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德何能,能够阻止这场婚姻。
他思虑再三。
最后低声地回答了甘雨“抱歉,甘雨小姐,在下无能为力!”
闻言。
甘雨低下了头。
极度悲伤的情绪让她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话语,只是感叹自己现在的无能。
过了许久。
刻晴才安抚好甘雨让其恢复平静的心态。
最后几人更是无奈地在失落中分别。
陈淮回他的客栈,与刻晴同路。
路上,街上的行人兄弟姐妹三两成群,家人儿女欢声笑语。
唯独陈淮与刻晴来两人一副愁眉莫展的神色。
陈淮缓缓开口言“刻晴小姐,恕在下貌美,为什么你愿意让甘雨小姐和空私奔呢?你不是也......”
面对陈淮的提问,刻晴此刻也是释然了,她说着“其实喜欢一个人,又何必一定要在一起呢?只要看着对方能够生活地好,又何尝不是一种欣慰和幸福!”
淮对于对方的回答,有种无言以对的意味。
心说这是要有多大的心胸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细想起来,陈淮似乎已经开始对刻晴有些惋惜起来。
但是即便如此,奈何现在自己怎么劝解她,对方也应该听不进去吧!
城南小桥。
刻晴再次在这里与陈淮分别。
只是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群玉阁。
她来到了空所在的房门外,因为已经临近深夜,阁中的那些执事,该是都已经睡去。
但是唯独空这间屋子,里面灯火还亮着。
她久久地站在门口,几次抬手想去敲门,但是却始终不敢用下力气。
犹豫再三,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敲了下去。
“噔噔噔!”
过了一会,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空一身衣物整洁,该是还没有打算睡觉样子。
见到刻晴,空也是疑问地问候了一声“刻晴?怎么?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晴亲眼见到对方,她却不敢抬头看对方了,说话都变得停顿起来“我们能聊聊吗?”
听此,空迟疑了片刻,说道“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刻晴也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了这群玉阁外面的环楼走廊,在这高空之中,晚风还是有些清凉。
她们漫步在这长廊的过道上。
空听得刻晴要与自己谈事情,但是这出来了,却久久不见对方开口。
于是自己问道“刻晴,你来找我,一定也是因为我和凝光的婚事吧!”
“我!”刻晴仍然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喃喃言“是吧!”
空若有迟疑,稍有不解,什么叫做是吧?
她内心里思虑了一会,终于问起“我给你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什么?”空顿时疑问“什么信?”
看见空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刻晴也迷惑了,她解释说“就是.......那天我委托陈公子转交给你的那个香囊啊!”
空这才想起。
可是那个香囊他压根就没有打开,还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封信,现在那香囊都不知道被自己丢哪去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他思索着。
少许时。
便含糊地说道“刻晴,实在抱歉,那个香囊清香异常,我以为是什么驱虫留香之物,并没有仔细查看,里面还有信件。”
“啊?”刻晴微微皱眉,不时,又变得深沉起来,既然对方没看,现在来了,就先当面解释清楚吧!
她又缓缓言“其实,信里也没什么,只是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想找你道歉,对对不起!”
闻言。
空暗想,上次的事情?
哪次?
他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起最近与刻晴发生的事情,顿时,恍然!
对方应该指的是上次邀请自己去那元素训练营做教习时,自己被一个黑妹气到破防的事情。
不过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自己早就没有放在心上。
适时微笑着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又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自责,而且说起来,那件事我也有一定责任,答应好地帮你教习学生,接过一节课都没上完就半路跑了,要说道歉,其实该是我才是!”
“空先生,这和你没关系,是我事先没有跟学生们沟通好,所以才会出现那天的异常状况,总之是我疏忽了,才给你添了麻烦。”
看见刻晴推让的态度,空也是微笑着,姑且就接受对方的歉意吧,他是了解刻晴的性格的,再这么你来往我下去,恐怕是没有尽头了。
于是空又叉开话题道“刻晴,其实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如果我现在离开,你说凝光会怪罪我吗?”
“真的吗?你也想好了要带甘雨走了吗?”刻晴随即震惊道。
“啊?”空顿时眉眼紧皱,这带甘雨走是什么转折?
看着空有点瞠目结舌的样子,刻晴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的话有点不对劲。
她连忙稍有羞怯地解释道是说,你要走,那甘雨怎么办?你们不是已经正式交往了吗?”
空适才明白。
想来在茶社交代给陈淮的事情,对方应该办妥了。
不然现在刻晴也不会这样过来跟自己说话,而且看上去刻晴也应该相信自己是被凝光胁迫的。
这刻晴与甘雨交好,空也是知道的。
若是她不相信,现在对方应该会问,自己和凝光成婚那么甘雨怎么办这类的问题的才是。
空也是思虑了片刻。
“唉!”他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能负了她了,我现在也没有颜面去面对她了,现在正好你也在,等我走后,就替我转告她,让她忘了我吧!”
晴眉眼微微下沉,她似乎被空的情绪所带动,若有感伤起来。
此时。
她看着眼前这样的空,又回想起之前陈淮所说那些关于空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眼前这样一位即便面对难题时,甘愿放弃眼下一切利益,更不愿连累自己心爱之人,决然自身默默离去的一个人。
又怎么会是那种随意践踏别人姑娘尊严的风流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