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花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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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七月里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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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对于罗丝·波特和她的弟弟哈利·波特来说是最期待的日子。在暑假里,灼热的阳光会让每一个树荫都仿佛支了一台冰箱般吸引罗丝和哈利。躺在树荫间的呆床上,喝着冰凉的果汁饮料,顺手抬起一阵风拂过冒汗的皮肤带来一阵悚然的凉意刺激。这对每个不爱呆在房间里吹噪音风扇的青少年都有同样的诱惑。

对于罗丝,今年的暑假尤其让人心喜。在六月里,罗丝顺利从萨里郡一所公立小学毕业。佩妮扬言九月就要她去一所走读中学——吉尔福德女子中学开启新的人生阶段。对此,罗丝当然持反对态度。

“佩妮,我不可能不回去的,”罗丝不止一次压住姨妈的想法,“邓布利多承诺11岁会给我寄来通知书的——当心,你的熏肉要糊了,”罗丝晃了下手指,平底锅中滋滋冒油的熟肉熟练地翻了个身,“我和哈利一直都期待着那一天,我拥有魔法,我得学习怎么更好的使用它——而且,我们总得去我父母的墓前——你说过邓布利多不让你带我们去。”

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早早起来的孩子,全神贯注看早间娱乐节目的达力不时发出笑声。带着圆框眼镜的哈利注意力不在电视节目上,他抓着自己一直卷翘的黑头发——哈利喜欢这样的发型——竖起耳朵听罗丝和佩妮在争辩什么。

罗丝每次提起父母的离世心情都很阴郁,没有人能平静的接受自己的父母遭遇不测。佩妮可不会像邓布利多一样说善意的谎言——哪怕邓布利多嘱咐了她,在初见确定罗丝能正常思考之后她就硬邦邦的告诉了罗丝真相。

罗丝不敢相信,在佩妮短促的尖叫声中魔力暴动直接飞到天花板。总之,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罗丝险之又险的克制住自己流窜的魔力。她竭力让自己不要在这里发怒,如果魔力失控,造成的烂摊子并不好收拾——最最重要的是,这里毕竟没有像爸妈一样会魔法的成年巫师。

罗丝询问佩妮西里斯在哪里,佩妮当然怒气冲冲地说不知道,这让罗丝憋闷极了。

此刻,佩妮挥舞着铲子把煎蛋盛到盘子里:“不,你不能继续学那些——那些怪力量。至于你想去的地方,不必回到那个世界里,等你成年了我会带你去的。我绝不支持——如果你铁了心要去,那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罗丝抓人喜好和渴望的能力十分敏锐,从来到女贞路那一天起在生活中用魔法帮了她无数的忙,而莉莉死了——面对她尚显乖巧的女儿,佩妮能勉强控制自己对魔法和罗丝的排斥——前提是她和她弟弟不要在弗农与达力面前用。

“我的脑海里总是有无数疑问,”早已抽条的罗丝甩了下头,浓密的、深红卷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那双偏圆的、黑曜石般的眼眸充斥着惆怅,“而关于我的疑问你从不肯回答。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你能忍耐着不去探求关于我父母到底遭遇了什么吗?”

佩妮的心被针扎了下,她憎恶这孩子用这种无辜的神态问她。深吸一口气后,佩妮假装没看见她操纵着牛奶分流到不同的玻璃杯:“我能,所以你也能。”

事实上,佩妮总是拿罗丝当莉莉来看。她也没法不把罗丝当做莉莉,罗丝长的和莉莉别无二致,只有眼睛的颜色不同。这世上居然有这样一模一样两个人,就像是两管流水线上生产的颜料——除了哈利·波特和一些少见的双胞胎,佩妮见不到这样的重复。

怎么,难道怪胎巫师们都有强烈的相似性,会把自己的相貌无比真实的遗传给下一代?

弗农用手抿着头发走进了客厅:“哦,亲爱的,我今天怎么样?”他紧张地呼唤着佩妮,佩妮打量着弗农无比正式的穿着:“好极了,十分优雅。今天的会面一定会顺利的!”

罗丝扫了眼试图把同吹胀气球别无二致的肚子按下去的弗农,可有可无的别过脸去。她不是特别喜欢弗农,弗农也不见得多喜欢她和哈利。他们只是在维持礼貌罢了。

罗丝知道弗农有个重要的单子跟人约见在公司,往常他早就下来吃早餐了,今天在上面硬是多捣鼓了半个小时。恕她直言,这半个小时对于弗农不敢恭维形象的改变微乎及微。弗农的短脖子实在是太影响美观了,遗憾的是,明明佩妮有着过于细长的脖子,但达力居然完整遗传到弗农的缺点。

弗农总算不再神经质的要佩妮找他穿着上的不足,他坐到餐桌旁——时间来不及让他看报纸——催促着:“快来吃饭了,好小子。”他只喊达力,因为哈利会在饭点自动过来,而达力不,他需要弗农和佩妮三催四请。

