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宦官她权倾朝野

女宦官她权倾朝野

21. 第二一章 鹤宿松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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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伸手搂着冯允清的肩,以免马车颠簸将她给摔了。他侧着脑袋,垂眸看着冯允清。她皮肤白皙,由内而外透着红,自脖颈到耳根,皆是娇艳粉红。

沈玄还是初次见她此番模样,失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多了几分娇憨之态。似秋寒冷酒,入口时先是一阵冰凉,而后咽下去,沿从喉咙烧到胸口,醉得人失了理智,莫名其妙地牵扯出一丝笑来。

正看着,冯允清突然仰面睁眼,朱唇自沈玄的颈面肌肤扫过,无意擦过他的喉结,冰凉的鼻尖掠过他的下颚,醉眼迷离地望着他。

沈玄惊了一下,旋即侧脸,咽了一口唾沫。可她软唇触到他喉结那一瞬间的烫,还有鼻尖的凉,竟化作寒冰烈火,在沈玄心中纠缠起来。那一点滚烫,恰碰上干渴身躯,迎着呼吸扑出的风,炸成火星,瞬间将隔阂烧作乌有。

冯允清费力地将手从沈玄怀中抽出,又一点恰到好处的无心之失,惹得沈玄身躯一震。他微微低喘着,正欲掀开车帘褪去潮热,却被冯允清抬手一挡,他又缩了回去。

冯允清将两只胳膊搭在沈玄肩上,又往他脖子上靠了靠,笑眯眯地叫他,“沈、晏、安!沈、晏、安......”

“怎么了?”沈玄垂眸看着她,她未施粉黛却恍如春华,双瞳剪水,皓齿丹唇。沈玄微怔,咬了一下下唇,盯着她的唇出神。

冯允清看了他半刻又闭上眼睛,似是睡过去了。沈玄仍由她搁着胳膊,微微凉,很舒服。

“叫我名字,又不说别的......冯允清,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晏安,这话倒应是我问你......”冯允清蹭着沈玄颈脖,闭眸嘟囔着。

沈玄不厌其烦,将冯允清漏下的一缕青丝拨到她的而后,温声说:“那好,你问。”

“你为何......又是......带我去医馆,又是来接我......送我,总有意无意地......撩拨我?”

沈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轻地拍着冯允清的腰,沉默良久。

直到冯允清再次伸手去摸他的耳朵,被他一臂挡开,才转移话题道:“可以了,贺依明早已走远,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醉?”

冯允清不解地望着他,有些无辜。她眼眸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看得沈玄心软几分。

沈玄若是不解冯允清为人,定会被她骗去。可冯允清是何人?她从不漏出自己的弱点与破绽,否则便要以刀封喉。这样的人,又怎会在一个觊觎自己的人面前真的醉去?

“怎么?”

冯允清摇摇头,呆呆地望着沈玄,然后二话不说,扶着他的脸,再沈玄脸颊落下一吻。

沈玄霎时怔住,心中炸开一团烟火,四下散落,烫得他心脏迅疾跳动,就连呼出的热息,也烫了几分。他将身子挪开几寸,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欲望不去看冯允清。一手搭在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理性挥刃,私欲不输,两相交戈,是为情爱。

罪魁祸首却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二人如此僵持多时,终于晃悠到冯府。

沈玄摇了摇冯允清,见她不醒,又捏了一把她的脸,就当复仇。

送冯允清回府后,沈玄才回去,刚踏入大门,便被沈怀拦在门口。

沈玄伸手推了沈怀一把,“哥,你怎么像个鬼似的,一飘就出来了?你要吓死我啊?”

说着,沈玄疾步往屋内去。沈怀快步跟在他身后,“你去哪儿了?又去找那个冯允清了?你和他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京中的流言蜚语怎么说你和那宦官?”

闻言,沈玄脚步一顿,他的确挺想知道有何流言蜚语的。他双手环抱胸前,转头回来看着沈怀,问道:“来,让我听听怎么说的?”

沈怀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告知道:“他们说你不仅好女色,且还......啧,好阉人之色!你说你丢不丢人?咱们沈家的名声都要被你给败光了!”

沈怀向来是温文尔雅,书生模样,难得见他这样气急败坏,甚至于偷偷摸摸地说话。

沈玄白眼一翻,又问:“此事,不会传到父亲那儿去了吧?”

“你说呢?要不是我在前头替你拦着消息,你就算十个腚都不够父亲打的!”

沈玄总算是放下心了,笑着安抚沈怀道:“谢谢我的好二哥!您的用心良苦,我心中明白。只是,谣言止于智者,既是流言蜚语,又何须在乎?身直不怕影子歪,莫须有的事,我若是奉之为鬼神,岂非做贼心虚,更落实了我的罪名。”

沈怀正色道,“话虽如此,可又有谁会真正在乎你是否做了此事?就算你是无辜受冤,旁人只会讲其当作茶余饭后谈资,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他们心中的导向。”

“清者立世,即便是衣冠私隐样样无缺,亦会为人诟病。衣着误君子性耳?非也,只是人之妒性不为所掌,四溢漫行人世耳。人性之恶,见不得清者,必以流言秽语、莫须有之事,行所谓正义,再高呼曰,此人性浊。或有觉自身处其外,亦茫然附和者。虽无关己事,但持言语之刃,蓄意戕害......”

沈玄听罢沈怀之言,心中无奈。

君子持清骨,莫殉于蜚语,但求长洁于世。

为了不让沈怀有所担忧,沈玄将心中所想悉数告诉了沈怀。他将沈怀请进屋内,斟了杯茶,二人坐下细谈。

“二哥,你也知道,我幼时在军中五年。师父他老人家授我功夫,又教我为人处事之道,最终却被阉党所害。此仇,我定是要报的。”

沈怀点头,忽又摇头,疑惑道:“晏安,你不是......你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将你师父忘了吗?”

沈玄一笑,“是啊,可就在我违背师父教诲,风流潇洒几年后,忽又记起来了。”

“那眼下你意欲何为?”

“自然是接近那阉人的养子,一步步,请君入瓮......”

此事之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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