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从他们头上各自拽下一缕头发,缠绕指上,掐着法诀。
众人摸了摸头发,纷纷怒了起来,还敢拔他们头发,这道人是真不怕死。
“老子拔尼玛!”一个暴脾气的男人率先挥起拳头,打向张角。
沙包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了上去,正中张角面门,直接把他打了个踉跄。
剩下几名男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这?”
“咱还以为这道人有什么手段呢?”
张角缓缓抬起头,刚才被打的地方一点事情都没有,咧开嘴笑着。
那名出手的男人反倒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蹲在了地上,鲜血从自己手缝里流了出来。
“哈哈哈,大手子,你这是前几天去逛窑子逛多了?虚成这样?”跟他关系好的褐色衣裳男人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被称作大手子的男人本想开口解释,可脸上实在是疼痛难忍,就跟刚才被人用打了一拳一样。
“妈了个巴子,这道人还敢笑劳资兄弟?”褐色衣裳男人撇了一眼张角,见他在笑,火气噌噌噌的上来。
眼神四下搜寻,找到一根婴儿手腕粗的木棍。
狞笑着对张角的头就甩了过去。
嘭!
张角又是挨了一下,倒下去的人却是他自己。
抬起手摸了摸头,一片血泽映入眼帘,部位赫然就是自己打的地方,褐色衣裳男人惊恐的看向张角。
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妖......妖道!”
众人瞳孔一震,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道人太过邪门,自己等人打他的伤害全部会原封不动的还到自己身上。
正是【寄仗】法的妙用。
把他们当作载体,所有的攻击都会回到他们自己身上。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张角无趣的甩了甩手,抬起头和善的笑道:“你们打得舒服了,接下来就轮到贫道了吧?”
话音一落,张角就闪步踏入人群中。
身为道士,会点拳脚功夫很正常吧?
如果连这种功夫都不会,怎么跟僵尸正面刚?
众人打过来的拳脚,张角躲都不躲,只顾着不断出拳。
肘过如刀,膝过如矛。
瞬间死伤一大片。
想要反击的人都被自己的伤害打趴下。
最后只剩下最开始那个暴脾气的男人还站在场上。
眼见情形不对,咬着牙狰狞的对张角吼道:“你这妖道,我跟你拼了!”
随后用脚铲了一堆雪,甩向张角脸上,立马转身就跑。
心中庆幸不已,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
可跑了一会,发现自己始终在原地踏步,僵硬的转过头。
张角抬起自己的手指,指间的头发清晰可见,玩昧的说道:
“你怎么把自己的头发交给一个道士后还敢跑的?”
不说别的,一系列左道制人定法就够喝一壶的。
正统道士虽然不怎么练,但还是有了解过的。
七箭法
黑眼定法
失物禁贼法
......
疯狗咬人法
......
美女脱衣法
要是论起最为有效的禁法,还是引魂扎小人法。
取被施术者的头发扎上一个稻草小人,作为施法的载体。
画上一张引魂符,作为引子,用来将二者气机相连。
布置法坛,和一应用品。
如白瓷碗,青砖,红线,桃木,白纸,大公鸡,紫河车等等。
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取被施术者的一滴鲜血,与鸡血混合,洒在紫河车上,取来黄纸,浸在阴阳水中,将其粘在紫河车上。
再将被施术者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
......
最后可以引被施术者的一魂一魄,与手中稻草人相连,凡是在小人身上的动作,都会清楚的反馈到被施术者身上。
当然,也不是没法子解开。
《鲁班书》上便有一门解法。
鲁班书有三卷:分别讲述的是道术,解法和医疗法术。
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符。
且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
即无妻丧妻,女失其夫,父母双亡,年老无子,身体残疾。
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因此,《鲁班书》获得另一名--《缺一门》。
中卷里的解夺取生魂法,就可破此禁术。
等到张角把他们都打趴下后,那二男一女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蔡文姬激动的喊道:“张角大哥!”
刚才还坚强无比跟众人抗争的她,眼眶变得红红的。
“点子扎手!”
壮汉看了眼被打趴下的一众兄弟,带上他们肯定跑不了。
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买卖,少一些人还能少分点钱。
毫不犹豫就打算把他们给抛弃。
眼神示意己方剩下的人,脚下抹油,就想要跑路。
“风紧扯呼!”
多年来的默契让他们一收到暗号,就放开了手,往不同方向各自逃窜。“张角大哥,快追啊!他们是拐子!”蔡文姬紧紧抱着晕倒的小孩,着急的喊道。
“放心,他们必有牢狱之灾。”张角笑了笑,来到她的身边。
自己刚才已经远远用射覆法卜算一番,脸上缠绕黑气,必入牢房。
果然,不一会,四散而逃的二男一女被官差押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陈德。
正一脸的得意相,竖起了大拇指,“先生,怎么样?效率高吧?不是我跟你吹,当年我可是被称为洛阳飞毛腿的男人。”
“刚才贫道已经让陈德拿我的国师令牌去衙门叫人过来了。”张角看蔡文姬笑了笑,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头:“贫道还真没看出来,文姬你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般胆气。”
“当时我也没多想,看有人拐卖孩子,我就冲上去了。”蔡文姬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跟张角的时光。
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张角了。
他可是自己心中最为重要的......好吧,父亲勉强并列。
“不过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张角告诫道。
“国师大人,这些人正是一个拐卖人口的团伙,流窜各州作案,我们已经追捕了他们多年。”挎着腰刀的差人走上前,抱拳一礼。
“贫道只要求一件事,秉公严惩!”张角点点头,吩咐道。
差人一脸正气,对于这些人贩子,汉朝法律极其森严。
“国师大人请放心,除开牙行那些备过案的人外,凡是人贩子,当磔刑处死,买家要被处以黥刑,男女都要去服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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磔刑即尸体肢解,并不准收尸。
黥刑即在脸上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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