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同罪》全本免费阅读
槐蔻今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看看时间,九点多,这个时间老妈店里不忙。
她不打算吃饭了,昨天没什么事,但学校那边打电话说要在官网填一些信息,还有她的休学手续什么的,折腾了一天,又没去找成老妈。
马上开学了,必须赶紧问问老妈到底在背着她在搞什么猫腻。
槐蔻一边换衣服,一边皱着眉走神,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情,却半天想不起来。
她随手化了个底妆,没再画眼线高光等等,只抹了一点点唇泥,是很适合冬春交接的裸色沙粉。
瞥见紧闭的窗帘,槐蔻想起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开过窗,今天预报天气不错,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这边很多人家都是这种向外开的玻璃窗,窗很大很亮,夏天的时候会很凉快,槐蔻非常喜欢这种阳光满满的大玻璃。
推开窗,她目光无意间落到对面那栋小公寓上,却发现它与平时有些不同。
露台上又晾了两件衣服,一件是槐蔻见过的黑色卫衣,另一件没见过。
三楼一间经常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里,晃着人影。
她的房间高出了半层楼,刚好能看见半间房间,槐蔻把窗玻璃上的寒气擦了擦,果真看见一个男人正在走来走去。
陈默似乎刚洗完澡出来,发丝滴着水珠,没穿上衣,只穿了条运动裤,宽肩窄腰,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在翻找什么。
昨晚槐蔻见他穿过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这应当是陈默的房间,靠窗的是一张书桌,扔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摆着盆护眼的仙人球,已经快蔫吧死了,主人也没给它浇点水的意思。
能把这玩意养死,也是个神人,槐蔻现在开始怀疑露台上的那些花儿是不是也是这种下场。
陈默终于找到一件半袖,他随手套上,修长的手指向后捋了捋头发,露出乌黑的眼眸。
槐蔻注意到一边的衣架上挂着好几件外套,不知道他会穿哪件,槐蔻猜测是那件纯黑色冲锋衣。
因为她最喜欢那件,最冷最酷,适合陈默。
槐蔻没等到答案,因为她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
陈默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正抱起肩膀盯着她看。
见槐蔻终于和自己对上视线,他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开了口,“什么意思?”
槐蔻忽然手指痒,她走到一边拿来昨晚买的烟,咔哒一下点着了,用的陈默那个银色打火机。
烟雾飘出窗外,消散在空中,她这才回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许你看我,不允许我看你?”
陈默似乎被她的伶牙俐齿弄得有点错愕,但很快回过神来,他挑起眉看着她,“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是有人先看我来着?”
槐蔻舔舔唇,移开眼没应声。
他站在窗边,望着这边,又做了三个口型,槐蔻看出来了。
“好看吗?”
一股说不出的热流流淌全身,槐蔻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抿抿唇,忽得张口轻轻吹了声口哨,在周遭的安静里,有点挑逗的味道,意有所指地说:“好看啊。”
陈默淡然一笑,笑里带着股狠劲。
是真好看。
槐蔻回忆起陈默弯腰捡起衣服时紧绷起的后背,线条硬朗,看起来很有劲,裤沿上方露出劲瘦的腰,两个腰窝若隐若现,带着股勾人的劲。
槐蔻没看清他有没有腹肌,但她相信,一定有。
不等槐蔻的唇角勾起,陈默却已收起了笑容,直视着她问:“看够了没?”
雪停后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又反射到他的房间里,到处金灿灿的,有点晃眼。
槐蔻的笑意僵在嘴角,陈默好似没看到一般,用随意却不容置喙的语气道:“看够了的话,我们算算账?”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槐蔻,“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
槐蔻一激灵,猛得记起被自己遗忘的那件事是什么。
也是,老妈都知道“陈默要打她”了,陈默这个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
槐蔻难得有点心虚,眼疾手快地就要关上窗户,被陈默一句话钉在地上。
“听说我打了你,还是带着十几个人堵得你,原因是我在追你,但你喜欢其他男人,我……疯狂吃醋,恼羞成怒。”
说到最后几个字,陈默嘴角似乎翘起一个弧度,忍不住自己都觉得滑稽地笑出了声。
“今早流传的新版本是我带着人把你喜欢的人打进医院了,你觉得我比他更牛逼,转身投入了我的怀抱。”
槐蔻尴尬地听着陈默用一副清冷平静的口吻说着这么羞耻中二的谣言,脚指头都快抠破了。
“听起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要不是我是本人……”
陈默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化为一抹冰冷,凉凉地吐出几个字,“我他妈就真信了。”
“……”
槐蔻张张嘴又闭上,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磕巴出一句,“我原话不是那个。”
“我知道,”陈默接住她的话,“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和我说话?”
槐蔻一凛,意识到什么,“你去找刘大姨了?”
陈默嗤笑了一声,带着不爽的冷意,“还没有。”
不过快了。
槐蔻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她瞟了陈默一眼。
陈默却好像猜出她的想法,抱肩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我猜,刘邱蓓看到你和我说话后,就不停地追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被烦得没办法,只好搬出我的名头吓唬她。”
槐蔻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全对。
“我的名头好用吗?”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荡漾着一点痞气。
槐蔻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才意有所指地回道:“好用,她再也没来过。”
陈默下颌微微扬起,他哼笑了一声,“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用吗?”
槐蔻一窒,轻轻咬着唇瓣,没说话。
陈默站在窗边,他的视线沉下去,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色,轻飘飘开了口。
“下次这种事,你可以造谣说陈默要打她,而不是造谣说陈默要打你。”
槐蔻侧了侧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陈默没有重复第二遍,只是手支在窗沿上,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