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您可真是好眼光,这姑娘名唤小婧,刚来没几天……”
将黄金收好,张妈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压低了音量:
“还是处子之身。”
“???”
这直白的话语让沭不归脸颊发烫,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大脑,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
一旁的小婧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还在止不住抽噎,看她这副委屈模样,张妈连忙厉声道:
“还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被墨公子看上是你的福气,还不快带他上楼好好服侍?!”
“是……”
小婧不敢反抗,只能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怯怯道:
“墨公子,请跟我来。”
“啊?”
沭不归本想拒绝,但看见张妈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思考片刻,还是乖乖跟着小婧来到二楼的房间。
刚一进门,小婧便整个人贴了上来,那双纤纤玉手上下胡乱摸索着,动作生疏极了。
“姑、姑娘!”
沭不归脸色大变,连忙抓住她的手腕,脸颊也因她方才出格的动作而泛红,低声道: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要同你做这种事。”
小婧的身体一僵,满脸不解
“公子这是何意?”
看她这副茫然模样,沭不归叹了一口气,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药膏塞进她的掌心:
“我只是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罢了,你也不用服侍我,我马上就走,你就在这休息吧。”
小婧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药膏出神。
她虽才被卖到这里不久,可这种花了重金什么都不求的客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公子,这样不合规矩。”
“我知道你是怕张妈发现,找你麻烦。”
沭不归理解的笑笑:“我可以在这多坐会,等我离开,会跟她说你服侍的很好,别担心。”
听闻这话,小婧不敢置信的抬眸望着他,仿佛心中所想被看了个透彻,眼中满是感动。
“你也别太紧张了,坐下休息吧。”
沭不归拉开椅子坐下,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合适。
“我……我先去给您泡壶茶!”
小婧踌躇着撂下这句话,转身小跑出门。
不知怎的,她转过身的一瞬间,从她的脸上,沭不归似乎看到了一丝犹豫。
是错觉吧。
他没有多想,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
“哎呀,公子你真是的~”
门外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
“最近武林盟可是翻了天呢~奴家还听说,盟主的儿子被魔教给掳走了!”
“?”
心下一沉,沭不归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几乎将耳朵全数贴了上去,想要听个清楚。
他被魔教带走这事是怎么传开的?
“不仅如此,那魔教实在猖狂,竟生生将天水阁灭门!”
“可怜天水阁阁主,好歹也是个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瞳孔骤缩,四下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消失,死一样的寂静将他笼罩,直到胸口闷的快要晕过去,沭不归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呼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下意识捂住嘴,将即将破口而出的惊呼给强压下去。
怎么会这样?
天水阁被灭了?
水霏语……死了?
不可能啊……当时墨途分明告诉他,只是晕过去罢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万千的疑问充斥大脑,他只感觉自己脑袋沉重的厉害,怎么都转不过弯来,脑海中不断闪烁这些日子同墨途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柔的时刻,都是假象吗?
他看不透彻。
他要去问个清楚。
“呀!公子你怎么在门口,吓我一跳!”
端着茶水的小婧被门口傻愣着的沭不归吓了一跳,看他神色怪异,连忙将茶水放置桌面,关怀道:
“公子你没事吧?”
沭不归想要隐藏自己惊骇的神情,却失败了,只能勉强扯扯嘴角道: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公子留步!”
还未来得及动身,手腕便被柔软的小手给抓住,沭不归疑惑望去,对上小婧迫切的眼神:
“若是公子连杯茶水都未喝下便离开的话,妈妈定会狠狠惩罚我的。”
望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沭不归意会的点点头,上前不顾滚烫,将其一饮而尽,舌尖被烫得生疼,可他全然不顾。
“我喝过了,先走了。”
“公子!”
敞开的木门被迅速关上,浓烈的脂粉香气撞入怀中,让他颇为不适,沭不归惊慌失措,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怀中推了出来,惊呼道:
“姑娘这是做什么?!”
“公子……实在抱歉……”
被推开的小婧脸色惨白,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愿撒手,颤抖道:
“如若今日公子不宠幸我,他日妈妈定会将我送给李爷,众人皆知他有虐待的癖好,被他宠幸过的女子下场凄惨……”
沭不归被她这一番话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同那个李爷相比,的确温柔许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放软了语气劝告道:
“你冷静一点,就算我今日宠幸了你,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客人,可能……还会和那个李爷接触。”
“我知道!”
小婧的语气格外激动,一双杏眼泛起点点水光,悲戚道:
“公子是我遇见的最温柔的人,如若当真要失去清白,我情愿公子成为我的第一次!”
“???”
我不情愿啊!
沭不归内心泪流满面。
他虽然贪财好色,可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是随随便便遇到女人就上的禽兽啊!
“对不起,我不能——”
拒绝的话刚刚脱出,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让他闭上了嘴。
沭不归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朦胧,晕眩之下,一股子燥热的火苗从小腹窜起,直冲大脑。
像是一根导火索,在身体上点燃起炙热的火焰,望着面前的小婧,大脑的兽欲叫嚣着催促他动手,恨不得立刻撕碎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裙。
沭不归用力攥紧拳头,指甲全数嵌进肉里,疼痛感让他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
“你……你往茶水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