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转头望向了宋千逸:“你瞧瞧你妹妹,身子还未好全便想去国子监听课,要是换做是你,一有不身子一有不适便急着去告假。你们兄妹二人要是换一下这性子,父皇与你们母后也能少操些心了。”
宋千逸不满的撇撇嘴忍不住开口:“父皇,您说妹妹就说妹妹,怎么便扯到我身上了。再说了您与母后不也知道孩儿尚武,实在是不喜文,更不喜文人那文皱纹的那一套。”一家五口私下一直很放松,故宋千逸没有自称儿臣。
陛下刚想开口好好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便被皇后打断:“陛下,好了。这会教训孩子,怕是待会都要用不下晚膳了,有什么话等用完膳再说也不迟,也好久未曾好好与孩子们聊聊了。”
陛下点头:“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先用膳后有什么话再说吧!”
兄妹三人异口同声的应好洪。陛下大手一挥,让人传膳。
不一会,几人便围坐在了金丝楠木大圆桌上安静的用起了膳,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倒是在皇家难得一见,成了一副佳画。
殿内并留有留人伺候,只有一家五口,想吃什么便自己夹,无半点拘束。宋千雪心头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一切还是如前世一般。
膳桌上不只有欢声笑语还有他们为对方夹菜玉箸有时碰到碟子发出的声响。
皇后娘娘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宋千雪碗中:“雪儿,多吃些。”
宋千雪满脸充盈着幸福的微笑,甜甜的笑道:“知道了,母后。”
陛下也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宋千盛的碗中。“多谢父皇。”
宋千逸坐在陛下对面,而陛下皇后坐至最中间,宋千盛与宋千雪分别坐在二人身侧。宋千逸将他们互相夹菜的一幕,尽收入眼底。
不满的抗议:“父皇母后,你们不能因为孩儿坐得远就偏心啊!倒显得想孩儿个外人啊!”
陛下皇后几人闻言皆无奈的摇摇头,不约而同的都夹了一块排骨起来,宋千逸自觉得将碗拿近他们了逸些。就这样齐刷刷的四块排骨就落入了他的晚中,一盘排骨就这样快见了底,皇宫的膳食都是小巧精致分量也少。
宋千盛忍不住挑逗弟弟:“你都坐父皇对面,还那么要求。”宋千逸忍不住怼自家大哥:“大哥,不如你与弟弟换换如何?”宋千雪忍不住嘲笑哥哥:“二哥哥就是小气。”“是啊!不如我们单纯良善的妹妹大方。”
陛下摇头笑道:“父皇母后不是向来对你们一视同仁吗?何来偏心一说?你妹妹毕竟是女儿家,早晚都要出嫁,平日里都护着些也无妨。”
皇后娘娘笑着道:“是啊!莫不是你一个男儿上还想与你妹妹一个女儿家争不成?”
“母后说的是哪里话,孩儿自是让着妹妹,不与妹妹争的。”
“不如与为兄争如何?平日里多与父皇分忧如何,多理会些政事,不要沉溺于理会军事如何?”宋千盛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宋千雪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双肩直发颤抖着。
宋千逸闻言如临大敌:“大哥,军事也算政事啊!我就不给你和父皇添乱了。”
陛下本来听大儿子如此说,便来了兴趣,想看看二儿子是如此反应。宋千盛所说的话便是他一直想说的,可惜他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一味尚武而不喜文,着实令他头疼。
话落,陛下摇头不满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大哥还有朕的意思呢?”
“父皇,儿臣天生不是这块料,你饶了儿臣吧!”这次自称儿臣是君臣而非父子,他心知父皇的意思,但他真不想也啊!
皇后娘娘见陛下面色不太好,便劝道:“先用完膳再说吧!”
宋千雪随即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陛下碗里:“父皇,多吃些。”
而宋千盛与宋千逸害怕父皇再出言呵斥他们二人,也低头沉默不语,默默扒拉起来碗里的饭,不敢多言。
陛下见妻女如此也便消了气,继续用起了膳,接着气氛便变得凝重起来,几人相对无言,再无刚才的温馨。宋千盛懊恼自己就不该提及此事。
就这样安静的用完了晚膳。饭后,几人一如既往的端坐在桌案上品起了茶。
宋千雪思索了一会决定由自己打断自己不好的气氛。她鼓起勇气说:“父皇母后,不如就先许我每日早晨去国子监听一会课如何?雪儿保证会爱惜自己的身子的。”
皇后娘娘望向了陛下,似在询问他的意见,毕竟刚才实在被宋千雪吵得头疼了,不想再多思虑了,现在只想将这个难题抛给陛下这个父亲去解决。
陛下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驴脾气,倔起来真是拿她没办法,她认定的事要不是她想通,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陛下叹了一口气:“罢了,去可以。给父皇一个可信服的理由。”
宋千逸闻言不怕死的插话:“父皇,那孩儿是不是也只要一个理由,便可不必去国子监了。”陛下没好气的怒瞪他一眼,那眼神甚至包含着杀意,宋千逸对上了自家父皇那要杀人般的眼神,只觉得后背一凉,缩了缩脖子放弃了。他甚至都后悔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了,父皇肯定在心里给他狠狠记上一笔,留着日后算账呢!”
宋千雪思索了一番,严肃的回话:“回父皇的话,儿臣想多学些知识来为父皇母后分忧。您说过的女子也可从政,即使不从政做别的事也需要有学识才行,常言道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儿臣也想满腹经纶。”
陛下皇后对视一笑,陛下展颜:“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了。要是你二哥也有此觉悟便好了”。话落,狠狠瞪了自己二儿子一眼。
宋千逸害怕得缩了缩身子。陛下处理完女儿,自是要来收拾儿子了,沉声冲宋千逸问道:“逸儿,你妹妹尚且有如此想法,你呢?今日便给朕一句准话,莫要拐弯抹角。还有盛儿,你们兄弟二人到底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