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之内,金碧辉煌。
大门之外,黑暗深邃。
“要不要......”侍者把手掌横在了脖子面前,横划了一下。
“不......”塞缪尔的脚步在踏出门后就变得沉稳而悠闲,他扶了扶眼镜,在侍者的帮助下点燃了一支雪茄。
“帮他们把需要补给的东西收集好,明天就送到他们的船上,”塞缪尔吐出烟圈,“好好招待他们……还有,派人把这个‘长官’找出来。早点送客。”
“塞贝姆那小子呢?”塞缪尔又问。
塞贝姆正是锅盖头的名字。
“少爷他又去镇上了,已经通知他回来了。”侍者低声说。
“哼,那个笨蛋......你说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那样的蠢儿子?等他回来叫他带那些本部海军们玩玩,最好把他们都灌醉,别让他们有机会到镇子上......还有,明天前一定要把那个长官带过来。”
“是。”侍者低声应答。
“那艘船修得怎么样了?我要的物资和黄金都准备好了吧?”塞缪尔忽然又问。
“昨天就完工了,大人。”
“很好......退下吧,辛苦你了。”
侍者退下后,塞缪尔独自在黑暗中抽完了这支雪茄。
他转过身,往基地的深处而去。
……
这是一处与众不同的牢笼,软绵的大床、华贵的化妆品、教廷风的内饰……五星酒店般的舒适。
并不冰冷,恰恰相反,这是温暖的牢笼。
牢笼里住着一个女人。
女人一头长长的秀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丝绸长裙,裙下是婀娜的身姿。
只是面色却呆滞又麻木,没有表情。
如果朱莉见到这個女人,大概会吃惊吧?因为女人的面貌与她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锁链的轻碰的清脆响声。
“我亲爱的妻子,你还好么?”塞缪尔小心翼翼抚摸女人的脸,女人的脸透着苍白,胭脂水粉的痕迹掩盖了真面目。
没有回答,女人坐在那里像是雕塑。
塞缪尔用手轻轻抹了抹女人的唇。
“啧,都说不要把嘴唇涂得那么红啊……今天又是谁给你化的妆?”
塞缪尔轻轻皱眉,扶了扶眼镜。他看了看女人旁边的餐盘,上面是远比里维迪翁他们所享用的美食更加美味的珍馐。
可一动未动。
“还是不愿意吃东西么?”塞缪尔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拿起勺子把一口鱼汤强行塞进女人的嘴巴里,可女人的嘴唇依然是紧闭的。
啪!
塞缪尔狠狠甩了女人一巴掌,面目在霎时间变得狰狞,眼里流露出恼怒的躁火。
“不吃饭怎么行?你死了怎么办!?”
可女人依然不为所动,她的鼻腔里插着胃管,这让她这么多年不曾进食也依然还活着。
“有意思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碰过你,你该是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啊……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就因为我杀了你的丈夫?”
塞缪尔忽然又软了,温柔地抚摸女人脸上刚刚被他扇得发红的地方。
“本部的船经过了我们的岛啊……我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我害怕啊……但我当年也是迫于无奈不是么?没事的,没事的,他们马上就走了,我们还会在这座岛上幸福地生活下去……”
……
镇子上,人心惶惶。
谁都知道锅盖头那家伙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天继国缘一为了救朱莉和罗欧得罪了锅盖头,临走前他放下的狠话大家都听到了,如果继国缘一明天不走,那么锅盖头激烈的报复绝对是可以预见的。
今天锅盖头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可明天来的时候必将带上刀枪。
镇长家的小房子里这时候站满了人。
花店店长带着朱莉登门道谢,罗欧还在接受治疗没法儿过来,但是他的父母都来了,带着礼物。
“继国先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花店店长,朱莉的老爹鞠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