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一动不动,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僵硬: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
他并不擅长道歉,但现在他想这样做,夏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时间他心疼不已。
他不是男人,总是惹她生气:
“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她说的是气话,他知道:
“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想要一个肯定。”
他确实没有安全感,但看上去并不像,他总是用这种强制性的手段来来解决问题,使问题越来越糟。
“你要什么肯定?你是女人吗?非要一个名分?”
她训斥着,质问着。
童心将自己的头窝进她的脖颈处,温柔的呢喃:
“以前都是别人给我要名份,现在轮到我追着你要名份,你说算不算报应?”
报应?
倒是算。
之前他经过的爱情也许没那么光彩,或者每个人的爱情都不顺利,她不想知道,因为一切与她无关。
夏浅并不像大多数的女生,追着一个人的过去不放,毕竟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哪怕如此深情的他。
童心的心很细,在她看来算是优点,她不太懂照顾自己,往往他都能做到。
所以,这样的他怎么会没有故事?
“那你的意思,你的报应就是我?”
他又说错话了,总是自己挖坑给自己,他不值钱的笑了笑:
“是我栽到你的手里了。”
夏浅向外挪了挪:
“那你可以走啊?”
童心追着她向前,继续将她揽在怀里:
“我不走,一辈子都是你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夏浅的嘴翘了一下:
“我才不要你呢。”
童心亲了一下她的秀发:
“那我要你。”
他的拥抱紧了一下,像是永远不要分开一样。
夏浅转过身来,她的嘴翘的高高的,看着他,他的下颚线很好看,在黑暗中依然很有魅力。
童心深情的看着她:
“以后我们不吵架了行吗?”
“是你先拉着个脸的?”
他还好意思说不吵架,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哪天不吵架的。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奶奶在的时候都习惯了。
他们的性格都强势,谁也不愿意服输,但他们只是拌拌嘴,小吵怡情。
“那你不说爱我,我能高兴吗?”
他又来了,这件事他是不是过不去了?
“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个?”
“嗯!”
童心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得不到就会生气。
夏浅觉得他很幼稚: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我哪幼稚了?”
“那我说爱你,你信吗?”
“信。”
夏浅神定自若说到:
“那我爱你。”
她这也太敷衍了,有点牵强:
“你这算什么?”
“怎么了?你别那么矫情行吗?”
童心眉头一皱:
“你就这么不愿意承认爱我吗?”
“我怎么了?不愿意听就拉倒,反正我说了。”
夏浅就是这种态度,每一次都让他抓狂:
“那你别怪我。”
童心将被盖到他们的头上…..
童心和夏浅甜蜜了很久,但这样两地分居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每天隔着千里谈情说爱真的是煎熬。
童心不喜欢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爱情,毕竟他现在是一个成年人,实实在在的爱情最为合适。
夏浅也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嘘寒问暖,从天黑聊到天亮,从现在聊到未来。
像大部分的恋人差不多,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
她以为他们已经很熟了,在一起也许不会有恋爱的感觉,可恰恰相反,他们比想象中的更为甜蜜。
他们有爱人之间的默契,有情侣之间的甜蜜,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一句话就能懂对方的感受。
感同身受好像更为具象化了,童心休息的时候会坐火车来看她,两个人甜蜜过后又恋恋不舍的分别。
他们没有磨合期,像是小别胜新婚似的,如胶似漆。
童心每一次都会给她做饭,然后两个人会下楼散步,或者窝在家里看电影。
他们像正常的小夫妻一样,简单又幸福。
夏浅端来一杯花茶:
“这是我新买的花茶,你尝一下。”
夏浅喜欢喝花茶,在山里的时候一直喝,童心接过来浅尝一口:
“有点浓。”
“浓吗?我只放了一点点。”
童心拉着她坐在旁边:
“晚上喝这个能睡的着吗?”
夏浅瞥了一眼:
“习惯了,这个安神。”
也许吧,她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童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是个粉色丝绒的小盒子:
“打开。”
夏浅看了看,故弄玄虚。
一个小而精致的戒指,是他亲手设计的,他做了很长时间。
“好漂亮。”
夏浅喜欢这个,好像有点特别,她是珠宝设计师,看惯了大多奢侈品的高级,这种手工艺品真的很特别。
她好奇的问着他:
“你做的?”
“嗯。”
童心点点头,然后又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如果你不嫌弃它不是钻戒,那就当我们的婚戒好吗?”
婚戒?
夏浅没想过求婚来的那么突然,换句话来说就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求婚。
没有鲜花,没有海边,没有单膝下跪就这么简单的说出来。
可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一直确定的人。
夏浅愣了,忘了回应。
“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我保证。”
童心深情的看着她,他的眼神骗不了人,现在的他并不是一无所有,有家有工作,有她。
也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世界太复杂他不想去过问。
以前的他风光过,成功过,失利过,迷茫过。
那些都不是真实的他,应该说那个时候他真的不够成熟。
夏浅还是不动声色,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对婚姻她并不恐惧。
如果那个人是他,她愿意嫁给他:
“你确定以后不惹我生气?”
“确定。”
“那你以后再惹我生气怎么办?”
“打我自己。”
“真的?”
“真的。”
夏浅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包括结婚必备的那些东西,什么房子,彩礼之类的。
她不需要那些外在的物质要求,她的婚姻她做主。
夏浅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道:
“我愿意。”
这个女孩用一生赌一个男人爱她,像大部分的女孩一样。
她认为自己嫁给了爱情,算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