要罗丝说,他们对于孩子过于溺爱了。不过她也不会阻拦什么,达力是佩妮的底线,提一次佩妮跳脚一次。

煎熏肉、煎鸡蛋、煎面包片、蔬菜沙拉、水果、玉米片和牛奶整齐的摆在餐桌上,英国食物选择的范围极少,佩妮家一周至少五天早餐里都有面包片。罗丝喜欢煎的脆脆的面包片,那种奶香味是果酱不能比的。哈利则不然,他更爱给面包片厚涂一层蓝莓酱。

弗农一边吃一边和佩妮抱怨身上的这件衬衫又紧了。

罗丝落座前先捧着哈利的小脸左右看了看:“很好,没晒黑。”早上罗丝起来的时候哈利还在上铺睡呢,哈利的床铺经过一场洗劫般混乱无比,脸也埋在了被子里——真不知道这睡姿怎么这么狂野——她没能仔细看哈利的状态。

哈利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一脸得意:“这显然是我的特殊。”昨天哈利偏不在树荫下呆着,要在“太阳下来个日光浴”(哈利原话),罗丝怀疑这小子被节目里的海滩俘虏了。——当然,没抹防晒油从中午到晚上硬晒,既没晒伤也没晒黑,这得感谢魔法的馈赠。

吃过饭,弗农带着宛如上战场的沉重在佩妮连番鼓励中开着车赶往公司——看来他对这次会面的成功真的不抱希望。达力的朋友们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钻入客厅,他们聚在一起大呼小叫讨论着新鲜事物和电视里的明星女郎。

罗丝皱皱鼻子,这群小伙子就像是一群抢食的海鸥,成群结队、霸道无比。哈利做了个鬼脸,佩妮姨妈特别特别不愿意哈利还有罗丝跟达力说话,说一句话就要变脸。达力如果想要和他们搭话也会背着佩妮,虽然每次达力跟他们说话都不是什么好事。

罗丝回房间拿书继续到庭院的树荫下消遣,哈利身边缠着罗丝妄图让她陪自己去踢足球——罗丝踢球踢的惨不忍睹。哈利知道罗丝会同意的,罗丝从没真正拒绝过他什么。佩妮从屋内走过来绷着脸打断了他们无营养的拉扯对话:“我要去超市。”

罗丝和哈利都明白她的意思,佩妮认为她的儿子娇贵极了,她不肯放他们跟达力单独相处。显然佩妮认为把他们拴在她身边比把达力拴在她身边容易许多,何况现在达力正跟他的朋友们玩呢。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他们跟着佩妮出门。

“好的。”罗丝从吊床上蹦下来应答。佩妮喜欢无视哈利,罗丝猜测这与哈利太像爸爸有关。

猫头鹰就是在这个时候飞来的。

那是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威风凛凛的扇着翅膀翱翔,它嘴里叼着一封古老的、羊皮纸做的信封。

哈利最先看到,他激动无比,在罗丝对他讲述自己本该生活的地方后,他一直盼望着回到魔法世界:“罗丝!猫头鹰!”

猫头鹰在佩妮发红的脸前拐个弯降落到罗丝肩膀上,罗丝舒展眉目,她摸了摸猫头鹰,把信封取了下来:“喔……我等很久了。”

——萨里郡

小惠金区

女贞路4号

二楼靠楼梯第一个房间

罗丝·波特小姐收。

哈利探着头看:“天哪,我喜欢翡翠绿的墨水。”——这和哈利眼睛的颜色别无二致。

“不要在这里看!”佩妮压低声音咆哮,“滚回房间!”她警惕四周有没有冒头的邻居。

罗丝把信塞到哈利手里,用肩膀顶猫头鹰的奇葩姿势抱了下佩妮:“谢谢你,你知道我不会忘记那一切的。”接到入学通知书意味着罗丝马上就要远离这个普通人的世界,她感谢佩妮这几年的养育之情,但她更得去探究自己父母——除了旁人口中讲述的。

佩妮气到颤抖:“用不着!用不着!”佩妮觉得罗丝·波特好似根本看不明白一个人的脸色,她对待一些事情从来都是以她自己的想法为准,比莉莉要霸道无数倍。可恶的巫师破坏了莉莉的遗传!

佩妮甩手回到房子里,连超市都不去了。

罗丝和哈利带着这只猫头鹰回到二楼的房间。哈利把信递给罗丝,抑制住自己想要蹦到桌子上的兴奋感:“快点,罗丝,打开看看?”

罗丝把信封翻转过来,只见上边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

亲爱的波特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

米勒娃·麦格谨上”

罗丝纤细的手指按住信上邓布利多的名字:“啊,他可没说他还有这么多头衔。”

“是那个你提到的教授吗?”哈利亢奋的深呼吸,他满面红光,恨不得绕着女贞路跑个百八十遍。

“是啊,是他。”罗丝坐在唯一一张书桌前挑挑拣拣,最后在抽屉里找到一张去年圣诞节余下的贺卡,短暂的犹豫后她还是提笔写了上去。就拿这贺卡当做一次祝贺吧,祝贺霍格沃兹即将有一位过目不忘的学生。

哈利在罗丝的左侧双手微微使力坐在桌子上,他拿起附带的写满需购买物品的羊皮纸,衣摆扫到贺卡的一侧:“你得告诉他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去——霍格沃兹魔法学院,还有钱……这么多书籍……佩妮姨妈说了不会给你钱的,而且我们去哪里买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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