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申那种得意表情让人倒胃口,求他?
在之前她也求过他,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这次有用吗?
童年看着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心底。
她要求他?已经变成不可能的事了。
有些人有些事会教给你很多东西,包括现在。
童年转身,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陆霆申还在得意,胸有成竹的等着她去求,毕竟她能舍得天天吗?
他以为这次她肯定能乖乖就范,没想到她转身就要走。
“哎,你干嘛去?”
陆霆申拉住她的胳膊,当然不想错过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童年如果回去了,有可能去私会其它男人,那么他……
童年看了看他的的手,他这是要干嘛?又要监禁她?
陆霆申不自知但也是情急之下,顺着她的眼神,他松开了。
“你不是想跟天天睡在一起吗?你真的要走?”
陆霆申真的是够了,自扇嘴巴的事情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他刚刚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是很叫嚣吗?
“不想了。”
童年冷冷的回答着,他知道这是她常用的手段。
她就是善用这种冷淡的态度对他,让他抓狂让他失去控制。
可他想要学会控制,所以深呼吸一下,克制的看着她:
“真的?”
“真的!”
童年不会服软,白天是因为天天在,她不想被他看到不好的画面,毕竟大人的事情不要牵扯孩子。
她倔强的样子真的一点没变,陆霆申有点无奈,软的硬的她都不吃。
他自嘲的笑了笑,眼里满是宠溺:
“你这脾气就不能软一下?你之前也不是这样。”
之前?
是啊,之前确实不这样,之前很软,软到没有骨气,但除此之外,她除了一无所有就是伤痕累累。
她也想要软,只怪他太硬,她为了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已经很软很软了。
一个男人宠你爱你的时候,你确实可以表现的软弱无力,但不爱呢?
在她离开陆家之后的每一天,她那像是长出坚硬的外壳,“软”不是她的代名词,她也不喜欢这个词。
“陆先生,以前是五年前,以前我还没生过孩子,以前我还不是谁的妈妈,以前的我早就死了,我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要求我像以前?”
童年的情绪有点激动,他不经意的一个词惹的她非常激动。
是啊,以前的她早就死了。
要说以前,她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陆霆申看着眼前这个即将爆炸的小野猫,她这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习惯什么时候学的?
陆霆申只是随口一说,可她却没有随口一听。
童年很敏感,这跟失忆前的她一样。
她越是激动说明她越在乎,最起码她很在意他说的话。
“我说错话了行吗?你怎么得理不饶人?”
陆霆申真是会给她戴帽子,这又来一个罪名“得理不饶人”。
“我…….”
“行,行,我错了,怪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童年刚要发作就被他给堵了回去,他压低了声音,示意天天在睡觉,所以两个人关上了卧室的门,出去吵。
吵吗?
她也不想和他吵,他要是想吵自已吵个够吧。
童年从卧室里出来,径直走向门口,她要回去睡觉了,没有精力和他废话。
陆霆申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着急她离开:
“你真的走了?不怕我连夜把天天送走?”
陆霆申悠闲自在,像是有一定的把握她不能走一样。
“他是你的儿子,随便。”
他用尽了全身解数也还是没有留住她,她是铁了心与他对抗,那么他也难以招架。
陆霆申听见关门声,脸色也逐渐暗沉下来。
他不爽,这种感觉很不爽。
要吵也吵不起来,吵还未必吵的过。她现在是铁了心、所以吵也未必有结果。
陆霆申点燃了一根烟,这种感觉又孤单又无助。
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进退两难又割舍不掉的感觉,让人上头又窒息。
他做出了退步,可好像一步一步的被她牵着走。
嗓子有点涩,他想要喝酒了。
童年回到对面她的房间,心还在蹦蹦跳,她也不确定陆霆申会对她做什么,毕竟他这个人疯起来没人能控制。
今天的陆霆申很反常,只能说现在的陆霆申很不正常,像是吃错了药。
今天她故意找他的茬,他却没有生气,应该不光是天天的原因。
随便他,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铁石心肠然后杀人诛心。
她脱下衣服,去浴室洗了一个澡,今天真的很累,如果泡一个澡会比较舒服。
这里是温泉水,泡起来十分舒服,躺在里面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她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他。
是啊,怎么应对?
噔噔噔!
童年听到有人敲门,但她还躺在浴缸里,如果是陆霆申,那他死定了!
童年伴随着不断的敲门声穿上衣服,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刚刚泡了十几分钟,也刚刚安静了十几分钟而已。
她想要静静,却那么难?
“谁啊?”
童年穿着一个浴袍,头上还裹着一个毛巾,她这个样子不能随便见人,所以她不能随便开门。
“开门。我有事找你。”
陆霆申站在门外有一会了,门也敲了半天,他的耐心有限,现在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开门。
陆霆申的力度加大,语气逐渐变得不好。堂堂陆氏总裁被拒之门外,有点不可思议。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睡了。”
童年并没有开门,当然她也不想开门,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有点讽刺。
陆霆申怒火中烧,她睡了?那她是什么意思?
“开门,就现在说。”
他把她不开门的原因,归功于应该是里面有其它人,要不然她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她私会的那个野男人。
哦,有野男人,所以她很隐晦见不得人?
“我睡了,不方便。”童年确实不方便,尤其是对他。
她现在穿着浴袍,里面也并没有穿什么,澡还没有泡完就被他打搅,谁都不会有心情见他。
他以为他是谁,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王?不好意思她不稀罕。
当一个女人不在乎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没有任何威慑力,他的恐吓对她不起作用。
砰砰砰!
陆霆申不理,继续敲门,如果她不在意可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