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现在一无所有,现在的他如同行尸走肉。
童爸童妈一直没有出现,其实并不是没有出现,而是他们找不到童心。
他们把别墅卖了,手里的钱也被童爸赌个精光。
他们本就没有富贵命,这泼天的富贵也是压不住。
他们知道童心有钱,所以在那一段时间拼命的寻找他,试图榨一些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的童心搬了家,那个房子也卖了,他们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们去过车行,但车行也换了人,那一段时间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童爸童妈过惯了富裕的生活,一下子打回原型有点接受不了。
“你个死老头子,整天吃喝嫖赌的,现在好了负债累累怎么还啊?”
童妈哭天抹泪的抱怨着,童爸确实过了几天好日子,也着实享受了几天有钱人的潇洒。
但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贱命一条还想当皇帝?
现在好了,欠账上百万怎么还,找不到童心早晚会被债主找上门来的。
童爸抽着烟,两眼无光的看着地面,这个家很快就被收走了,他们还是要回到之前那个昏暗的贫民窟。
“你个挨千刀的,你咋还有心思抽?”
“我能有啥办法,找童心就能还的起了。”
找童心可想的美,这茫茫人海去哪找?
他说的轻松,但关键时候只能当缩头乌龟。
“去哪找啊,都找了一天了。”
“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打听?
老子找儿子还得打听,这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怎么办,现在他们也是无路可走了。
童心在别墅里待了半年,他身上的伤几乎养的差不多了。
他卡里的钱所剩不多,拼拼凑凑还能够他生活。
这套别墅是他唯一的家当,也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
他一直没有出现,像躲在壳里的蜗牛。
童爸童妈找不到他,整天被债主追的东躲西藏。
那个破旧不堪的房子也不能作为容身之处,他们被沦为丧家之犬。
上了年纪却要过上躲债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老头子,要不我们去找找年年。”
童妈真是穷途末路了,要不然她怎么能想到童年。
童爸迟疑了几秒,但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他也只能这样。
童年,那个被他们伤害过一次又一次的人,最终还是想到了她。
他们没有人性,也可以用人渣来形容:
“她能见我们吗?”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没有去找过童年,对于她来说这些高利贷并不算什么,也许几件首饰,几身高定就可以解决。
“我们好歹也养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会见死不救吧?”
也对,名义上她还是姓童。
“对啊,我们还是她的爸妈,再不行我们就借,还给她就是了。”
他们真的太恶心了,把不要脸演绎到极致。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想到了她,却还记得自已是她的父母。
童年过的很好,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在院子里浇浇花,喝喝茶。
她喜欢画画,更多的时候会画四季的变换。
他们找上门的时候,陆霆申正巧不在家。
安保通报是少奶奶的父母,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她的父母?
现在的她很少回忆起以前,在得知他们找上了门她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过去。
“不见。”
童年不见,情理之中。
那不是她的父母,那是一对魔鬼。
童年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们是怎么对待她的,也记得他们走的如此坚决。
他们何时将她放在心上,又何时认为是她的父母?
现在他们找上门来,一定是有求于她。
童年端着茶杯,淡淡的茉莉花香,宁心静气。
童爸童妈被拒之门外,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他们并不认为自已伤害了她,也不认为自已做的有多过分。
在他们的意识中,她能嫁给陆霆申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要不是之前他们将她赶出家门,她又怎么可能认识陆霆申?
现在有钱了,就插上鸡毛变凤凰,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找上门来,狗皮膏药一旦赖上真的甩不掉。
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就不信等不到她出来?
可是他们不知道童年真的很少出来,即使偶尔有车出来也不是她。
后来他们等到了陆霆申,他们被保镖带到了会议室。
这个书房他们来过,还是上次那个会议室。
陆霆申还是像上次一样背对着站在窗口,笔直的线条自带气场。
童爸童妈衣着破烂不堪,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在见他们之前陆霆申也调查了他们的处境。
这是陆霆申的习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也不会见不想见的人。
“少爷,他们带来了。”
陆霆申纹丝不动,像是等待着他们先开口。
他们是垃圾是臭虫,如果不是因为童年也许十辈子都不可能见到。
可他为什么要见他们?
是因为连续几天保镖通报,他们找上了门,这让陆霆申很不高兴。
之前给了他们一千万,也说明白从此不要来找她,可贪婪的人总是会露出野心。
一千万,短短的几年被他们挥霍一空,他们注定是败类,一个只会喝人血的败类。
童妈对谁都恶语相向,但唯独不敢对陆霆申。
当然也不只是她不敢,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因为陆霆申的威望真的不容小觑。
“姑…..爷。”
这个称呼有点滑稽,陆霆申的眉头动了一下。
他转过身去,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们:
“你叫我什么?”
“姑……爷。”
“哼~好像二老有点失忆了吧?”
陆霆申讽刺的笑了一声,他真的是开了眼界。
上流社会的人再垃圾也不过如此,他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童妈心里一顿,看来这个钱没那么好要。
童爸还是躲在他的后面,完全没有男人的气势。
“是,上次答应你不再来找年年,可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要不然怎么会找到这来?”
她说的好冤枉啊,好像是他造成的一样。
陆霆申瞄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听过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