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渡我

无人渡我

71.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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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榷这几日一直在忙造桥之事,倒还真是将生辰这件事给忘了。

近些日子他忙什么秦鹤宇都一直在身侧,绝大部分事情都由他安排给了秦鹤宇,常忙得脚不沾地。

商榷交代给秦鹤宇的事情他都安排得十分妥当,秦鹤宇会忘记他生辰这件事,商榷并不怪他。

更何况,他之前很少过生辰。

赵冠清听见“生辰”这两个字眼后动作倏然慢了几分,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秦鹤宇,欲要张口问他接下来怎么办,然而秦鹤宇并未回赠他一个眼神。

秦鹤宇此时还在尴尬地满地找头时期,哪里顾得上赵冠清。

如果说秦鹤宇是将商榷生辰这件事情忙忘了的话,那赵冠清便是压根没记住。

以往都是秦鹤宇出声提醒赵冠清还有几日是商榷生辰,从秦鹤宇那儿得知消息后,赵冠清才会准备送给商榷的生辰贺礼。

然而今年秦鹤宇未出言提醒商榷生辰一事,赵冠清便因此顺理成章地这件事事抛置脑后了。

此时这张饭桌上,只有商邑一人是真心实意地记得商榷生辰的。

覃檀不知晓商榷生辰这件事在商邑心中是情有可原,可秦鹤宇与赵冠清不记得商榷的生辰,这件事可就说不过去了。

商邑平日里和秦鹤宇与赵冠清嬉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很和善,今日冷下脸来瞥向二人的眼神却冷得厉害。

瞧见商邑那目光的秦鹤宇倏然抬手抵住唇,轻咳了声,而后不紧不慢地将早早为商榷准备好的生辰礼从胸膛内衬里取了出来。

他起身行至商邑身侧,将准备好的贺礼双手奉至商榷身前。

瞧见这一幕的赵冠清突觉后背受敌,抬眸看向秦鹤宇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怨愤。

秦鹤宇这什么意思?

所以这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忘了今日是商榷生辰了是吗?

他今年为什么不提醒他马上就要到商榷生辰了?他为什么不让他赶紧准备商榷的生辰贺礼了?

他们不是好兄弟了吗?

是因为前几日他与他闹矛盾之事?还是因为他年初时夸了几句秦薇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所以他觉得他对秦薇图谋不轨,不愿理会他?还是说……

赵冠清倏然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后脖颈。

这么一想,他得罪秦鹤宇的事情还蛮多的。

光秦薇这一件事就足以让秦鹤宇这个护妹狂魔将他碎尸万段了,若不是他俩军职相当,他暂时拿不了他,要不然他定没有好果子吃。

赵冠清见秦鹤宇将贺礼备了上去,他也不能甘于人后,转而跟游船上的店家借了纸笔。

商榷礼貌性地收下了秦鹤宇的贺礼,一抬眸便瞧见了那拿着笔墨纸砚行于身侧的赵冠清。

只见赵冠清轻手拍了拍秦鹤宇的后背,令秦鹤宇替他提着宣纸。

商榷偏头,好奇地瞧着赵冠清的动作。

覃檀与商邑见赵冠清行径奇怪,也顺着赵冠清的方向看去。

赵冠清哪儿这么引人注目过,突然吸引了众人目光的赵冠清有些害羞,他别过头去,伸手抵着唇轻咳了两声,而后才缓声张口道:“今日,我便向太子贺诗一首。”

闻声,众人脸上均浮上一抹裂痕。

原本商榷还并不明白赵冠清为何这般,现如今,瞧着赵冠清的这般动作他是知晓了。

赵冠清是没有为他准备生辰贺礼,于是决定赋诗一首,送给他。

他哪儿读过什么书,认识字便不错了。

作诗?

赵冠清之前做的那些诗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这句话来形容。

好好一句褒义的话,因赵冠清的诗句硬是成了贬义。

覃檀对赵冠清这个人了解甚少,但也知道他是一个胸无笔墨之人。

让他作诗,跟让王八上树有什么区别?

商邑曾经没少受赵冠清诗句的毒害,见状立刻将赵冠清拉回原位。

而秦鹤宇早已在赵冠清说出“作诗”那两个字时便将宣纸收了起来,硬是剥夺了赵冠清作诗的权利。

且不说这游船上的店家与小二懂不懂诗词歌赋,就论赵冠清作的那些“诗”,秦鹤宇只觉头疼。

他的脸面可不能因赵冠清作诗而丢光。

商榷见他们动作这般迅速,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要指责赵冠清作诗的意思,只伸手拍着赵冠清的肩头提醒了句:“冠清,你定要珍惜你仅剩的桃花缘。”

“我一向珍惜我的桃花缘分,”赵冠清头脑简单,此时的他还未理解商榷话语里的意思,他只接着道:“我的桃花虽不及您与鹤宇的多,但多少……”

说话间他抬眸睨了眼刚将他拉回原地的商邑,慢悠悠地张口道:“还是比大殿下强一些的。”

突然被拉踩的商邑震惊地抬眸看向赵冠清,“说你呢,你怎么还向我身上泼墨?”

“不是泼墨,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赵冠清的自尊心在作祟,疯狂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桃花并不差,至少是比商邑强的。

商邑:“……”

商邑想要反驳赵冠清,但仔细想想,他的桃花确实比赵冠清少上许多。

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样貌较赵冠清差。

相反,年轻的商邑更像是那种白面书生像。

他的皮肤很白,明眸皓齿,若是不仔细瞧的话,倒像位女公子。

商邑的模样是出众的,只是他的身子骨却出奇的差。

京中的姑娘常感叹,若是商邑的身子骨再好些,那他定然是同商榷那般受万人追捧的。

“你……”覃檀不确信地偏头看向赵冠清。

她抬眸打量了几眼赵冠清的样貌,又偏头仔细瞧了瞧商邑,反复斟酌用词,但终究找不到比此话更加适合话语。

“确定?”

覃檀这短短三个字,对赵冠清来说杀伤力极大,尤其是她盯着他与商邑的样貌打量的那一瞬,让他更加地不自信了。

秦鹤宇见状下意识地坐得离赵冠清远了些。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今日说出那般愚蠢的话来,想来定是近期与赵冠清走得太近了,为他所影响才说出这般话来。

赵冠清见秦鹤宇移动的动作心更沉了几分。

商榷碗中的面还未动,覃檀见赵冠清快因她那句话自闭了,连忙出声打圆场,换话题。

“你快吃面吧,一会儿这面该坨了。”覃檀催促商榷。

商榷见状连忙“嗯”了声,拿起筷子尝面。

覃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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