞋子穿在沈夜惟的脚上,然后抱着或者背着沈夜惟出屋子,期间沈夜惟的脚不能沾地。

“师兄!给他穿鞋!快!”

“首领啊,你是打算背啊,还是打算抱啊?”

“师父,等会你记得给师兄来个泰山压顶之法,压压他的嚣张劲儿!”

看热闹的众人都堵在了门口,嬉笑着喊道。

阎桓拿着鞋子在沈夜惟面前单膝跪下,手伸入那空荡荡的长衣摆,笑着说了句:“夫人,你又在调皮了!脚呢?怎么藏起来了?”

红盖头下,沈夜惟偷偷笑了一声,把自己的脚变了出来。

阎桓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鞋子,把手伸向沈夜惟的腿弯处,轻声道:“胳膊勾着我,我们这就出去了。”

沈夜惟轻轻嗯了一声。

“噢噢噢噢~~!抱起来了!”

“快拍下来!哎,让让路,别都堵在这!”

在众人的起哄声下,阎桓一路抱着沈夜惟离开了卧室,出了别墅,把沈夜惟直接抱进了轿子。

“夫人已接到!”颜逸站在队伍前方,兴奋地喊了句:“出发!”

……

轿子里,阎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反复打量着身边的沈夜惟。

“红盖头现在不能掀。”沈夜惟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白师妹她们给你化了什么样的妆……”

阎桓像个不老实的毛孩子,一会捏捏红盖头的丝边,一会又观察观察沈夜惟头顶的形状,猜测着他到底戴了什么样的头饰。

沈夜惟轻轻握住他毛躁的手,轻声道:“别乱动。”

冰冷的手搞得阎桓心花怒放,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说道:“过了明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可都是我的人了噢。”

沈夜惟笑了笑,“这话应当我来说才是。”

“沈夜惟,你会后悔吗?”

“永远不会。”

“我倒是,有一件事,有点后悔。”阎桓笑嘻嘻地看着他,故意道。

沈夜惟看不见他的表情,手果然哆嗦了一下。

阎桓反过来握住他,轻声道:“那天我应该进入你的记忆里瞧一眼的,看看到底是什么给你留下了那么深的执念。”

沈夜惟没说话,把手抽了回去,还往旁边缩了缩。

话虽如此,这轿子里面地方很小,阎桓又占了大部分,沈夜惟就算往旁边躲也还是不得不挨着他。

“嗯?怎么不理我了?”

“……”

“是不是生气啦?”阎桓凑到红盖头旁边,小声问道。

“你……你手别伸进来!”沈夜惟低声道:“好了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别动了。”

“怕什么?抬轿子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夫了。”

“衣服要是散开了,这轿子里太挤,不好穿回去。”沈夜惟默默道:“话说回来,你们不会是打算抬着轿子,把我抬到新房去吧?”

“正有此意。你看,天已经黑了,路还要走很远……怎么办呢?”

“……”

外面抬轿的八个人,纷纷故作镇定,全当是没有听到轿子里的声音,埋头继续往前走。

去往新房的过程算是十分顺利的,接亲队伍的脚力也很快,赶在上午十分抵达了阎桓和沈夜惟的婚房。

接下来的过程就走的比较随意了,阎桓和沈夜惟在众人的呼声下拜了天地。

之后,沈夜惟被送往房中,阎桓则是留下来陪众人吃酒。

好不容易盼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刻,阎桓摇摇晃晃地走到卧房门口,默念口诀,一个不大的结界瞬间张开,顿时把所有藏在附近等着想要闹洞房的人,都撵了出去。

客厅内。

“好过分,到了最关键的环节,师兄居然把后院给封锁了!”小诗不满道。

“哎,红包你也不少收,少说两句吧。师父还是比较传统的,估计不想被人听到动静。”

“那可未必。”颜逸嘟囔了一句,“他们俩,早都在一起了吧?毕竟都是男人,控制不住……我多少能理解一点。”

“那咱们怎么办?”小朝问道,“散了吧?还是怎么说?”

白忆看了一眼手机,说道:“师兄在附近给我们安排了豪华的住处,走吧,我们过去享受一下SPA。”

“好嘞,走!”

……

红色的幔帐,红色的烛台,烛台里散发着一股很淡的熏香气息。

阎桓轻轻掀开沈夜惟的红盖头,看着他精细的眼妆和火红的嘴唇,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

沈夜惟稍稍侧过脸,头上的头饰随之摆动,“我……不好看吗?”

“好看!怎么可能不好看!”

阎桓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化眼妆……太好看了吧!眼睛这下面的白色小珠子和花瓣,是……?”

“假的,都是黏上去的。”沈夜惟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就打算伸手把这玩意从脸上去掉。

“先别。”阎桓拦住他,“让我再看看。”

“我这张脸你都看了多久了。”

沈夜惟一时间更不好意思了,目光闪躲:“不过是第一次化妆而已。男人家家的,我都让白忆不要给我化的太浓了……”

“沈夜惟,看着我。”

阎桓轻声道,“幸亏我是头狼……否则,我岂不是无福消受你的这双眼睛?”

