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渐渐炎热了起来,地处北漠的月定国在晚上的时候还算凉快,一旦到了白天那比起南方热了不少。因为地理缘故的原因这里的树都不是很茂盛,很难见枝粗叶茂的参天大树,加之这里的雨水偏少,空气显得尤为干燥。
余不通等六人行走在官道上,被烈日肆意灼伤,不过儒义公子与他们不一样,他早早就给自己做了防备措施,只见其头戴一顶挂着黑色丝帘的斗笠,让余不通顿时觉得这人还真是生得娇贵。
差不多走了三天,六人终于到达了月定国南照省的省城初定县。
余不通来到初定县的第一印象便是发现这里的城池竟然没有城墙,全城都是开放的状态,而且县城路口也没有士兵把守。
骑在马上往城内看,他们所走的官道一直贯穿过整座县城,沿着大路两边的房屋则不断朝一侧延伸。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虽然天气较为炎热,但还是挡不住老百姓逛街的热情,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孩童在嬉戏,妇女在讨价还价,男人或聚在一起聊天,或坐在路边摊上喝茶、饮酒。
余不通看着城内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同样城内的老百姓也一脸稀奇的看着他们,毕竟两国服饰不一样,而且他们都还骑着马,对于相对贫穷的月定国而言,马匹可是稀罕物,寻常老百姓家可买不起,更养不起。
还有让余不通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男人十个里面有七个都佩着长刀或者长剑,他们不仅大摇大摆地走在街头,而且还有专门的武器店可供他们购买。
儒义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街道上的月定国百姓,看似随意的抬手,身后紧跟着的护卫立马迎上前来。
“少爷,怎么了?”
“这里太呱噪了,赶紧找间安静的客栈”
儒义说完后,护卫立即策马朝前奔去,引得路人的行人怒目侧视。
余不通看着行人对自己投来不友善的目光,连忙将视线看向了远处。
初定县虽说是一省之都城,但却并不大,余不通发现还没看过瘾,就已经走到了都城的另一端。
在护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客栈,准确来说这里不算是客栈,更像是这里的一户大户人家,余不通不得不感慨这名护卫的办事能力,竟然连这种地方都可以找到。
在安顿好一切后,已经傍晚时分,余不通通过与户主的沟通,发现这里的晚上并没有宵禁,即使到了子时,这里的酒馆仍处于营业状态。
余不通虽然不喜喝酒,但也不得不好奇为何这里的管理与青国天差地别。
在余不通的刨根问底下,他才慢慢对于这个国家有了初步的了解,根据他的问题以及户主的回答,原来这个国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军队与衙门,所有城市和村庄都是由当地为首的党派负责治理。所以这里的男人既是农夫又是士兵,甚至还有可能是县令。
至于为什么城池没有城墙,是因为月定国地方小,人口不多,所以城池对于防御的意义不大,即便有土匪、山贼之类的想进城抢盗,但面对家家户户都是武装人员的月定国,他们也只能仓皇败逃。
另外他还打听了关于武尊竞试大会的消息,竞试大会虽然是在当年的六月六日开始,但实际上已经开始报名了,据说此次参加的人数比去年更多。比试大会分为两大类,场外赛与场内赛,场外赛分为小组赛与晋级赛,场内赛分为竞技赛与竞选赛。
在户主向他讲述关于竞试大会的相关信息时,他还提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党派。因为成为首领后则意味着要统领国家与治理国家,仅凭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党派内的成员给予支持。
余不通如今孤身一人前往,何来党派,心想总不能把问天观给搬来吧,所以想到这一层后,他又提了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党派该怎么办?
户主的回答也总算是让余不通松了一口气,如果首领没有党派,那么他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创建党派,一是加入别的党派。
余不通心想大不了就加入别的党派吧,毕竟创建党派实在是太难了。
自儒义进入房间后,余不通就再没有见他出来,当然还有一人也是如此,那就是飞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飞月才终于出来,不过儒义依旧没有出来,而是他的护卫将饭菜装好后送进了他的房间。
入夜时分,余不通耐不住性子决定出门逛逛,本来想喊上飞月一起,结果他直接无视了余不通的邀请,一个人径直回了房间。
“真是两个怪人!”,余不通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此时已是戌时一刻,但天色尚亮,余不通出门后便直往都城的主路走去。走了没多久便到路口,果然如户主所说,这里不仅没有宵禁,而且现在的街道还很热闹,只见马路两侧燃起的篝火将马路两侧照得通明透亮,老百姓在街道上游乐玩耍,谈笑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当余不通正沉浸在这份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之时,他突然从众人的笑乐声中听到一道熟悉的笑声,循着声音他快步走去,只见在路边的一间酒馆内,厨一刀正和一帮酒徒在肆意狂欢。
余不通不由惊喜这份偶遇,连忙朝酒馆内走去。
“厨大哥,您怎么在这啊?”
“啊!?这不是我的童老弟吗?哈哈哈,真是巧啊!”
“来来来,赶紧坐下喝一杯!”
“噢,瞧我这记性,忘记你是不喝酒的”
厨一刀在看见余不通后,同样露出大喜的神情,连连招呼他坐下畅饮,结果陡然想起余不通不喝酒,立马拍着自己的前额抱歉道。
“厨大哥,我还以为你去月都了呢”
“我本来是直接去月都的,结果半路上碰上我这帮兄弟了,所以就待在这里了”
余不通听闻后,看了一眼围坐在桌前的七、八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喝得手舞足蹈,喊声连连,颇有江湖人士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