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妤清被沈杨涵保护的很好，尚且天真不了解这其中的蕴含的意义，只觉得父亲母亲做得有些过分。

“姐姐，对不起。”

连豆豆听见沈妤清的道歉有些惊讶：“什么？”

沈妤清将身板挺直，再次开口，语气更加认真：“姐姐，对不起，我替母亲向姐姐道歉。”

连豆豆语气淡淡：“倒也不必。”

连妤清明白她话语里的疏离，她肩膀瞬间塌了下去。

抓着连豆豆衣袖的手也缓缓松开。

她脸上藏不住事，一脸纠结。

连豆豆也不急，静静等着。

终于，连妤清似乎是找到了办法，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下来。

“姐姐，你能不能把我和母亲分开？”

连豆豆差点被她的话语呛到：“你要离家出走？”

“啊？”连妤清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有呀。”

“那你为什么要和你母亲分开？”

连妤清解释道：“唔，就是……姐姐能不能把娘亲做的事情，和我分开啊……”

“我真的很喜欢姐姐。”

连豆豆没有回答她，只是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母亲该来寻你了。”

连妤清还想再说什么，连豆豆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连妤清只得慢吞吞地起身：“那我走了，改日再来找姐姐玩。”

连豆豆送她至门口，笑容温柔：“好。”

连妤清这回高兴了，声音都轻快起来：“那我走了！”

连豆豆目送她离开。

重新回到屋内，杏月有些不解：“小姐，刚才嫡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连豆豆摇摇头：“不知道，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她心口有些发闷，不想聊这些事情。

夜晚，烛火摇曳。

连豆豆摇着扇子躺在床上，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系统：“连妤清看起来没什么坏心思。”

连豆豆点头，手轻轻抚上心口：“下午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心脏有些难受。”

系统跟着叹了口气：“是原主的情绪吗？”

“嗯。”连豆豆停顿一瞬：“说不上来的感觉，算不上恨，甚至算不上厌恶。”

系统：“可以理解的，虽然连妤清没有欺负原主，但是她在府里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连豆豆：“原主日日被沈杨涵折磨，但身边却一直有一位真正的娇小姐，无论换谁心里都是难受的。”

上一世，被逼着嫁给三皇子做妾的时候，连妤清不是没撞见过原主磕头跪地求沈杨涵和连筠。

她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然后跑走了。

连妤清吓到了，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

原主也去求过连妤清，求她去和沈杨涵求情。

大门紧闭，原主彻底死了心。

但连妤清又在原主出嫁之前悄悄来找过她，给她塞了些糕点和银两。

想到这里，连豆豆有些愣神。

沉默良久：“后面再说吧。”

第二日，连筠休沐。

“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一大早，连豆豆就赶到连筠那里请安。

“坐吧。”

连筠朝她点头，语气分辨不出喜怒。

等了一会儿，连妤清揉着眼睛，踏进了门槛，语气还有些没睡醒的懒意：“见过父亲，母亲。”

连筠看她这样：“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杨涵护着连妤清：“说的这是什么话？清儿还小，你同她计较这些作甚？”

连豆豆表情不变，看着自己面前的桌角。

连妤清撒娇：“哎呀，爹，我这不是早上没睡醒嘛。”

连筠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能像你姐姐一般稳重一些。”

连妤清看着连豆豆，笑眯眯的：“姐姐稳重，我活泼，这岂不是互补，刚刚好。”

连筠被她逗笑：“说不过你，吃饭吧。”

连豆豆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菜式。

她面前好菜是一个没有，都在她伸长胳膊都够不着的地方。

潦草吃了几口，连豆豆便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