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指挥使大人后》全本免费阅读
“青虹,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温以欲哭无泪地抓着青虹的手摇了摇,只得到青虹郑重的回答。
“小姐,都是青虹大意了。”
青虹哪都好,就是总太认真,不拿她当师妹看,更多的却是拿她当主子。
此刻她一抱臂道歉,那满脸隐忍的歉意让温以也愧疚起来。
“师姐,我那都是玩笑话,就算你不引人来,就他们两个文弱书生再加上我一个半吊子,被师父抓回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温以与青虹二人一起长大,两人的功夫都是从一个师父那里学的。见她眉头尚未舒展,温以简直恨不能好好剖白给她听。
“咳咳——”
两声青年男子的咳嗽声打断了她剩下的话。男子身着劲装,掠过裴误与周肆,在温以面前停下。
“老爷还没来,小姐你窃窃私语什么呢?”
于舟清咳两声,剑眉一竖,沉声训斥。
“知道我早晚会抓你们回来,小姐就该乖乖地待在府里头。”
他五官硬朗,眉间那道贯穿眉骨的伤疤更添几分煞气,每每摆出训斥的样子都有些骇人。
裴误淡然的眉头轻皱一瞬,目光触及周肆玩味的目光,又很快恢复了温润公子的模样。
其他人怕于舟,温以却知道他这是嘴硬心软,当即讨好地绽开笑容,立誓般举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师父说的是,我跟师姐再不敢了!”
“保证就保证,手放下。”于舟拍开她拉着青虹胳膊的手,放低声音道:
“干你师姐什么事,少拉上你师姐。”
温以讪笑着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厚脸皮地又挽上青虹的胳膊。
“我就喜欢挨着师姐,师父你嫉妒也没用。”
“浑说什么。”
于舟轻斥的话刚落,便有小厮从堂后出来,打断了几人的话。小厮道是张员外听闻裴公子诗书过人,想请裴公子一叙。
“张员外相邀,裴某自当应约。”
裴误拂开周肆拉着他袍侧的手,礼数周到地抬手请小厮带路。
虽只是在寝衣外胡乱裹着一件素白的外袍,形容有些狼狈,却一举一动都显出从容贵气,仿佛他是受邀来府上谈论诗书的名家。
刚迈出一步,却被袖侧纤细白皙的手拽住了步子。
“我跟你一同去吧。”
温以神色歉疚,她爹也只是对她脾气好,早年间也是雷霆手段的。
她担心裴误因帮了她而受牵连。
“不必,”裴误顺着她的衣袖看向她紧紧拽住衣角的手,神色平静,要她松手的意味却很明显。
温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下意识松开了手。
“你先去好好收拾行李。”
“今夜去了府衙,可就不会再有被抓回来的机会了。”
他的话里带着笑意,等到温以抬头去确认时,却只看见他已远的袍角。
“别看啦,裴兄说能走,那就好好准备行李吧。”
周肆是改不了嘴贱这个毛病了。
得了裴误的话,他更是一改方才拘谨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圈椅上,掰起了桌上的橘子。还不忘欠揍地显摆道:
“我认识裴兄都多少年了?他说行,那就是板上钉钉。”
他刚往嘴里送了两瓣橘子,扭头便看见青虹平静中带着鄙视的眼神。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收回了略显纨绔的坐姿,他眼前忽然掠过一阵鹅黄色的旋风。
“唉,你往哪去?”
“收拾行李!”温以丢下四个字,立时就跑的人影都不见了。
“那我,我跟裴兄怎么办?”
周肆从圈椅上弹了起来,就要追上去,却被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给拦住了。
“为什么拦我?”他回头求救地看向在场唯一能算认识的青虹,接着指了指温以跑出去的方向。
“怎么不拦她?咱们不是一起被抓的吗?”
青虹那常年结着冰霜的神色也忍不住碎裂一寸,看傻子似的道:
“因为她是小姐。”
——
不知裴误用了什么借口说服了张员外。总而言之,温以再次离开张府的时候,是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大摇大摆地离开的。
当然了,背行李的不是她。
周肆背上两个巨大的包袱,胸前系着一包行李,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子,狼狈地凑近裴误低声道:
“裴兄,我何尝这么委屈过,你回头是不是得好好给点补偿?”
“若不想做护卫,回镇南王府也可。”
裴误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追上走在前头的温以。
明河县的不富庶仅从县衙处也可见一斑,一方父母官处理公务与居住之处,一眼便让人看见了碎瓦。
“小姐,咱们到了。”
青虹最先站到府衙门口,温以正要开口,便看到守门的衙役从瞌睡中一惊,声音洪亮地喊道:
“县令大人!”
裴误抬臂阻拦的手势一顿,沉了口气背回了身后。
这衙役实在有些不机灵,看来是该换换人了。
“裴……,拜见县令大人。”
温以顺着衙役的声音朝后看去,唯有裴误跟在她身后而已。她愣怔一瞬,正要行礼,却被他温热的掌心托住了小臂。
“不必多礼。”
裴误皱眉托住她行礼的动作,先一步进了府衙。
“你先随我来。”
他神色凝重,温以便让青虹留在房外,随裴误一路进了后院的书房。
府衙虽然陈设陈旧,后宅也甚是简陋,但这间书房一看便知是下了功夫。虽物件陈旧,却处处透着雅致贵重。
裴误既然身为县令,整个府衙的后院都空着,哪会没有住处可去?
温以无声地打量了书房,目光狐疑地落在他身上。
裴误挑眉,伸指拭去桌上的浮灰,抬指道:
“府衙还需洒扫整顿。”
言下之意不是不住,是还未整顿好。
温以点点头算作接受了他的解释,蹙眉问起案子:
“县令大人方才唤我来,是不是我夫子的案子有了什么新进展?”
她杏眸中既担忧又期盼,裴误顿了两秒,如实道:
“我们去晚了。”
“你夫子的尸体已经被李家掩埋了,且杨氏交代说,他们是趁夜随意找了处荒丘掩埋的。”
“也就是说,他们此刻也找不到尸体所在何处。”
温以明白,若是要找到夫子并非自杀的直接证据,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到夫子的尸体。没有什么比尸体更诚实的证据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