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哲瀚和陆清悦也来到了会场,却只能在内围坐席落座。
“不愧是博纳尔先生的巅峰之作,号召力竟如此强大,竟引得国外的大家族慕名前来。”慕哲瀚感叹。
他们在进会场之前,无意间看到了奥蒂亚大型奢侈品产销控股集团——mn集团的三公子。
本想上前攀谈,对方却匆匆进了会场,身边的保安也将他们拦下。
“世界名画被拍卖,轰动的不仅仅是文艺界,但凡是财力雄厚的,有望能拿下这幅画作的,都会被惊动。”
陆清悦双手交握抵在胸前,眼中满是憧憬之色,语气却有些遗憾:“拍下它肯定是无指望了,但能近距离看上一眼也很满足了。”
连vip包间都没财力拿下,她又怎会妄想那幅画?
再想想那位mn的三公子,不远千里迢迢赶来华国,耗费巨资,只为买下那颗艺术史上璀璨的明珠。
富豪买画不一定是出自喜爱,也可能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财力。
可mn三公子举止仪态皆为上乘,时常出入高雅场所,甚至与皇室成员缕缕交涉,断然不能与那些粗俗之人相提并论。
“清悦,在想什么呢?”
慕哲瀚轻柔的声音突然传来,让陆清悦怔了一下。
她缓了缓神,掩饰地挽了挽鬓边的发丝,笑道:“没什么,只是能亲眼看到《神秘女神》,激动地忘了神。”
慕哲瀚微微一笑,并未怀疑。
拍卖开始,前几件艺术品,让宾客兴致寥寥。
很显然,大家都是奔着《神秘女神》来的。
很快进入尾声,静静盯着最后一幅画作送上来的时候,主持人微微舒了口气。
“让各位嘉宾久等了,接下来要拍卖的,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博纳尔的《神秘女神》!”
此话一出,整个拍卖会场都沸腾了起来。
红布揭开的那一瞬,所有人纷纷凑上前,翘首以盼,希望能更好地欣赏这幅被誉为艺术史上灿烂瑰宝的画作。
主持人说出起拍价后,原先寂静的包厢大佬们终于有了动静,争相竞价。
很快,价格就到了八亿,且还在持续增长。
前排的陆清悦前方没有人遮挡,自认能非常好地观摩画作,可她还是不满足。
安放在身前的手突然紧抓,名贵的衣服出了褶皱,却丝毫不顾。
这时,一号包厢的大佬突然出声。
“mn集团的三公子,出价十亿!”
全场哗然,其他宾客一时竟不知该惊讶什么。
金额足足上涨了两个亿,《神秘女神》完全值这个价,但这报价也太冒失了。
可若对方是mn集团的公子,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mn集团不但是奥蒂亚大型奢侈品集团,还霸榜全球百大名牌奢侈品牌首位,多年来无人能够超越。
正因为有绝对的威慑力和震慑全场的实力,才敢曝出名号。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竞价。
包厢里的无一不是国际上的大佬,既然来了自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人愿意放弃这个唯一能获得《神秘女神》的机会。
报价很快涨到了十五亿,那位mn集团的三公子似是不耐烦了一般,直接上涨两个亿报价十七亿。
价格仍然在激烈上涨。
司楠开始紧张了。
他知道,这幅《神秘女神》作为世界名画,拍价到二十亿是很正常的事。
可快到这个价格的时候,他慌了。
口袋里手机振动,他无暇去管,专注地听着一个接一个报价,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别人拍走。
楚佩宁淡淡侧眸瞥了瞥,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紧张的样子。
手机被她调到了振动模式,感觉到动静低头看去,接起电话。
眼看着拍价已经上涨到了十九亿多,司楠忙举起竞价牌,喊道:“二十亿!”
前排宾客纷纷回头,包厢的大佬也低头观望,皆是不相信只能坐后排座位的人,能出这么高的高价。
主持人对此也是持怀疑态度,但此次进来的都是名贵人士,拍卖场的规矩都知道,不会贸然竞价。
怔愣一瞬后,便继续拍卖。
包厢的大佬们不遑多让,给人一种“区区二十亿而已,我根本不看在眼里”的感觉。
尤其是那位mn集团的三公子,直接开出了拍卖史上的最高价——二十四亿七千万。
全场寂声,无人敢再应。
就在主持人落下最后一锤的前一刻,外围坐席的人再一次举起牌子:“二十四亿八千万!”
全场目光,再一次聚焦。
这次的目光更灼热、更诧异。
已经绝望的司楠忽而听到熟悉的声音,僵硬地转过头,楚佩宁举着牌子十分淡定地报出了价格。
他傻眼了。
纪清芷也愣住了。
mn集团的大公子还在持续出价,楚佩宁也在继续跟。
终于,在她报出三十二亿的价格后,对方放弃了。
包厢里,mn集团的三公子心中郁气充积,猛拍桌子忿忿起身,一双锐利的鹰眼狠厉地盯着下方的楚佩宁,愤怒地质问:“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报出这么高的价格?!”
一个只能坐在外围的人,不可能有如此财富!
周围没一人出声。
不过也是,海城虽然说也是国际大都市,但在国际上档次还是差了些,所有的豪门之中,也只有秦家与他们有合作往来。
就算是什么豪门子弟,他也不可能认识。
深呼吸几次,他冷静了下来。
到底是国际大集团出来的子弟,自身涵养极高,即便被忽视名号威望抢了拍品,也很快摆出一副镇定如常的样子。
“查查那个女人是哪家的,我们欧洲大师的画作,决不能继续流落在连油画都不懂的华国!”
他的目光仍在楚佩宁身上逗留,语气缓慢内敛,细听便能感知到其中透露的威压。
一锤定音,司楠这才堪堪回神,犹豫着:“小师妹,你……”
被一来一回的出价搞得无从出口的纪清芷,现在终于有了功夫质问:“宁宁,他拍不下来这幅画,你又何必帮他?”
楚佩宁拿出手机,给莫沛珵回去消息,才淡淡道:“不是帮他,是哥哥让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