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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
“诸子先贤，如何能够被称之为妖人？”
“倒是你，性格乖戾，做事毫无任何的储君之威，现在居然胆子大到敢率人逼宫？”
“跪下！”
随着远处人影的一声暴喝，年轻人猛地仰起了头。
一双稍显狭长的眸子中再次被坚毅之色所取代，“左右，绞杀妖人，一个不留！”
“畜生，尔敢？！”
“杀！！”
杀声落下，一个个各种各样打扮的人被后端的甲士压上来，砍下了头颅；头颅滚滚，鲜血迅速流满了整个宫殿。
“再杀！”
“杀！”
刀刃森寒，一颗颗头颅接二连三地坠落到了地上。
“孽子，你当真不收手？”
这个时候，远处不怒自威的人影猛地起身站了起来，手中长剑出鞘，似是一尊金龙缓缓睁开了眼睛。
“父皇，妖人必杀！”
“轰隆隆！”
不待年轻人的话音落下，一连串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冲杀了过来，两方人马接洽，转瞬便响起了阵阵兵器跟甲胄的碰撞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整个宫殿中这才堪堪恢复平静。
年轻人，跟他麾下的兵士，败了！
钢刀在肩，肃杀之意滔天。
“孽畜，谁给你的胆子对先贤出手？”持剑执手，遥遥指向年轻人的眉心。
一声怒喝，似是一条龙动了怒火。
“父皇，他们是是妖人，欲断我大唐根基！”
“孽子！”
“请陛下，称太子！”
“李承乾！”
“请陛下称太子！”
“太子，你当真不知错？”
“错，陛下，儿臣为太子，为国绞杀妖孽有何错？
倒是陛下，比权利遮了眼，被这群妖人遮了眼；先贤，只有死去的才叫先贤，而他们，只是一些活着的妖人。”
年轻人出声铿锵有力，似是一条幼龙在对一条老龙彰显着他的威严。
“带下去！”
人影挥动了手。
“轰！”
年轻人猛地站起了身体，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利剑震至一旁，“父皇既看不清，那儿臣就让父皇看清！”
话落，剑身调转，血溅宫殿。
“太子殿下！！”
后端的兵士眼神狠厉，在狠狠看了眼睛远处的人影之后，借助脖颈的长剑自刎当场。
“殿下且等，吾等六率紧追而来！！！”
画面再转，这一次的画面更加模糊，模糊之后的，便是清晰；这一次现身的画面还是那个宫殿，只不过这一次的宫殿中再也没有了多少的龙威。
只有一条老龙，在舔舐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依旧是那个台阶底下。
依旧是那些所谓的先贤！
“诸子百家！”
“原来，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算计！”
“可怜，可怜我的承乾孩儿啊！”
“斩龙，凭你们，也配？”
“袁天罡，李淳风！”
“都杀了吧，一个不留，凡是跟他们有牵扯的，诛九族，凡是当年议我承乾孩儿不配当太子的人，移三族。
至于这些先贤，让他们，永远去陪着我的孩儿吧！”
随着人影的声音落下，那些所谓的诸子百家的头颅尽数坠落在了地上，而在宫殿外侧，也现出了两道人影。
“遵旨！”
“主人，主人！”眼见钟旭久久没有动作，哮天斟酌良久，这才敢出声叫道。
“哮天！”
“再用你吃过鸡屁股的嘴靠近我，我不介意把陈傲唤进来跟你讲讲道理！”
看着突兀在自己眼前冒出来的巨大狗头，钟旭险些抬手一巴掌将其拍飞出去，你他妈，靠近就靠近，甩什么舌头啊你？
怎么，打算传染狗瘟给自己？
“算了！”
“还是我亲自来吧！”
钟旭手中九天神雷浮现。
一时间哮天好似再次踩踏上了风火轮，四爪如风，让人看不出分毫的残影。
阵法催动，钟旭立即遁入到了修炼中。
他心底有些疑惑，需要寻自己的便宜师父解解惑，除此之外，自己抓的那一群黑天也要处理。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碾盘掠动，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要将人的意识吞入其中，哪怕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碾盘的摩擦，但钟旭还是对这个东西避之不及。
“躲，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取巧了？”
“回去！”
“逆转！”
就在钟旭欲闪身避开之时，一只手突然冒了出来，将其投入至开始逆转的黑色碾盘中。
顺着转的碾盘只会让你感觉到痛苦，但逆着转动的碾盘不一样，逆着转动的碾盘就像是一个记忆回放器一样，专门回放让你感觉到痛苦的事情。
并且这种痛苦会被无限制放大。
让你，痛彻心扉！
钟旭也不例外！
他也是一个活人，也拥有人的七情六欲，也拥有令他痛苦的事情，这种痛苦被其放大，还是让他泪流满面。
比起普通人，他最多多了一些冷静罢了。
看着泪流满面，面色挣扎的钟旭，现身的张角这才略微点了点头。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到处留情，而是断情绝情。
钟旭的这种冷静，他只在上面的那些人身上看到过。
可那些人已经脱离人的界限了。
他们是神！
神尚且不能做到断情绝情，一个凡人又怎能做到？
但事实是！
若放任不管，自己的这个徒弟还真能做到。
变强，变强！
迟早有一天，这种变强会成为他的执念，也成为他修道路上的一座大山。
而他这个不靠谱的师父，就是助他斩去那座大山的刀剑。
修炼把自己修成疯子的事情，并不多么罕见。
在被生生摩擦了无数次之后，他又被生生掏了出来。
“徒弟，什么感想？”
张角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师父，下次，咱们能不能先提醒一声？”钟旭同样带着些许的笑意回答。
两人笑容无比相似，像极了一个小狐狸跟一个老狐狸面对面。
两人明明知道对方话中的深意，但缺从不点破。
“看起来，你又看到了一些本不该看到的！”
“师父，史书中的记载的李承乾，跟徒弟看到的李承乾，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钟旭问出了他心底唯一升起的疑惑。
眼睛会骗人！
文字会骗人！
记忆也会骗人！
但总有一些东西不会骗人！
比如，传承！
“都是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