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若初品鉴古董的过程中，贺凌万一直在观察她。

当看到姜若初的视线停在那对翡翠手镯上时，他大方道：“要是姜小姐喜欢，不如我送你？”

贺凌万觉得女人应该都喜欢昂贵的饰品。

“无功不受禄，等贺先生的货品都出掉，我们再庆祝也不迟。”

“ok，完全没问题，有些事太急，的确没意思。”贺凌万话里有话，暗示姜若初以后可以多多联系，而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男人。

姜若初礼貌道：“那是自然的，我与每位客户都会保持友好的联系。”

贺凌万觉得姜若初是在欲擒故纵，不过没关系，太急着扑上来的女人，他也看不上。

姜若初抬起眼帘，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贺先生，您带来的宝贝都是精品，非常适合上我们的春季拍卖会，这是一年中最大的一次拍卖会，无论是拍卖规模还是参与人数都会是最多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说了，都听姜小姐的安排。”贺凌万挥挥手，“希望姜小姐可以早点了解我，我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姜若初心里在想，看出来了，油得我可以一周吃稀饭，表面却客气道：“感谢贺先生的信任和支持，您的确是我见过最有礼貌和涵养的客户。”

“时间也不早了。”姜若初掌握主动权，“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后续会有专家来为这些货品估价。”

“行，剩下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吧，正好我刚到杭海市，不知道该去哪里玩，不知明天姜小姐有没有空，能不能带我四处看看？”

姜若初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接近贺凌万，所以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当然没问题。”

姜若初离开后，贺凌万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门口的方向，似乎还沉浸在对方的美丽中。

贺凌万品了一口酒，问助理：“你觉得姜若初怎么样？”

助理看了看贺凌万的脸色，助理明白，其实他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说出贺凌万满意的答案。

他看得出贺凌万非常满意姜若初，便回答：“姜小姐很适合做您身边的陪伴者。”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贺凌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为两类，一种是玩玩就可以扔的，一种是有资格待在他身边的。

不管是哪种，只要这些女人足够听话，他都不会亏待她们。

***

姜若初刚回到自己住的酒店，下一秒，周老的电话就来了，这足以让她相信，第九基地的人的确在暗中保护。

周立强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姜若初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危险呐。”

周立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我真的好想倒一瓶洗洁精在他身上，为他去去油。”

周立强听到后面就哭笑不得了：“看来这次谈话很不高兴。”

“是很不高兴，不过我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确定他就是尊者了，真的，他那种自大傲慢的味道，都快溢出来。”姜若初心想怪不得洛伊丝受不了尊者。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都想一拳将尊者打飞。

哦，对了，不知道她一拳过去，会不会直接将尊者的系统继承过来？

周立强琢磨道：“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我们都不能随便动手，万一对方不是，我们又动了手，很可能会惊动真正的尊者，对方要是有所警觉，藏起来，我们想要再找他就麻烦了。”

姜若初：“我本来想利用系统技能，向系统确定一下贺凌万的身份，谁知道您老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周立强哈哈一笑：“是我急了，你问你问，我等你的结果。”

姜若初在心里对系统道：“小统子，我要使用[真嘟假嘟]技能。”

在普通问题和本来就有答案的问题上，[真嘟假嘟]技能可以飞快给出选项，比如你问它今天吃什么，或者询问某道考试题的答案是什么，它都会给予选项。

如果是询问重大问题，就必须有一定的推测后，它才会给予选项。

就好比现在，姜若初已经接触了贺凌万，并且对对方有了大概的判断，她就可以询问关于贺凌万的问题。

“贺凌万是不是尊者？”

很快，系统出现了a是，b不是，c我只是陪跑，d凑个数，四个选项。

看样子系统是个对选项有点追求的统子。

姜若初果断地选了b不是，然后系统自动出现提示，答错。

显然，答案是a了。

系统缓缓打了个问号【？？？】

【你明明可以答对，为什么要选错误的选项？】

“你逗我玩，我也逗你玩呀，反正答对你也不会给我奖励，答错也没事。”

【……】

系统气呼呼，觉得又被姜若初拿捏了！

姜若初回到电话中，继续和周立强交谈：“周老，我现在可以确定贺凌万就是尊者，而且我怀疑他拥有可以变换外形的技能。”

“好，我这就记下来，你还有其他的发现没？”

“尊者对我的了解仅限于第九基地公布出去的资料，这说明虽然他很厉害，但他没有可以调阅我们内部资料的系统能力，其次，他势力庞大，却还没法将触手伸进我们的内部部门。”

“这是两个好消息。”

“还有我怀疑尊者原本想除掉我，但是后面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他转变了想法，变成了想拉拢我。”

周立强笑笑道：“小姜，你值得被拉拢，他是看上你的价值了。”

姜若初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点。”

“周老，我想了想，尊者的根应该扎得很深、很广，甚至还和其他国家有合作，所以我想试探成功后，能够顺水推舟，加入他们，然后再将他们连根拔起。”

周立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语重心长地说：“小姜，你要想清楚了，这很危险。”

“原本我只是想让你确认贺凌万是不是尊者，是的话，我们直接找机会除掉他就好，可现在你想混进对方的大本营，那意味着风险加倍。”

“我想的很清楚。”姜若初深吸一口气，“主要是像尊者这样的人，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

“当然，我也不会那么莽撞，我们可以走一步看一步，等我联系林远航，看看他那边打听到的情况如何。”

周立强轻咳一声：“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干，第九基地永远是你的后盾！”

姜若初会心一笑：“周老，我相信有一样东西，我们肯定比尊者强。”

“哦？”

“我有大家的帮助，而他没有。”

周立强哈哈大笑：“你说的对，无数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心术不正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好好休息，明天贺凌万指不定会搞什么幺蛾子，咱们这边也会加紧分析贺凌万的信息。”

“好！”姜若初答应得非常爽快，挂了电话后，她伸了个懒腰，甚至还去泡了个热水澡。

人要有张有弛，才能活得更久！

泡完澡后，姜若初又给林远航发去消息，不过他那边暂时没有回音，姜若初只能等明天再看看。

睡前，姜若初询问系统。

“小统子，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就不会拥有可以对抗尊者的力量，那我们现在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