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召唤师的记忆回溯,副本的故事找得差不多,但是顾冬生心中一直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不安源于他体内被压制的召唤师力量,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足以召唤万万个骷髅,推翻整个副本也不在话下。但是,上次副本的污染值却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那次的污染值,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力量,让他无法尽情施展。而这次,他能够感觉到那种束缚的力量更加强大,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暗中涌动,试图吞噬他的一切。
副本之内,诡异世界似乎比之前还加大了力度。
所以是杀了那些马匪和那个新郎?但是这离那个年代应该已经过去很久,如何杀,更别提现在的顾冬生的身份就是新郎。
所以,顾冬生的眼神落在了面前的白骨新娘身上,仔细瞧,整个骨头还真好看,为了更好地发挥出力量,顾冬生更加沉浸于扮演菲尔诺。在菲尔诺的眼里,白骨比人类的身体更好看。
她的身体完全由白骨构成,每一根骨头都光滑如玉,透着冷冽的光泽。在烛火的映照下,这些骨头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顾冬生像医生一般看着白骨新娘,她的头骨上,一双空洞的眼窝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她的鼻梁挺直而尖锐,下巴则显得尤为突出,给人一种凌厉的美感。她的脸上,原本应该是肌肤的地方,却被一片焦黑的痕迹所取代。那是火烧留下的印记,如同黑夜中的烈焰,残酷而刺眼。
这些烧伤痕迹扭曲了她的面容,使得原本应该美丽的新娘变得狰狞而可怖。然而,在这可怖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和悲伤。她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苦笑,仿佛是在嘲笑命运的不公,又或是在叹息自己的悲惨境遇。
顾冬生眼里微光闪烁。
白骨与烧伤痕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凄美的画面。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仿佛是一尊永恒的雕像。
“你想不想恢复本身的容貌?”
【警告,警告】
【人设违规,警告两次】
【违规三次,警告三次,将抹杀玩家】
如果我真的违规三次,这个副本真的可以抹杀我吗?顾冬生想起自己备好的东西,眼底幽光闪烁。
他微微抬起眼帘,迎上了白骨新娘投射过来的视线。那视线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羁和嘲讽。
他的容颜依旧如昔,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然而,在这张无害的面孔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祸害的力量。白骨新娘恨恨地想。
她想到了那个曾经的新郎,那个为了私欲而放马匪进镇,导致全镇人遭难的罪人。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那些无辜的生命,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化作了她身上的怨气,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顾冬生挥了挥手,白骨新娘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受控制,她低下头,没有说话。沉默着。
顾冬生让新娘自己走到了古镜。
“你又是从古庙里学到的?”新娘看着镜子里自己恢复如初的美丽面貌,反而砸掉了镜子。回头看向顾冬生,身上的怨气越发深重。
屋里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天际,令人毛骨悚然。
若不是顾冬生留了个心眼,提前就让声音传不出去,恐怕又会有人来看。
发狂了?因为容貌?顾冬生看着面前明显已经被触发怒气的白骨新娘,却并不担心。
白骨新娘发出了疯狂的咆哮。她的眼眶中,两团幽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黑暗吞噬。她的长发早已化作丝丝缕缕的鬼气,在风中狂乱地飞舞,如同无数条黑色的蛇,扭曲、缠绕,释放着无尽的恐怖。
这头发可以弄点回去给小骷髅玩,相反,顾冬生的眼神更加亮了。他刷刷刷地收割着头发,
她的白骨手臂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风声。那些原本固定在她身体上的骨头,此刻仿佛获得了生命,一根根断裂开来,在空中飞舞,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空气,也划破了宁静。
这刀可以给小小骷髅作玩具刀,顾冬生看着白骨新娘的眼神顿时变得狂热。
白骨新娘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但是她没有放弃。
房间的陈设在这股狂乱的气息下摇摇欲坠,桌椅被掀翻,瓷器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红烛灭了。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恐怖的气息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骨新娘的脸上,原本空洞的眼眶中流露出疯狂与仇恨的光芒。她的嘴角裂开,露出森森白牙,仿佛要吞噬一切生命。她的身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刺耳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顾冬生并不放在眼里,他看白骨新娘弄不出新玩意,眼里闪过明晃晃的失望。
好吧,勉勉强强,顾冬生有些挑剔地想。
见白骨新娘还有发狂的迹象,顾冬生三两下就弄昏了白骨新娘。他小心翼翼地放好白骨新娘的骨头。骨头可不要浪费了。
古庙,顾冬生想着白骨新娘提起的古庙,看来这就是下部分罗刹鸟的故事了。
顾冬生直播间看着这一幕的观众【诺神是不是更喜欢白骨】
【各位,讲真的,这个boss是不是太弱了】
【楼上你看看其他直播间遇到这个新娘时的场景】
【不用说,很少有人能逃掉】
【只能说,诺神牛逼!震声】
【但是按理说,应该也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奇怪,有古庙吗?】
【这个副本不就是讲留府嫁娶的故事吗?】
而且,如果说是为了财富,那么成为了留府女婿的新郎成婚后有大把机会,可是为什么新郎会选择勾结县太爷,勾结马匪呢?还是在喜宴。还有,留府那些花纹,看着就很像阵法。事情还没有完全水落石出,顾冬生心中有种预感。
存活至天明,这个天明是指天亮还是别有所指?也不能排除这是个文字游戏的可能。
还有,顾冬生想起自己借助乌鸦的视角看到的古镇。
现在明明应该已经该天亮了,但是古镇的天却还是阴沉着。主要任务却是“存活至天明。”那如果,古镇的天一直没有明呢?一直没有天亮呢?