沈夜惟扬起嘴角笑了,“这世上恐怕也就你这么想了。我记得白婉以前还说呢,说我的眼睛有点吓人。”

“别听她胡说。”

阎桓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试了试,“你看,我都兴奋了……不过,今天你没怎么吃东西,我已经把食物都端进来了,我先喂你吃一些?”

沈夜惟确实有点饿,点头道:“好。”

两人一直在桌前坐到了子时。

沈夜惟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畅饮过了,被阎桓逗得笑声连连。他们从阎桓小时候聊到了现代时代的不同,沈夜惟表示以后他还是想去接一些委托,替人消灾;阎桓说,我陪你一起。

沈夜惟又提到了自己的修行,一脸神秘地问阎桓:“你知道,如果我再渡上一劫,会变成什么样吗?”

“嗯?什么样?”

“这里,”沈夜惟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我会长出角来。会化蛟,接着就是龙。至于具体劫期,等哪一日我愿意了,才会到来。”

阎桓想象不出来,若是沈夜惟头上长了角,那将是怎样的一副情形。但他确实听说过一些关于龙的传闻,包括龙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把沈夜惟抱在怀里,亲切地呢喃着:“哎,想想我,真是苦尽甘来啊!以前是师父,现在终于是老婆了!你说,以后我若是亲吻你头上的角,你会有反应吗?”

“不知道呢。”沈夜惟已经半醉了,脸上挂着笑容:“等我真的化了蛟,试试看不就清楚了?”

(正文完)

婚后番外(1):直播副业与新的委托

数年后,沈夜惟顺利化蛟,额头上也正如他当初预测的那样,长出了一对青绿色,酷似大拇指的角。

这一日,上午十一点多钟,沈夜惟抱着胳膊,倚在书房门口。

阎桓就站在书房内的桌子前,身上穿着古风长衣,手上拿着黑色的毛笔,旁边还有个支架,上面挂着一部手机,他面前还摆了一部手机。

“什么?说我指甲太长不可能写出好看的毛笔字?所以是描的?池房管,这人是黑粉,拉黑他。”

“好的,下一位客人,是我们的粉丝小浅……想要提什么样的字?”

“给老人祝寿的是吗?好的~”

阎桓最近一直沉迷在网上卖他写的毛笔字。

然后,他已经三天没和自己说话了。

沈夜惟倚在门边一直没有出声,他想看看阎桓到底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

可等了十几分钟,阎桓就是不往他这个方向看,这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故意不搭理自己。

三日前,阎桓还对自己头上的那对角爱不释手,两人缠绵过后,阎桓一时兴起,想起了数年前他未曾看过的,沈夜惟的那段执念。

从那段记忆里出来之后,阎桓就成了这样,闷着不搭理沈夜惟,冷战就此开始。

无奈,沈夜惟只好趁他在直播的时候打破这个局面。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沈夜惟的声音一出现,阎桓那边的弹幕就炸了,说阎先生不是在自己家里直播的吗?他这么年轻,又没有孩子,家里怎么除了他还有一个男人在?

还有一部分老粉,在弹幕上说,阎先生已经结婚了,你们不要胡说。

阎桓盯着弹幕瞧了片刻,默默道:“师父,什么事?”

沈夜惟走近他,但依旧没有走入镜头,故意道:“你怎么,又开始喊我师父了?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吗?”

阎桓:“……”

弹幕:卧槽,这语气有情况啊!

弹幕:不会吧?阎先生既然已经结婚,怎么还和别的男的在一起?难道他是骗婚的?

池房管看不下去了,直接出面解释: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他师父也是他夫人。

弹幕:???

池房管将这句话打在了屏幕正中间:他何时说过,他的夫人是女性了?他们结婚很多年了,感情稳定,别瞎猜了。

“有事等一下再说,等我直播完这一场。”阎桓说着,快速落笔,在纸上提下了字。

沈夜惟见状,放出了两条青色的小蛇。

阎桓脚上穿着拖鞋,裤腿松垮垮的,那两条小蛇就一左一右地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一路顺着阎桓的两条腿往上爬。

“噢~~”

阎桓一下子没绷住,发出一声哼唧后,忍不住道:“啊~夫人我错了!你、你干嘛呀~别啊,嗯……我还在直播呢!”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盘上了阎先生的腰,随后直播便立刻结束了。

粉丝群的聊天速度一时间刷的飞快,坐在酒店大厅的池复看着这兴致高昂的粉丝们,忍不住扶额叹息。

算了,等首领完事之后,让他自己去跟粉丝们聊吧。

……

傍晚,沈夜惟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镜子前坐下,开始梳理自己的头发。

阎桓还没顾上穿衣服。

他缩在床脚,怀里抱着被子,委屈道:“你、你好过分……明知道我招架不了……”

“我接了个新的委托,接下来可能会出门数日。”沈夜惟通过镜子瞥了他一眼,默默道:“临走前让你开心一下,你不领情?”

“新委托?什么时候的事啊?”阎桓皱起眉,追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打算不带我一起吗?”

