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漂亮医生,重生改嫁最野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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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他坚定的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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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怪爸爸?”

严诚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的意味,单听这句话,好似是个多么温情宽和的父亲一样。

但严静宛知道这不过是一种错觉。

赘婿向来会演,只要他愿意,他就有让任何人都如沐春风的能耐。

严静宛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说道:“不敢。”

严诚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叹息道:“你看你,一提起来情绪就这么大,还说不怪。”

严静宛没搭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吧,我听着。”

严诚叹了一口气,也没再继续铺垫,说道:“你要结婚的事情,爸爸知道了。”

严静宛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想干嘛?”

“静宛,别这么应激,爸爸没想做什么。”严诚说道:“秦铮的家庭条件不差,你和他结婚,爸爸不反对。”

严静宛很想说,婚姻自由,我想跟谁结婚是我的自由,轮不着你来说反对的话。

又担心他使坏从中阻挠,便强忍着内心的憋屈没有吱声,想着赶紧把人糊弄过去。

果然严诚还有下文,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秦铮虽然能力不差,但爸爸觉得你值得更好的。蒋家的二公子今年十一结婚,等他结婚之后,爸爸可以想办法让你回来,你不妨再慎重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严静宛并不意外严诚会打这样的算盘。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她直接拒绝:“不用了,和秦铮结婚就是我慎重考虑后的结果。”

严诚:“静宛,别和爸爸赌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是个聪明孩子,不会不懂得这样的道理。爸爸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严静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忍不住说道:“你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的利益,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当初就不会因为蒋煜夸我一句漂亮,蒋家流露出要结亲的意思后,就不顾我的感受,急急地把我赶出京城。你不想被蒋家拉着搅进浑水,多的是办法回绝,但你既要又要,既不想被蒋家用姻亲关系绑定,又不想得罪蒋家,丧失这一份的助力,所以牺牲我的名声,跟蒋家的人说我早有心上人,离京远嫁了。”

“怕露馅,我刚来北大荒,还没适应环境,你就迫不及待的示意梁师长夫妇给我安排相亲,想要坐实谎言。你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一件是真的‘为我好’?”

要不是松江跟京城离得太远,山高皇帝远,严诚控制不到这边,她又扯虎皮唬住了梁师长夫妇,当初跟秦铮相过亲之后,肯定还会有王铮,张铮,刘铮……

但凡她软弱一点,她早就被逼着进入婚姻了。

当初说把她丢开就丢开,现在看见有利可图,又像血蛭一样缠上来。

叫人恶心透顶。

“爸爸,不要试图来干涉我的婚姻,我不接受您的摆布。我结婚只是因为我想结婚了,我爱这个人,所以我才愿意跟他结婚。不是你随随便便安排什么人,我就愿意的。”

“结婚不是结仇,如果您非要用我的婚姻为您换取利益,那您最好做好反过来增添一个仇人的准备。您知道我能做到。”

严诚被严静宛的话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闭了闭眼,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说道:“静宛,你太偏激了。此一时彼一时,纵然我有我的私心,但我是你父亲,我做的一切总不会害你。”

“谢谢,不过不必。我成年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也有能力承担后果,请你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干涉我的生活。”严静宛冷淡的说道:“另外请您转告梁师长,让他尽快把我们的结婚报告批下来,我等着结婚。”

“别试图阻挠,真逼急了我,我不介意让咱们一家人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出名,相信您的对家会帮我的。”

爬上高位多年,严诚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忤逆过。

即便是当初一手将他从小兵提拔起来的岳家,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给足了他尊重和脸面。

只有这个女儿……

只有这个女儿!

活像个讨债鬼!

严诚气的脸色铁青:“静宛,你的结婚对象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孝不悌,目无尊长的人吗?”

他的话里,已然是明晃晃的威胁。

严静宛微微一笑。“谢谢您的关心,他知道,他坚定的选择我。”

严诚怒不可遏。

“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严静宛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嘲讽的扯了扯唇角。

她并不怕严诚,在严家住了十年,她也不是吃白饭的,知道对方的命脉在哪里。

不过严诚大概率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他好不容易爬上高位,惜命的很,不会把她往死里逼。

毕竟真走到那一步,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直接鱼死网破,他前面几十年的奋斗可就全白干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崔婧喊她和秦铮去家里吃了顿饭,饭桌上梁师长说了不少夸赞她们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话,当天下午,两人的结婚报告就审批通过了。

结婚报告审批通过的翌日,秦铮便申请用车,开车带着严静宛去公社把结婚证领了回来。

结婚证领完,结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时间就定在二十天后的九月六号,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因为时间有点紧,所以有些不必要的程序就都省略了。

秦铮没专门给严静宛彩礼,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小金库上交,完全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严静宛掌握。

期间不仅亲自把家里粉刷了一遍,还把原先从上一任房主那里继承来的破家具,能换的都换成了新的,不好换的也都重新刷了一遍新漆,使其焕然一新。

严静宛买了结婚用的日用品送来,见了模样大变的房子,开心的直夸他能干。

秦铮笑着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都是借鉴何霆钧的。

当初何霆钧娶他妹妹,他这个当大舅哥没少借机刁难,他现如今能表现的如此好,少不了何霆钧这个妹夫贡献出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在筹备婚礼中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金秋九月。

秦林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不能来参加婚礼,寄过来一千块钱,作为恭贺小两口结婚的礼金。