乌鸦立在槐树上,看着古镇上的场景。
清晨已至,但古镇的天色依旧笼罩在一片深深的黑暗之中,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紧紧包裹。街巷里,古老的房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剩下轮廓依稀可辨,宛如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带来远处树木的低语。
天空还未破晓,但古镇的角落里已经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那是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的声音,是晨练的老者呼吸吐纳的节奏,也是猫咪穿梭在巷弄间的轻盈脚步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束微弱的光芒从某个房屋的窗户中透出,打破了这片黑暗。那光芒逐渐扩散,照亮了周围的街道和房屋,仿佛给这古镇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温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窗户亮起了灯光,古镇也逐渐从黑暗中苏醒过来。
只有那光芒,却似乎不见天明的迹象。
“少爷,早膳来了。”一个声音响起。
冬生原以为是那个仆人,却没想到是他。
“是你?”
厨师手拿食盒,像做贼一样进来了。
“厨房有古怪。”厨师咽了咽口水,对顾冬生讲起了他的遭遇。
厨师一直在后厨厨房,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厨房内,火光映照着大厨们忙碌的身影,锅铲翻飞,蒸汽升腾,一幅繁忙而有序的画面。
只有厨师一个人很慌。
他原本就很担心自己当厨师的事,因为他根本不会做菜,为了不违规,不违反厨师的人设,只好浪费一个道具,让别人以为自己一直在干活,幸好,他哥担心他,所以给了他三个道具,加上他自己的,现在有五个,但是能不浪费他还是不想浪费,可是,被逮到做饭菜的时候,他就累计了一条违规警告,他也只好再浪费一个道具。
不过他也就此发现,在这看似和谐的场景中,却隐藏着一些不寻常的端倪。厨师小张,无意间发现食材的消耗情况很不对,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他清楚地记得,从下午开始,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不断地从厨房送出,可奇怪的是,那些原本应该逐渐减少的食材,却似乎并没有多少损耗。
他走到摆放食材的架子前,仔细查看。只见各种肉类、海鲜依旧堆得满满当当,新鲜蔬菜也依旧翠绿欲滴,仿佛从未被动过一般。小张伸手摸了摸一块肉,手感依旧紧实,丝毫不像被烹饪过的样子。
一旦开始怀疑。周围的气氛都感觉开始变了。
他的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在他胸腔内汹涌澎湃。他猛地转身,目光急切地投向那些正在埋头苦干的同事们。他们每个人都像机器般精准而高效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娴熟而迅速,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然而,他们的脸上却并没有展现出应有的热情和活力,反而是一副僵硬如石板的表情。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机械般的执行命令。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举止竟然惊人地一致,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像木偶般毫无自主意识地摆动。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袭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恐怖的场景。他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然而,他心中的不安却像野火般熊熊燃烧,无法平息。
他开始留意起周围的细节,想要找到这一切异常的根源。他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既不是化学药剂的刺鼻,也不是机器运转的油烟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的耳边也似乎传来了低低的嗡嗡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尽管厨师们并没有放油,锅中的菜肴却炒得异常香滑;尽管没有点燃柴火,锅下的火焰却熊熊燃烧,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一切。
他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清楚地知道,没有油炒不出香滑的菜肴,没有柴火点不燃熊熊的火焰。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厨师的灶台上也都出现了类似的异象。
那这也是幻觉?我中招了?厨师不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可是还是一样。
厨师把厨房的怪异尽数告知顾冬生,他眼巴巴地看着顾冬生,其中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顾冬生,他不聪明,但是他直觉一向敏锐,他觉得那个拿到新郎身份的玩家一定很厉害,至少比他厉害。所以他才会一得空就来把线索告诉顾冬生。
”小姐,姑爷。“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
厨师慌得想立刻躲起来。
”是玩家.”顾冬生打开门。
门外正是拿到了新娘丫鬟的高马尾玩家。
高马尾玩家面上是一派笑容,但是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惊慌。
顾冬生让高马尾玩家进来,高马尾玩家警惕地关上门。
“这个留府有古怪。”关上门后高马尾玩家对顾冬生慎重地说。
“你也在。”高马尾玩家看见了厨师玩家,“也刚好,我把事情跟你们说一次,你们也好留点心。”
顾冬生气质无害地点了点头。
留府的人们睡觉时竟然都是睁着眼的。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的双眼都空洞而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月光下,那些睁着眼的脸庞显得尤为诡异,仿佛是一尊尊静止的雕像,又像是被某种力量定格在了这一刻。
他们的行动更是一模一样,机械而僵硬。无论是走路还是做事,他们的动作都如同被精确计算过一般,分毫不差。仿佛在他们身后,真的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留府的人们就像是一群人偶,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只能在这片土地上重复着机械而单调的生活。
