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等人看到张克清这又是笑又是叫的,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随后又毫无征兆的狠掐自己的大腿,以为他是在“降童”。
王五几人都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这个不知道是发了什么失心疯的家伙,会突然间就扑上来咬上自己几口,那他们可就真的是太冤了。
当然了,其中最担忧的还得是丁七,因为他的铜镜还在张克清的手中。
“王五,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在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后,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问道。
只见此人身高六尺,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长得是明眸利齿,一身儒雅装束,温文尔雅的举止间却又透着一股游侠的气息,让人感觉其英姿飒爽。
他名为巩永固,明光宗第八女乐安公主朱徽媞的丈夫。在京城颇有些声望,与崇祯表弟新乐伯刘文炳被京师人视为“戚畹之贤者”,合称为“刘巩”。
“驸马爷,你先不要下来,前面的小乞丐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突然间就胡言乱语大叫大闹的,你先回马车里面坐着,免得他冲撞了你。”王五见到巩永固出来后,连忙靠到他身旁回答道。
“无碍。”巩永固回道。
在记忆的侵扰和悲痛中,身心都受到了沉重打击的张克清再也支撑不住了,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巩永固见状,让王五上前看看。
王五一探张克清的呼吸和脉搏都比较平稳,人可能是太饿太累了这才昏倒,便如实的回禀了巩永固。
这时,巩永固平静的看着在地上躺着的张克清,淡然的说道:“你小子很走运,能说出‘这荒郊野岭能相遇也是缘分’的话,看来也是一个有悟性的人。既然你与我有缘,我也不能看着你就这么白白失去性命。”
“王五,一会把他带回去。等他醒来后给他吃顿好的,再送他一套合体的衣服,也算圆了我们这场缘分。”
“是,驸马爷。”
“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巩永固说道。
“好的,所有人启程。”王五吆喝了一声后,让丁七去把躺在地上的张克清扛上,然后带领着队伍回去。
张一亩常年是饥饿不饱的状态,身高也才一米五八左右,体重自然也重不到哪里去。这不高还瘦的身子,丁七扛着在肩上倒不怎么费力。
此时,张克清脑海里面张一亩的记忆和他的记忆在不断交错冲击着,脑袋头疼得让他不停的“哼哼唧唧”,这反而是让扛着他的丁七都有些提心吊胆着。
慢慢地,记忆开始了融合。
在这期间,张克清也从灵魂的深处推测到了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边的原因了。
张克清以前也不叫张克清,叫做张哲。
三十好几,都快奔四了,还是半生蹉跎,遇事不顺。虽然是拼命工作,但就是存不到钱。身上一有钱就会有事,直到负债才会消停。
对此,张哲也认命了。
一天,张哲像往常一样在外边溜达散步。
突然间,道路上出现一个手拿浮尘,年纪在八九十岁的老道长走过来问他道:“这个善信,请问一下大明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