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双手颤颤巍巍的把持着法杖,强忍着双腿的剧烈痛楚,莫斯提马咬紧牙关颤抖着问。
“因为我放不下她。”
举起枪口炙热的m24对准莫斯提马满是虚汗脑门,k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可是…可是…可是放下她你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终于实在支撑不住,莫斯提马重重的跪下中弹的双腿回答。
“只有伤痛才能让我铭记她的逝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沙尘被风托起萦绕在二人周围,凝视着眼前的莫斯提马,k低语道。
“k…我想我已经表明过我的心意…我想你也明白你说的这些道理同样适用于我和你…只不过…只不过我们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上略有不同…你是在铭记她的逝去而我是在竭力阻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虚弱的喘着粗气,莫斯提马痛苦的不停眨动双眼。
“战斗这辈子都无法避免,我不想再回到那个令我感到晦气的国度…”
“我们…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一起生活。”
持续疼痛的双腿使莫斯提马的太阳穴上不断的流下虚汗,但是尽管如此莫斯提马还是竭尽全力的抢话道。
“什么样的生活在如今的我看来已经毫无意义,只要有关她的记忆还在,我就是为她而活。”
食指放在板机上,k冷冷的答道。
“我…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哦不对,最…最后一问,那…那…那那些天上的暗枪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
举起一根手指戳了戳还在头顶盘旋的直升机,莫斯提马半睁着眼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计划的细节是什么,毕竟我仅仅只是计划当中的其中一个执行者,不过我想莫斯提马你的出现,应该是个计划当中的意外,至少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你。”
扫了一眼莫斯提马汩汩流血的双腿,k掩盖部分事实的答道。
“嘶!”
松开一只手捂住流血的弹孔,莫斯提马发出轻微的呻吟。
“很痛对吧,不过铳弹击中双腿不会致人死亡,睡吧莫斯提马,感谢你在我身上花去的那么多时间,希望你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更有意义,忘记我也忘记伤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边说边旋转着举起sks用枪托轻击莫斯提马的后脑勺,望着缓缓倒下的莫斯提马直到其完全失去意识,k旋即快步消失在卷起的尘埃中。
“驾驶员注意!驾驶员注意!跟紧那个萨科塔!再重复一次!驾驶员注意!驾驶员注意!跟紧那个萨科塔!跟紧那个萨科塔!”
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地面上的k,冈萨雷利反应迅速的朝对讲机发布了下一条指令。
“哈哈!哈哈哈哈!战斗!如果人这一生只是在为战斗而执着的话…那这和疯批究竟有什么区别?!”
将反叛潮汐之剑的刃锋架上拉普兰德的脖颈,斜过视线不屑的看着她那被海水侵蚀,血肉模糊当中混合着雪白色盐粒的右眼,冬木幽纪在发出一阵仰天长笑过后转眼间板下脸来。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搞笑!疯批!他奶奶的!我好像…我好像应该也没说过我不是疯批吧!”
“我承认我是疯批!可是…可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一边搓动灰白色的发梢一边发出丧心病狂的猖笑,过程中拉普兰德边笑边扭头看向身旁的冬木幽纪张狂的嘲弄道。
“嘶~你别说,我最近还真想搞个鲁珀的脑袋当酒杯。”
甩开臂膀,下一秒冬木幽纪抬剑便朝着拉普兰德的脖颈奋力斩击。
嘭——
刺耳的铳响传来,一颗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铳弹穿透沙尘精准的打在反叛潮汐之剑的刃锋上,只不过在铳弹撞击刃锋的瞬间那颗铳弹也被反叛潮汐之剑锐利的刃锋削作两半。
明显的震感通过刃锋传达到冬木幽纪的手中,这使得他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此同时反叛潮汐之剑另一边的刃锋与拉普兰德脖颈的距离只剩下塞不进一根手指头的毫厘之差。
“谁啊!没看到老子我正择酒杯呢?!”
大拇指撇过鼻尖,冬木幽纪侧身望向身后。
“别杀她,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要节外生枝。”
踏破狂风与沙尘,手持两柄铳械的k朝冬木幽纪款款走来。
“哦~原来是友军啊,我尼玛还以为是对手的援军呢!”
摊摊手,冬木幽纪说完将反叛潮汐之剑熟练的抗上肩头。
“走了,去帮老大。”
朝冬木幽纪使了个眼色,k晃晃脑袋。
“吼操,就他还需要帮啊,他没给人全冻起来就不错啦,冰雕展看不看~冰雕展~”
扣扣鼻孔,将鼻屎弹掉,冬木幽纪油腔滑调的回答道。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有实力归有实力,不过老大那身体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扛不住几下强攻,源石病那么严重,内伤很容易被触发,我认为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比较好。”
k摸了摸下巴和脸颊暗示道。
“嗯…这么说也对,哎呀主要是当时在莱茵生命的时候走的太匆忙了,忘了让她们给配点药,至少那样还能延缓一下她的病情。”
打了个响指,冬木幽纪撅撅嘴道。
“走了,不然一会援军真来了,反正我是真有点打不动了。”
解除双手的武装插进口袋,k先行离开。
“这个k哥就是逊啦!算了,一点小遗憾罢了,你!小鲁珀!老子我最近有点忙!今天就留你一条小命!别让我下回再逮到你!逮到你我必把你的脑袋择下来当酒杯!溜了溜了~”
用剑尖指着拉普兰德高声喊道,说完冬木幽纪背起反叛潮汐之剑踩着k的脚后跟消失在扬起的风沙中。
“等你啊!死阿戈尔!”
