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先生被于将军失常的举动惊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入田地,幸好一旁的余不通将他扶住了。
“舟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余不通知道木已成舟,想让此人迷途知返怕是回天乏术了。
“他们被心魔入侵得太深,已经无法挽救了”
“但起码我们弄清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件事确实是泗水潭的人做的”
“为今之计就是与他们沟通不能让他们再打后面粮草的主意”
舟先生一脸痛惜地看着田地里继续去劳作的于将军,说完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当他们两人回到刚才的地方,只留下祝林慈一人还在等他们。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此时祝林慈的笑在余不通看来显得十分瘆人。
“我只能说你们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
舟先生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呵呵,既然你们已经都弄明白了,那我就不陪你们了”
祝林慈说完便转身欲走。
“等等”
舟先生见状随即说道。
“我还想搞清楚两件事”
“您老的问题有点多哦”
祝林慈双手互抱在胸前,露出一脸充满玩味的笑容。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还会不会打我们后续粮草的主意?”
舟先生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祝林慈。
“第二个是什么问题?”
祝林慈选择了避而不答。
“是二皇子的人将粮草的信息透露给你们的吗?”
“都问完了吧?”
舟老先生点头应道。
“那我现在回答你的两个问题,第一不是我们打你们粮草的主意,是他们主动送过我们的”
“确实有人向我们提供信息,但二皇子是谁我可不认识”
祝林慈虽然回答了两个问题,但却等于和没说一样,说来说去还是为自己开脱。
“你们泗水潭的人都是敢做不敢当吗?!”
舟先生也是一脸愤慨,厉声问道。
“舟老这话我就不懂了,问题我也回答了,事实也让你们看了,但你们还是不满意”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们就是来找茬的呢?”
祝林慈一改刚才温和的态度,面露愠色地反问道。
“我就只要你一句话,后面的粮食你们还抢不抢?”
舟先生也是怒了,再次厉声问道。
“看来舟老今天非得和我们较较劲了啊”
“既然舟老想跟我们较劲,我就给您一个较劲的机会,如果你们赢了,我不仅不会再拿走你们一粒粮食,而且我还会告诉你谁是告密者”
“此话当真!?”
对于他们两人刚才的谈话,余不通一直没有插嘴的机会,现在祝林慈主动说要较劲,余不通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开口了。
“当然当真,我的小弟弟”
祝林慈在看向余不通的时候,两眼泛着疼爱的光芒,让人难辨真假。
“你想怎么办?”
舟先生伸手示意余不通不要急着说话,连忙问道。
“你不是说我们的手段厉害吗?”
“那我们就找人比试比试”
“看看谁的心境更强!”
祝林慈说完一脸得意地望着他们二人,似乎已胸有成竹。
“比心境?”
舟先生说完面露迟疑之色,虽然自己也有所修炼,但灵境并不算高,而且自己还是属于慧境系,心境属实有点低。
“不敢吗?如果不敢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祝林慈一脸厌恶地朝舟先生说道。
“我来比!”
余不通见舟先生面露难色,顾不上舟先生让自己不要急于表达的提示,走上前来朝祝林慈说道。
“你?”
祝林慈看着眼前一脸散发着稚嫩气息的余不通,露出了欣喜而又玩味的神情。
“就是我!”
“余大人,你。。。”
舟先生还没拉得主余不通,他再次掷地有声地说道。
“舟老,您叫他余大人?”
祝林慈没有理会余不通的回答,转而问向了舟先生。
“我姓余,名大仁,仁慈的仁”
余不通注意到了舟先生说漏嘴的愧疚神情,立马抢先说道。
“哦,大仁,这名字不错!我很喜欢,小弟弟”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自己留下来”
祝林瓷从一见到余不通就似乎对他很有感觉。
“如果我们输了呢?”
舟先生没想到余不通这么心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接受。
“如果你们输了,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能踏出泗水潭半步”
祝林瓷看着余不通和舟先生两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当三人达成口头协议后,舟先生和余不通便跟着祝林瓷来到岛屿的另一处口岸,然后搭乘一艘渔船向另外一座岛屿而去。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讲话,舟先生一直在暗暗自责,认为自己不应该这么莽撞,早知道直接走人就好了,何必与这些人过多理论。
余不通倒是一脸淡然,一路上只顾着欣赏沿途的风景。这反常的举动让祝林瓷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不由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当船在湖面上航行近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岛上了岸。
上了岛余不通才发现这座小岛当真是寸草不生,一眼望去全是山岩与峭壁,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岛上能有活人。
祝林瓷见这两人神色难看,还以为他们是畏惧了,边在前面带路边转过头朝后说道:“不会怕了吧?我可告诉你们,现在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啊!”
余不通和舟先生两人都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默默一路跟着。
两人跟着祝林瓷连走带爬的走了一段不是寻常路的路,终于到了一处平地,此地只有余不通所在的朝天门前坪那般大小,平地四周都是岩石,岩石往外就是悬崖,悬崖再往外就是汪洋了。
在平地的最里侧有一处用数块巨型岩板搭成,类似棚屋的极小建筑,小到只能躺一个人在里面,而此时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当他们三人走向平地中间的时候,石棚里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动静,不等祝林瓷说话,那人便缓缓坐了起来,并面向了他们。
余不通见这人穿着一条黑色且破烂不堪的裤子,半裸着上身,略微带卷的头发披散在胸膛前。双目用着数条已泛着黄色的白布绑着,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黑色的污渍,嘴角依稀可见血痕。
“这就是你们今天要比试的人,螭龙—谈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