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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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竹西的堂哥,竹西让我来给夫人捎带句话,郎君突然有事,不能来接夫人了,这附近有马车骡车,也有小轿,很是方便,您可自行带友人去金明池。”

江晚月并无太多情绪,点头道:“多谢你前来告知。”

她拿出些银钱来,甚是妥当的给了竹西的表哥,又带了面面相觑的阿文和笛儿一同坐了马车过去。

正如那人所说,东都的车马甚是方便,驾车的车夫也甚是热情,一路上介绍了不少东都的吃食风光。

阿文和笛儿短暂的错愕后也恢复了方才的活跃,还打趣说也许是晚月的郎君知晓要被盘问,干脆吓得不来了。

江晚月说笑一如往常。

可心底却逐渐冰冷沉寂。

平日谢府对她的轻视,她可一笑置之。

可谢璧事先承诺之事,也能出尔反尔。

江晚月缓缓握紧手帕,强忍着心底的酸胀空落。

其实说到底,这些也皆是小事。

可她小小的期待依赖,得到的都是一次次失望,又何谈大事?

马车停在了金明池附近的林荫栈道上,园林围池而建,约莫有二十亩,春日的金明池湛蓝静谧,鸳鸯结对徜徉湖面,衬着池畔杨柳下罗裙轻扬,宝髻玉颜的年轻姑娘,宛若蓬莱仙宫。

湖畔春花开得正盛,不少人自带帘帐席子,坐在花丛之中,隔十步左右,有身穿盔甲佩刀屹立的御林侍卫。

笛儿在湖畔荡着秋千,扭头四处闲看着,她对东都的一切都很好奇,小声道:“晚月,这地方怎么还有带刀的御林侍卫啊。”

江晚月笑了笑,低声道:“毕竟是皇家宫苑,除了百姓,想必也有很多贵人在此,我们小心些,莫冲撞了谁。”

阿文和笛儿对视一眼,皆是一怔。

江晚月素来不拘小节,大方明朗,到了京城,倒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谨小慎微。

而且她们也都看出,江晚月对金明池路线甚是陌生,显然,她并未曾来过。

友人嫁来京城,已近一年,虽说女子平日多在家宅之中,但晚月却连久负盛名的金明池都未曾来过……

二人心里已大致察觉到晚月夫家的冷落,心中酸涩,面上却如常说笑。

三人正在闲谈,忽听身旁一个年轻书生急切喊道:“来人啊!有贼人!”

周遭的人群纷纷张望,却都在踌躇,无人上前,笛儿干脆利落从秋千上跳下,对那书生打扮的人道:“贼人在何处?”

那书生面色泛红,着急一指道:“往西边山丘跑去了。”

笛儿练过粗浅功夫,三两步跑去追那贼人,江晚月和阿文担忧好友,也忙赶了过去。

那贼人年纪并不大,怀里紧紧抱着方才偷来的绫罗包袱,刷一声从怀中抽出白晃晃的刀刃,冷冷和江晚月等人对峙。

因他有刃在手,众人都不敢靠近。

笛儿吞了口唾沫,紧张喊道:“去叫御林侍卫来,他竟带了刀刃!”

那书生着急道:“你快把东西给我们,里面没有多少银子,你给了我们,我们给你银子还不成?”

江晚月抬眸望向那贼人,沉默一瞬,语气温婉平静:“我劝你还是把包袱放下,否则你这条性命,丢得也太不值了。”

那贼人一怔,怒目而视江晚月。

江晚月神色淡淡:“你想来也察觉到了,这包袱不重,里头并无多少银两,想必装的是私物,你要换成银子,只能去当铺典卖,露面出手皆是风险。更何况,能当出多少全凭运气。”

“你盗窃的收益不大,风险却甚高,按律,私盗财物只是杖责三十。”江晚月压下心头的忐忑,在贼人阴冷目光注视下上前一步,言语露出锋芒:“可偏偏此处是金明池,皇家禁苑!纵使皇恩浩荡,如今让百姓出入,也仍是皇家禁苑!带兵刃入禁庭,按律诛族!”

江晚月话音落地,贼人拿着刀刃的手腕明显开始轻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江晚月面色平静:“趁现在还未惊动御林卫,你留下东西,走还来得及,否则你带刃入苑,劫持财物,辜负圣上与民同乐的好意,怕是要大祸临头,连家累族。”

那贼人眸光露出惊慌,左右看看,终是咬咬牙,将包袱扔到远处的山丘上,拔腿跑走了。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笛儿还要去追,却被江晚月拦下。

春风穿柳拂花,轻轻吹开江晚月的鬓发,露出一张昳丽夺目的面容,她安静站在原地,微垂的眼波平静似水,任由风将她的裙摆吹起温柔的弧度。

被抢包袱的主人将东西拿到手,向江晚月道谢。

这人一身长袍,和方才那年轻女子皆是书生打扮,江晚月顿眸看了看,看出二人皆是女子,尤其是来道谢的这位,肌肤玉白,没有丝毫瑕疵,明眸皓齿眼神灵动,想来也是家中娇养的女儿。

江晚月只做不觉,道:“东西都在吗?”

“在的。”男扮女装的女孩点点头,露出俏丽不设防的笑容,嗓音如珠玉清脆:“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都是我的私物,只是若流传到外头,后患无穷,多谢姑娘了。”

江晚月点头:“客气了。”

“您是哪家的姑娘……或夫人?”女孩灿然一笑,甚是爽快:“既有胆量,又有急智,长得还这般绝色,比京城那些孱孱弱弱,随波逐流的女子强多了,我想和姑娘结交。”

江晚月怔了怔,向来爱交朋友的她,面对旁人的主动,竟然不知所措了。

来东都后,她没有朋友,偶尔赴宴也会遇见东都贵女,但她们看她的目光,或是好奇,或是躲闪,或是同情,或是嘲讽。

在格格不入的环境里,渐渐地,自己好像丧失了和周边人发生联结的力气。

江晚月很感激面前素味平生的女子,她忽然觉得……自己在东都,好像也没那般不堪……

但她不知此人来路,谢家身份也不好在外暴露,仍旧推辞了。

谢璧马不停蹄,匆匆走进客栈,推门而入,却登时怔住。

秦婉素发披散在肩头,双颊泛红,听到门响,迷离的眼眸看过来,在看到谢璧的一瞬间,眸光亮了亮,摇摇晃晃走过来,像幼时那样轻声道:“君白哥哥。”

谢璧皱皱眉,他只知晓秦婉去了京郊赏花,却不晓得她竟饮了酒。

来不及细想,秦婉腿一软,纤细柔软的身子差点跌倒。

谢璧无奈伸手,有力地扶住她的小臂,语气沉了沉:“只带春香一人,就敢喝成这样,出事了怎么办?”

秦婉眼眶一红:“君白哥哥,你心里还念着我,对吗……”

谢璧垂眸,秦婉鬓角微乱,眼角微红,显出几分儿时受委屈后的楚楚可怜,谢璧皱眉,微叹:“你醉了,先醒醒酒。”

谢璧示意春香将门窗皆打开。

秦婉轻声道:“别,别开窗……”

“君白哥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门畔,我想和你像儿时那样,共处一室,说说心里话。”

秦婉酒气熏蒸得面颊泛红:“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不知为何,谢璧脑海里瞬间浮现妻幽静苍白的侧脸,他心头一颤,倏然移开眸光,嗓音微冷:“夫人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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