严诚也从京城打来电话。

他还生严静宛的气,电话里的语气硬邦邦的,说:“你结婚,娘家不能没人到场,不好看。你妹妹明天的火车去松江,九月三号下午到密山,你派人去接一接她。”

严静宛跟严静淑不对付,闻言直接拒绝:“不用,别让她来。”

严诚十分生气:“严静宛,我是你爸爸。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别不识好歹。”

“您就当我是不识好歹吧。”

严静宛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严静淑来,谈不拢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严诚哪会听她的。

严静宛越是叛逆,他越是要跟严静宛对着干,直接按原计划送严静淑上了火车。

到了九月三号下午,严静宛正在云乔家里跟冯娟一块包喜糖,就听见外面的广播里喊她的名字,让她去广播室接电话。

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严静宛一猜就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不想去。

她没反应,冯娟以为她没听见,便提醒她:“静宛,广播喊你,有你的电话。”

“阿姨,我听见了,我不想接。”严静宛解释道:“您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跟继母妹妹相处的很差,我结婚,不想她们任何一方过来。但我爸爸要面子,觉得我结婚,娘家一个不来,他在梁师长面前没面子,在我明确拒绝后,还是硬让我妹妹来了。这个电话八成是我那个妹妹打过来的,我不想接。”

冯娟拍了拍严静宛的手,柔声劝她:“静宛,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来者是客,她既然来了,咱也不能不管她,不然传出去人家要说咱们不懂礼数了。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来了,咱就好好招待她,你不想理她就不理,我帮你接待她,等婚礼结束,把她送走就是了。”

冯娟完全接纳和包容她的脾气,让严静宛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原先也没这样不识大体,她习惯性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跟秦铮的家里人在一起待久了,情绪上完全放松自在,便导致她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有什么就说什么。

以至于她现在都二十七了,反而开始使起了十七岁都不会使的小性子。

严静宛听劝的点点头:“那我过去接电话,听听她怎么说。”

“嗯,我陪你去。”冯娟放下手里的喜糖,起身和严静宛一块出门朝着广播室走去。

到了广播室,严静宛拿起电话接通。

“喂,是我。”

“知道是你。”

听筒里果然是严静淑的声音,她语气很不耐烦,“我到密山火车站了,你怎么没来接我?”

严静宛心里不快,直接就说:“我也没让你来。”

严静淑气的跳脚:“你以为我想来吗?是爸爸让我来的!你有什么不满跟爸爸说去,有气别朝我撒。”

“你以为我想让你来吗?是他让你来的,你有什么不满跟他说去,有气别朝我撒。”严静宛直接把话还给她。

“你!”

“你什么你,不想来就回去。”严静宛不忍她。

严静淑磨了磨牙,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说道:“你不想我来我也来了,回是不可能回的,你赶紧派人来接我!”

“不可能,接不了,要来你自己过来。”严静宛还想再说什么,被冯娟扯了扯袖子。

她转头,冯娟朝她摇了摇头。

严静淑愿意给冯娟面子,到了嘴边的难听话咽下去,说道:“密山太远,去密山接你不可能,你自己搭农铁来东方红,我找人去东方红车站接你。”

严静淑沉默了一下:“农铁怎么坐?我不知道。”

“鼻子底下长了个嘴,你不知道不会找人问吗?”严静宛不耐烦的说道。

严静淑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沉默了一下。

严静宛:“你别告诉我你害怕。”

“那倒没有。”严静淑说道:“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表弟陪我来了。”

“简浪?”

“不是。”严静淑说:“是小涛。”

“那个小屁孩。”严静宛笑了一下。

两年前她来北大荒的时候,简涛还挂着两个大鼻涕玩泥巴呢。

学他哥找她茬,被她一脚踹进了大泥坑,哭着找严静淑告状,两个泥手印,直接毁掉了严静淑新买的真丝裙子。

两人直接反目,倒让严静宛看了场笑话。

严静淑显然还记得这件事,直接炸毛:“什么小屁股,人家十五岁了,个子比我都高。”

“知道了。”

严静宛冷淡的接了一句。

又提醒她:“农铁早八点出站,你们直接坐到终点站,我让人去接你们,过时不候。挂了。”

“农铁是什么车?你还没说要去哪儿坐车呢……喂?喂?”

严静淑话没说完,严静宛已经利落的将电话挂断,气的严静淑直接把听筒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哎呦!你这小姑娘,你怎么能摔电话呢!”火车站负责分管电话的话务员宝贝似的将严静淑摔在桌子上的听筒拿起来检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生你的气,好端端的拿我们电话撒什么气?摔坏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你?!”

严静淑心情本来就不好,被话务员一说,脸色就更差了,“轻轻摔一下而已,哪儿有那么脆弱。”

话务员道:“不脆弱你也不能摔呀!这可是公家的东西!”

严静淑没理,吵架吵不过,鸵鸟似的把打电话的钱付了,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扭头到处找简涛,没找到。

好半天,才看见简涛提着一个油纸袋从火车站的马路对面过来。

严静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饿了,去买点东西吃。”简涛把手里的油纸袋递到严静淑面前:“我买了炸油糖糕,可甜了,你吃不吃?”

严静淑没接,“不吃,气都气饱了。”

“哦。”

简涛哦了一声,把油纸袋收了回来,自己一个人接着吃。

严静淑看他这个样子,顿时就更生气了。

“吃什么吃!怎么走还不知道呢,还有心思吃吃吃!”

“啊?”简涛突然被骂,两眼茫然。

严静淑又瞪他一眼:“啊什么啊,找人问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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