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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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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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兴侵地一案,贺川有人证在,因此金兴当晚被收监,但案子还未判决。

贺川母女回到家中,便见望涯在门口侯着:“怎么在外头受冻,快进屋。” 院子里白日里被火烧过,幸好没有起风,只燎了院落里的一辆牛车,再有院墙焦了一块。

“案子如何?” 望涯问。

“收监了,明日还要再去一趟。” 贺微道。

“都有哪些物证?” 对于此案,望涯了解得不多,几乎算是没有。贺川将情况一五一十同望涯说清楚,公堂上,知府根据人证判定金兴存在哄骗行径,因此契书作废,当归还所侵田宅并赔偿,至于闹出的人命,还未判决。

望涯顿了顿,说:“或许还有买卖人口。”

这么一说,贺川倒是想起来在侵地案中的失踪案了,她说:“为何这样说?”

望涯不好说是自己溜进人家后院偷账本发现的,便道:“直觉。明日堂上,当请求知府彻查金氏。”

贺川若有所思:“或许你的直觉是对的。” 她掏出本册子来,上头记录了调查侵地案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她指了上头几个人名:“这几个,失踪了,会不会是被金兴所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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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册子上所记录的都是青壮,金兴账本里的多是妇女,难道是她疏漏了?望涯再看上头的时间,是前年的事情了,而失踪案是去年的。她得去找一趟纪新,或许这两件案子真的有关联。

纪新刚刚入睡,梦里他置办了一处四进四出的新宅,大家都带了长长的一串礼单来替他暖宅,唯有望涯,手里揣了一个牛一样大的炮仗,上头的引线就要燃尽,眼看就要炸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纪新惊醒,门房来报,说是一位姓望的小娘子。

“请她进来。” 纪新连忙披了外衣见客,见到望涯时确认了她手里没带炮仗,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才松了口气,便听望涯笑道:“太好了!你还醒着。”

纪新: ……

主客坐定,没等纪新开口问,望涯先说:“失踪案进展如何?”

“不如何,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有线索也早就断干净……”

“看这个,案子里可有这些人?” 望涯将册子递给过去,心想,最好是有的,否则她这个时间来惊扰他人美梦,恐怕多少会遭点报应。

纪新担心自己睡眼朦胧没看清,闭眼又睁眼,反复看了几遍后道:“有,是有!这是哪儿来的?”

“可失踪案不是去年的吗?这些人在前年就不见了的。”

“案子原先是零零散散的,最早的一桩在三年前的慈州,去年报上大理寺,后来发现同京城里的几桩案子有相通之处,就先并为一桩案子了,但主要还是先查近来京城的案子,你还没说,这是哪儿来的?”

慈州?

“相通之处?”

“青壮,且身上都负债。”

望涯略微思索,摸出袖子里的符纸,忽然想起先前的神教案了,于是又问:“他们的八字如何?”

“这也是一个点,他们虽然失踪时间不同,但出生都是在同一年,倘若还活着,今年约摸是五十七。” 纪新转头看向望涯手里的符纸,再问:“这些都是哪儿来的?”

望着摸摸下巴,眼下貌似谭三是突破口,他先前或许并不是外出躲债,而是经历了失踪案后逃出来了,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其他人呢?是否还活着?

“有一位道士告诉我,这或许是慈州来的。” 她将符纸递还纪新,再说:“册子事关金兴侵地案,此案由京兆府审理。” 金兴同豫王做过交易,如今身陷囹圄,必定会找豫王替他谋活路。但他的罪孽太过深重,品性恶劣,今朝逃脱,明日就能攀咬更多人。

纪新抬头看了眼望涯,此案他有所耳闻,据说还打了一架。他问:“金兴案判决如何?”

望涯说:“我不知,纪大人何不亲自过问?”

此话一出,纪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这案子还没判,但要好好判,且得由大理寺介入,秉公处理。

“知道了。” 纪新需得请示张行简。

望涯起身:“那我便告辞了。” 走到半程又折返回来,她说:“金兴案明日审理。”

送走望涯后,纪新转头找张行简去了,他也别想睡!

另一头的望涯站在金宅不远处若有所思,宅子起了一场大火,火光冲天,惊扰了四邻,一时间,叫喊声,泼水声,再有宅子坍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低头握了握手里的账本。

忽然想起什么,随即折返纪宅借马,奔向京兆衙门。

————

金兴自缢了。

望涯由于犯夜,被扣在衙门里,纪新领了张行简的文书才得以把她带出来。

纪新怀里揣了热乎乎的白面饼,分了一半递给望涯,他说:“大郎的意思是,此案你同我一道查。”

望涯接过,在此之前她需得再去找一趟贺川,于是告别纪新,转头往贺宅奔去。

贺川同贺微正打算去京兆府衙,却迎面见到望涯了,她手上拿了半块饼,眼下一片乌青,像是一夜没合眼的。

“金兴死了。” 望涯说。

贺川一顿:“这是怎么回事?进屋说。” 既然他死了,那此案也就了结了,人命的案子追究不动,赔偿倒是可以替苦主争取。然而望涯又说:“昨天夜里在牢里上了吊。他家也在夜里走水,我方才路过看了,整屋,从前厅到后院,烧了个精光。”

甚至还连累邻里,把别人家的马厩烧了,马受了惊,窜出马厩,还踩死了几个家仆。昨儿的天气,贺川家只燎了一角,夜里有些风,却也不至于烧得这样旺,必定是有人添了柴火。至于金兴是不是‘自缢’ ,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火是谁放的,非但要置金兴于死地,还要把物证烧得一干二净。

是豫王吗?

贺川屏退仆从,留下望涯和贺微,她低声问望涯:“当真是自缢?” 这场火烧得这样巧,要说是天灾,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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