目送着冬木幽纪远去,拉普兰德不甘示弱的同样举起自己严重磨损的断刀回怼道。
前往先前冯帝月所在的位置,一路上都被持续不断的奇怪声音所吸引。在经过一番左顾右盼,上看下瞧之后,冬木幽纪这才察觉到飞在自己头顶的直升机。
“我靠,那…那不会是对面的援军吧,要不要把它们打下来啊?”
抬手指着头顶那些直升机,冬木幽纪惊奇的问走在前头的k。
“不用,应该是叛军。”
k淡定的回答。
“叛军?哪里来的叛军哦。”
冬木幽纪好奇的问。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船上,不是有人说想要加入我们么?”
k提示道。
“嗯嗯。”
冬木幽纪认真的点点头。
“那帮人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可能他们是找老大单线联系的吧,虽然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至少他们确确实实有帮到我…用暗枪的方式帮我打废对手一条腿。”
两道宽阔的银弧闪耀着劈来,冯帝月想靠身法躲开,但是谁能料到银灰的移速在雪镜生存法则的加持下居然紧随其后的跟着银弧的速度闪到了冯帝月跟前并且预判了他的走位。
“怎么可能!?”
皱起眉头看着闪至自己跟前的银灰,冯帝月惊觉不妙。
虽然真银斩没有击中目标,但是银灰凭借自己完美的战术掐住了冯帝月的脖颈并以单手之力举起其纤弱的身躯朝地面猛砸下去。
轰隆——
震耳欲聋的炸响传来,迸裂的碎石与冰屑之间,冯帝月在银灰的怪力下被无情的狠狠按入地面,紧接着一个以冯帝月为圆心的巨坑赫然出现在峡谷的地面上。
“啊…啊啊…”
实打实的挨了一记重击,随即冯帝月双瞳瞬间瞪圆,视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浓稠的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结束了…”
举起拐杖朝着冯帝月的脸颊用力劈砍,银灰默念道。
“叶莲娜万岁…”
口腔当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嘴角流淌着深红色的血浆,旋即冯帝月同样默念着在银弧划出拐杖的霎那间卯足全力顶着肉眼可见的严重内伤侧身迅速滚出真银斩斩击的范围,就这样真银斩只是在地面上砍出了一条深痕。
“那现在…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尖锐的冰刺于身后集结,伴随冯帝月话应刚落,密集的冰刺瞬间如同骤雨般朝银灰射去。
“不痛不痒…”
挥动拐杖斩碎部分冰刺,银灰满不在乎的任由其余的冰刺砸进自己结实的肌肉。
甩手又是三道银弧,此时此刻银灰的优势开始呈直线飙升。
拉起几面重叠的冰墙勉勉强强的挡住来势汹汹的真银斩,但谁曾想银灰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真银斩破开冯帝月的防御,然后在雪境生存法则的buff加持下自己就能对其制造成吨的伤害。
瞬间近身一脚踹进冯帝月的小腹,这下从冯帝月口中喷涌而出的不再是较稀的红血而是浓稠的黑血。
被踹到一头撞碎岩壁,待到烟雾散尽,只见冯帝月一动不动的躺在碎石堆中间只能发出及其微弱的呼吸,似乎已经再起不能。
“我不介意你挣扎,但我想这回应该是彻底结束了…”
望着碎石堆中失去行动能力的冯帝月,如同手持锐利长剑的剑客,银灰开始宣告这场战斗的胜利。
“真银斩。”
缓缓抬手,象征结局的真银斩从拐杖中脱出,两道呈“x”状的银弧反射出奇艺的光芒交织着如同晶莹的蝴蝶般朝冯帝月飞去。可想而之,在被这两道真银斩正面击中后,可能连全尸都将不复存在。
“抱歉啦…大姊…可能这一回…我的好运终于要走到头啦…”
真银斩距离冯帝月越来越近,其发出的强光照亮冯帝月满是血迹的脸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时而亮时而暗的走马灯开始在冯帝月脑海中闪回,大炎的一切,源石场的一切,切尔诺伯格的一切,整合运动的一切,龙门的一切,雪怪小队的一切以及莱茵生命的一切。所有的事与人就仿佛胶片电影一般于冯帝月脑海中一帧接一帧的播放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而冯帝月最终却未能完成他自己为自己定下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