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是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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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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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七:虚惊一场

垂着眸,张无忧露出了一抹笑,伸出手来抚了抚他的发顶,这一抚不要紧,手心传来了软软毛毛的触感。

“嗯?”

张无忧仔细看了一眼,只见在那三千白丝之中,一对漂亮的三角猫耳静静的立着,其中一只还微微发着颤,想是刚被摸过的缘故。

张无忧很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当即眼眸便亮了起来,而只那一瞬,又暗淡了下去。

看来这次真的是伤的很严重啊,大徒弟这都维持不住仙形了,耳朵都露出来了。

抬手握住女子的手,宋长卿眼眸含笑的看着她,声调轻轻:“师尊,您是在担心弟子的身体状况吗?”

张无忧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眼眸上,片刻,她如实答道:“是啊,所以以后你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不然…”

她没说完,便被大徒弟打断:“不然您怎么样呢?下界来教训弟子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弟子甘愿每日受伤。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师尊肯定不爱听。

张无忧噎了一下,半晌才道:“不然等哪天真的死上面,你这上千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原来是这样啊。”

有些失落,宋长卿很好的表现了出来,他叫女子的手放到了他的脸颊上,抬起眸来看着她。

他缓缓道:“弟子并不在乎,反正真正想要追求的已然如水中圆月,可见,却不可打捞。”

“你…”因为他的这句话,张无忧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后退了两步转身,她向着桌子而去,边走边道:“既得不到,那便换一个追求吧,池中莲也是不错。”

微笑着,宋长卿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中却是执拗,“得不到想着也是好的,哪怕明月不理会,弟子的想法也不会变。”

落坐于椅子上,张无忧没有再回他的话,甚至没在继续看他,视线落在了床里的二徒弟身上。

大徒弟虽因此受伤,但从她的观察中,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以后慢慢调养便好了。

而二徒弟…他们进入神识的时间差不多少,不过两三分钟,本来他醒的晚些是正常的。

但是,对方现在是一点想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啊。

看着男子紧紧皱着的双眉,不可控制的,张无忧的心里闪过万千不好的可能性。

不会因为这个,她的二徒弟再把命给搭进去吧?

因为这个想法,张无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且连带着的是那种帮不上忙的无力感。

他在神识里与心魔纠缠,她不能冒然进去,先不说进不进的去,就这一个作为就是妥妥的拉后腿。

她能做到的,就是避免外界的打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一下接着一下,随着她的心情,时缓时急。

将桌子上的血迹清洁干净,宋长卿将其收回了空间里,而后,他从床上起了身,步履轻缓的走了过来。

唇边含着浅浅的笑,他弯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手肘撑在桌面上,他支着下颌看她,“师尊,您当时也是这么担心弟子的吗?”

手指顿住,张无忧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她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道:“在我的心里,你们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啊。”弯了弯眼眸,宋长卿如是道,旋即他直起身随着师尊向床边看了过去。

季云笙这次不会真的死上面吧?能这么无用吗?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往常,宋长卿是很乐意看到的,毕竟如果他死了,他就少了一个竞争者。

而今天完全不同,师尊的任务是消除他们的心魔,他要是死在了这上面,师尊就很有可能任务失败。

那样的话…

眼眸暗了暗,宋长卿放在把手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在这种情况下,平日里觉得很快的时间仿佛被按了缓慢键,毫不夸张的说,每一秒都是煎熬,特别是离零点越来越近。

虽说打斗起来很有可能感受不到时间,但张无忧觉得她的二徒弟肯定是算着的,没有证据,只凭她对他的了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张无忧的心越揪越紧,清脆的响声之间的间隔也愈来愈近。

终于,在离零点还有一分之差之时,红衣男子的眼睫颤了颤,有想要睁开的趋势。

站起身,张无忧快步走了过去,等她抵达床边时,正巧,男子睁开了眼眸。

没有什么焦距,甚至在瞳孔的边缘是反常的红色。

见此情形,张无忧被惊了一下,她直接愣在了原地,“云,云云?”

男子没有回应,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不死心,张无忧又叫了一声,而结果却和上一次一样。

心像是坠入了冰窟,她连大徒弟走到了身旁都没有发觉。

眼眸半眯,宋长卿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剑,锋利的剑身散发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抬起手,剑尖直冲着男子,距离之近,离对方的眉心不过一指之差。

而就在这时,红衣男子眨了下眼睛,再睁开时赤色渐退,眼眸再次恢复了黑色,瞳孔也开始聚焦。

“宋长卿,你做什么?”

眼眸转动,这是季云笙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尽是质问。

“没什么。”

见他恢复过来了,宋长卿将锦州剑又收了回去,他笑意盈盈的看向张无忧,“你这次可把师尊吓到了。”

此话一出现,季云笙脑海中又浮现了刚才神识中发生的景象。

果然,什么都不能逼得太紧,哪怕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心魔,在那种情况下,它竟然还妄想拼死一搏,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不要妄想,最终不会成功,还会落得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是了,心魔不是他杀死的,是它自己放弃的自己。

到后面甚至他什么都没有做,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团黑色的雾气因为夺权失败而在他的神识中散去,终了,消失无踪。

“云云?”不远处传来一道略微低沉的女声,声调轻轻带着几分迟疑。

季云笙循着声音看了过去,随着眼眸转动,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含着犹疑的翠眸。

他弯出了一抹笑,轻声回她:“师尊。”

崩断的弦缓缓的愈合,张无忧也随着笑了出来,“云云,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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