“今天早晨刚接的。有个培训学校,宿舍里不大干净,请我过去处理。”

沈夜惟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这种小事,你不跟着我也行。”

“不!不要留我自己在家!”

阎桓丢开遮羞的被子,直接站起身,“你什么时候出发?我跟你一起。”

沈夜惟转过头,看着床上站着的光条条的人,重新组织了好几遍语言,最后只憋出一个字:

“……好。”

……

抵达培训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因为现在还在放假,这两日学校里的学生不是很多。再加上之前宿舍出了事,有不少人都搬出去住了,整栋宿舍楼都显得十分冷清。

沈夜惟去见了培训学校的领导,那个领导把两人安排在了宿舍五层,也就是出过事的那间宿舍隔壁。

安顿好后,领导像是躲瘟神一样飞速离去,也没有问过沈夜惟,是否需要让其他学生都离开宿舍。

“就出事的房间来说,这也太有氛围了。”

来到出事的宿舍,阎桓上手扣了一下窗户上封着的木板,“这扇窗户封成这样,是生怕有阳光照进来?”

“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外面有几个看热闹的女生,沈夜惟关上门后,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都没感觉到,也没看到什么不该在这里的东西。”阎桓动了动鼻子,“但阴气确实有点重。你觉得呢?”

“说不上来,你先看看这个。”

沈夜惟拿手机找出当时的出事的资料。这些资料并没有被报道过,都是由刚才那个领导提供的。

阎桓接过来认真看了一会,惊讶道:“死的都是男的?我还以为这里是女生宿舍。”

“以前这里是男生宿舍,今年才换过来的。换过之后,虽然没有女生死在这里,但大多都在这里住不久,就搬到外面去住了。这学校的学生都是成年人,住宿方面管的也不严,这点自由还是有的。”

沈夜惟在屋子里逛了两圈,目光最后锁定了天花板。

“天花板都是水泥钢筋,不像过去,有那种暗格。”阎桓也顺着他的目光仰起了头,“这上面好像是……天台。”

“走吧,上去看看。”

通往天台的门是锁死的,这倒是难不倒他们二人。来到天台后,沈夜惟刚站稳脚跟,阎桓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师父,你看!”

沈夜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阎桓。

阎桓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故意把脸扭到一旁,嘟囔了句:“我还生着你的气呢噢。”

“生我的气?为什么?”

阎桓别别扭扭的不肯说,沈夜惟也没有再逼问下去。至少现在有了个大概的方向——原来他三天不搭理自己,是在生气。

以前遇到别的事,沈夜惟还能想到这一点;可阎桓看的那段记忆,沈夜惟根本想不出有什么能令阎桓生气的地方。那段记忆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甚至连第二个人都没有。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跟人光着脚时的脚印怎么那么像啊?”

阎桓盯着天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的像墨一样的脚印,“我还是头一回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夜惟蹲下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脚印乍一看确实像墨,但实际上都是虚无的。

换句话说,如果随便从楼下叫上来一个人,他们是看不见这脚印的。

“两种可能。”

沈夜惟看着附近脚印延伸的方向,说道:“要么是有人养了小东西;要么就是……这里原本有个魂魄,然后遇到了一些变故,魂魄的性质发生了变化。我比较倾向于后者。”

“以前那个姓吴的养的小东西那么凶,也不至于留这么多脚印在这。”

“我也觉得奇怪呢,这脚印到底有什么意义。”

沈夜惟走到天台边上,扶着栏杆往下张望,“不管是哪一类,只要有脚印留下,基本都是刻意为之。你看,就算是个普通人,不想留下脚印,也能用鞋子划两下把脚印涂掉。”

“这附近既没有能藏精怪的山丘,也没有坟包。附近都是住宅区,还有两条商业街。”

阎桓看了一圈,说:“我觉得还是查查那些死掉的人的共同点吧,毕竟目前知道的只有发现尸体的地点,别的信息资料上一概没提。”

沈夜惟浅浅地笑了一下,这倒是条很不错的思路。

两人回到宿舍,沈夜惟跟校领导去了个电话,让他把那些已故学生的生日等信息都给自己发一份。

核实过后,他们的生辰信息并没有发现什么相似之处,死因也各有不同。为数不多共同点,其一是他们都是在五楼的那间房间里被发现的,其二则是,他们都曾是某位男老师的学生。

这位老师之前也因嫌疑重大而接受调查,后来因有不在场证明而被洗清嫌疑,现在已经离职,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夜惟也拿到了这位老师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之后,他告诉阎桓,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估计去年就没了。

“明天再和那个领导聊一下,打听打听这个老师的住处。”沈夜惟道,“哪怕找到他的亲人呢,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你怎么了?”

阎桓面色凝重地盯着窗户,做了个嘘的动作。

沈夜惟悄悄走到窗边,额头贴在玻璃窗上,朝外面看去。

一团血红色的淌着血的肉团,此时此刻正贴在隔壁被封住的那扇窗子上。

沈夜惟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和它看了个对眼,同时也看见了那东西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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