”这个留府确实很古怪,不过诡异副本嘛。“厨师玩家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诡异副本确实会很诡异,但是这个副本走得是角色流,那么这个古怪肯定有文章。“高马尾玩家经历的副本显然比厨师玩家多,她指出了盲点关键。还有一点为了不让厨师玩家更加惊慌,她没说的是,虽然走的是角色流,但是最终肯定还是会面对诡异boss。
”那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走一趟。“
顾冬生用镜子把他经历的事播了一遍,说了自己的推测。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马尾玩家把顾冬生的推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很有道理,她眼尖,一进来就看见白骨新娘躺在床上,所以她才把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
所以她也赞同顾冬生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点后悔了。
”我们现在去哪?“
“到了。”
“是那座古墓。”高马尾玩家显然对这个古墓印象深刻。
厨师玩家看见了一座古墓。
那座四周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寂与压抑。入口处的石门半开半掩,仿佛邀请着勇敢的探险者踏入这片未知的世界。门缝间,一缕微弱的光线洒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满是尘土和蛛网的地面。
踏入古墓,一阵阴冷的风迎面吹来,带着些许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墙壁上,斑驳的石砖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苔。墓顶上的石雕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它们曾经可能生动而精美,如今却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和沧桑的气息。
墓室内,几座石雕的棺椁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落叶。偶尔,一阵风吹过,带动着落叶在地面上轻轻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们来这做什么?”厨师玩家战战兢兢地道。
“你怎么会在这?”厨师玩家惊讶地发现被分到了新娘身份的那个双马尾女孩此时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你们终于来了。”新娘玩家抱住了高马尾玩家。
“你还好吗?”高马尾玩家安慰地拍了拍新娘玩家。
“你是怎么在这的?”
“我进了喜桥之后,一阵大风吹过,我就发现我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没有一点空气,而且我还使不上力气,道具也无法拿出,我当时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幸好有只乌鸦掀翻了盖子,我才知道原来我躺在了棺材里。”新娘玩家显然还心有余悸,但是她条例还算清晰。
“然后等我冷静下来,我翻了这个古墓。”
“我发现这个古墓后面有一个洞。后面是一个古庙。”
”我没敢进去,又回来了。“新娘玩家脸色胆怯。
听了乌鸦传来的话语,顾冬生看了新娘玩家一眼。”怎么这么看我?“新娘玩家不解。
古庙应该就是最后一块拼图了。顾冬生想。
“在哪?”
“在后面。”新娘玩家指了指后面。
“你要去?”高马尾玩家问,“那我也去。”
“哎,你们。”厨师玩家原本还有点犹豫,看他们毫不犹豫地往新娘玩家指的地方走,也急了,就跟了上去。
”你们怎么都去了。“新娘玩家见状也只好跟上。
从古墓那边走,果然不久之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古庙。
一座荒废的古庙隐匿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庙门斑驳,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华,斑驳的石面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布满裂痕。
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而悠长的鸣声。这铃声穿透了夜的寂静,如同悠远的古曲,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每一次摇曳。都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捂上耳朵。不听,保持心神宁静。“高马尾玩家警惕道。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古庙孤独地伫立着。
突然,一声沉闷的钟声划破天空,回荡在空旷的庙宇之间。钟声悠远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从遥远的过去传来。高马尾玩家惊异地抬起头,看向那座沉寂已久的古庙。明明没有人影晃动,明明没有僧侣诵经,但钟声却持续不断地响起,像是某种神秘的召唤。
庙内的光影随着钟声的起伏而变幻,时而明亮,时而黯淡。那些尘封已久的佛像在钟声的映衬下,似乎都活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庙外的树木也似乎在钟声中摇曳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神秘的钟声伴奏。
那些尘封已久的佛像,在钟声的映衬下,似乎都挣脱了岁月的束缚,重新焕发出生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有的佛像面带微笑,宛如慈爱的长者;有的则面目威严,令人肃然起敬。在光与影的交织中,这些佛像仿佛活了过来,成为了庙内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玩家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敬畏。他们不敢靠近那座古庙,只能远远地望着,听着那悠扬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他们忘记了捂上耳朵。
顾冬生作了个手势。
众人方才清醒过来,都感激地看向顾冬生。
”那里是不是有个和尚在敲钟。“新娘玩家突然指着古庙上突然出现的高台。
”还真是。“
”刚才明明没有的。“
顾冬生走了进去。
其他玩家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