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薄情

妻君薄情

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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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无端出现在眼前的妻君,赵怀逸不是先担忧雪公子对自己的栽赃陷害,而是猜想她青天白日都来这腌臜地方找他,那晚间岂不是夜夜笙歌。

男人心头泛酸,抿唇将眼底的湿意硬生生憋回去。这才又望着地上故作无辜,令人作呕的雪公子。

他此时模样极其狼狈,无助地跪在地上,半张玉颜被血污面。红着眼眶抬眸望向门口的女人,在碰触到她的目光后,又垂下头来,露出那干净白皙的侧脸。随后温热的泪水从眼尾流下,明明是极痛的模样,却只是无声哭着。

姜漱玉长叹了口气,起身先将地上的人扶起,拿出罗帕为他止血。

赵怀逸厌恶地盯着那在他眼皮底下猖狂的小贱夫,为了维持那本就不多的自尊,硬邦邦道:“他自己撞得,跟我无关。”

姜漱玉神色不怠,还没吭声,她身侧的雪公子凄凄一笑:“姜夫郎,我刚才已经说罢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奴家没有冤屈您的意思。”

这话气得赵怀逸怒火攻心,想解释还解释不了。头回讨厌自己嘴笨,比不上对方伶牙俐齿,但他可不会凭生把这口恶气咽下。

“反正跟我无关,石竹可为我作证。”

门口候着的石竹听后淡淡皱眉,他清楚跟着的主子是多么愚蠢不堪的货色。本想用这雪公子的事敲打他,趁机自己上位,获得大人的恩宠,他倒好不顾身份直接来风月楼找人算账,还试图牵连自己。

但为了维持主子颜面还是弯腰低声道:“奴在门外候着,里面发生了什么没仔细看。”

“你……”赵怀逸气到哽噎,想不到该跟自己一条心的石竹也在帮外人说话。不怀好意的揣测对方是不是跟雪公子联合诬陷自己。

姜漱玉望着恶声恶气的夫郎,只觉得头疼。本想开口斥责,但望着那张俊颜还是不忍心,温言道:“你先回家等我。”

赵怀逸没有吭声,转身愤然离去。在轿中时不免又胡思乱想。

妻君跟那贱人是何时发生的事,莫非是因为自己外出经商的缘故吗?

长得也不如我,靠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恶心谁呢,妻君才不会吃这一套。

若不是对方刻意勾引,再加上屋中落寞,妻君哪会看他一眼。

行至半路,赵怀逸心事重重,途经赵宅索性前往看看小爹。但他不敢进门,只是托石竹前去传话,父子二人就在后门偷偷相见。

赵小爹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跟孩儿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一般。他前半生过的艰难,好在正夫年纪大了,小妻君十岁的他又被宠爱,俊秀的面色上满是喜气。

男人听闻前因后果,暗骂他儿子真是十足十的蠢货。自小在正夫膝下教导,却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你呀,也不好好想想,出去了半旬时日,你妻君身旁又没有其他人,怎么可能不出去尝鲜。这都是你身为正夫的不是。就该听你公爹的话将石竹收进她房内,这孩子刚满十八,年轻俊秀,身子也干净。最关键的是跟你上下一心,你还有什么不情愿的。”

“妻君都没提,我为何要自作主张。”赵怀逸就是死不松口,除非逼不得已。再说漱玉跟他感情甚笃,外人何必掺和。

“你怎么学的三从四德,男儿为妻君纳侍那是本分。”

“我不愿意什么纳侍,那种卑贱买来的货色也配同我伺候妻君。”

听到孩儿此话,小爹面色苍白。

赵怀逸这才想起小爹就是被买来的,他自幼家中贫寒,为了给长姐娶夫,被逼无奈才成了母亲的小侍。大虞有令,若是男子二十五还未让妻君怀上凤女,就是自身过错,必须要为她寻上一可人小侍。

可惜也没那福气,所以赵怀逸心中更认定,小侍本就是多余之人,他就要独享妻君宠爱。

赵小爹面色忧愁,长长叹息一声:“哪个苦命人不愿意当正室,那不是没有办法。石竹这孩子懂事的很,不会跟你抢恩宠。再说这婚事本是青琅的,却被你强求过来,漱玉这几年能对你做到如此已经不错。谁家女郎房内没几个贴心的小侍,怎么就你不愿意?”

赵怀逸听到小爹提及兄长,冷笑道:“我没有强求,是他没这福分。”

他不懂旁人怎么都说自己对兄长有愧,赵青琅从小夺得所有人的喜爱,就连小爹也对他多有褒奖。他错过妻君还有更好的,就单单凭借着他爹家的声誉,朝中二品以下的官员女子不是随他挑选,自己却只能择个六品小吏。

当年妻君确实喝醉了,但他确实清醒的很。故作一副被单纯懵懂的模样,乖乖被女人压在身下欺负,还不忘偷偷松散腰带。

他除了没有一个好爹家,哪里比不上兄长。

赵小爹自知他性子固执,没有多软。等到日后吃亏才会懂事。

回到姜家,赵怀逸先是被公爹责问去了哪里。他自然不敢道出实情,一声不吭的在原地站定。

“赵家身为书香世家怎么给你起了个轻浮浪荡的名讳。怀逸,莫非想飞了不是。”

赵怀逸没有辩解,依旧冷脸。鸦色的长睫遮住双眸,虚虚盯着地面。他这模样把公爹气的不轻,刚要拿出家法,被姗姗来迟的姜漱玉阻止。

“爹,我同怀逸还有事要说,先回了。”

望着宝贝女儿姜许氏语气放软:“我都是为了你才好好管教他,天天野在外面,哪像个夫郎样子。”

赵怀逸心有委屈不敢说出,他为何总在外面?身为公爹还不清楚吗?让他打理的庄子,在京城三里外。上船经商也是被强迫的,否则也不会让那勾栏货色傍上妻君。

“是,爹爹辛苦了,还是孩儿亲自管教为好。”

说罢,姜漱玉牵着夫郎回院内。

姜许氏无奈叹气,这赵怀逸若是侧室他哪会颇有微词,偏偏是个容不得旁人的妒夫。哪里能登得上大雅之堂?

赵怀逸燥热着脸,被妻君当着下人的面拉扯着往两人的听雨轩走去。女人的手很软,让他肚中的怨气全然消散。他惴惴不安的坐在方桌前,等待妻君问责。

姜漱玉先是将仆人散去,敛目道:“知不知道你今天今日错在哪里?”

“反正人不是我推的。”

“我知晓事情不是你做得,可身为良家男子,前往那种风月之地,对你的名节有损。”姜漱玉有时真愿他能再聪明些。

赵怀逸听闻言辞慌张:“我是从后门进去的,没几人瞧见。”

姜漱玉清楚他从前在赵家受苦不少,所以性子敏感,索性将话摊开:“我去风月楼找雪公子是因为太医署的王院判想让他进门当小侍,便让我前去说和。”

“为什么让妻君你去。”赵怀逸为人多疑,再加上今天的情形,两人明显从前认识。

“我跟他是有些旧情,他被卖身那天从风月楼上跳下来,险些摔死,我路过救了他一命,但再无任何干系。”姜漱玉身为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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