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极了周越那坨烂泥,居然还敢喜欢圣洁,他怎么配!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一只狸奴救了他们,傅寒声虽然懊恼,但也只是挥手,“下去吧,让他们下不为例。”
“是。”
那人推门出去,正好看到江则,忙行礼,“给大王妃请安。”
傅寒声也听到了,急急跑了过来,“圣洁,你怎么过来了?”
大手握着江则,却被江则甩开,“你为何要对付陛下?”
枉他还担心傅寒声处理政事太忙,让人准备了补汤端过来,没想到傅寒声居然派人去刺杀陛下。
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江则一时间无法接受,心痛难忍。
若是陛下真的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傅寒声也有些心虚:“你都听到了?”
江则语气微沉:“我没想到你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还说会好好维护两国的和平,江则差点就被他骗了。
他知道傅寒声的野心,但没想到他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居然真的会派人去杀陛下。
傅寒声忙抱住江则,“圣洁,你先听我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过其他。”
一想到那坨烂泥觊觎圣洁,他就受不了,才派人用引狼香,想给烂泥一场教训。
谁知道他命大,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损失了一只狸奴。
这件事本身倒也罢了,傅寒声最在意的是他居然敢打圣洁的主意!
傅寒声绝对不允许那滩烂泥靠近圣洁半分。
但那坨烂泥没事,这件事他并不觉得严重。
江则挣扎几番,“放开我,你这么做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若是陛下出了什么,我也会跟着去!”
闻言,傅寒声抓江则的手更紧了,“我不许你伤害你自己!”
这一刻,他对周越的恨意滔天。
“你放开!”
江则挣脱开他的桎梏,往外走去,他不想再面对傅寒声。
“你去哪儿?”傅寒声慌张地拦在江则面前,“圣洁,你别气,我知道错了。”
是他被妒意迷住了双眼,忘乎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蠢事,现在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能没有圣洁,绝对不能失去他。
江则神色漠然,不肯看他一眼。
傅寒声从未这么卑微地求饶过,他知道自己错了,不管江则怎么责骂他都认了,可是江则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傅寒声咬牙,将江则按进怀里,“圣洁,你别离开我。”
江则闭上眼,强迫自己镇定,“我不想见你。”
这段时间,他日日与傅寒声耳摩厮鬓,心里头竟真的把他当作是自己夫君,甚至希望他们能够像寻常夫夫一样,这一切终究是假象。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早已注定要分开。
是啊,他们是敌国。
他把眼前这人当作是自己的夫夫,人家却派人去杀他的君主。
“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派人刺杀他了。”傅寒声好不容易才察觉到圣洁对他的爱意,他不想再因此消耗掉他对自己仅存的一丝温暖。
江则抬头看他,“你知道吗?我今晚过来,是想给你送汤,还打算帮你捶背,我觉得你这几日太辛苦,我有些心疼,可是你——”
“别说了,圣洁。”傅寒声低头堵着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吻带着急切,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江则愣怔片刻,忽而冷笑,“傅寒声,你凭什么碰我?”
傅寒声动作顿住,眸光深邃幽暗。
他不是没感受到圣洁的怒意,可是他顾不上解释,因为他怕圣洁说出那些让他心碎的话。
傅寒声继续亲他,还一把抱起他,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宫娥们低着头带上了门。
里头传来册子被扫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江则的骂声和痛呼。
但到了后边,江则完全不出声了。
夜还很长。
翌日。
江则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一脸倦容。
“你醒啦?”他刚睁开眼睛,旁边便凑过来一张俊美邪肆的脸庞,带着笑意,“圣洁,我好爱你。”
江则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
从书房到寝室,江则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陛下应该能收到他的信吧?
周越一大早就收到了,知道狼和刺客都是傅寒声搞的鬼,他很气,“傅寒声神经病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沈舟望也看到了,大手抚着他的后背,眼睛暗沉得很,“陛下莫气,微臣会替你报仇。”
暗卫查出了一些东西,他也怀疑是傅寒声做的,敢对付小皇帝,别怪他手下无情。
沈舟望轻啄着周越的嘴唇,安抚他暴躁的心绪。
等到沈舟望松口,周越这才喘息着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陛下放宽心,事成之后,微臣再告诉陛下。”
“也好。”周越靠在他的怀里,“也不知狸奴如何了。”
沈一已经把小鱼干、吃的还有猫窝带了过去。
就是不知道平头哥有没有被狼王吃干抹净,他还体贴地让沈一带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过去。
眼下,平头哥看着那瓶药膏,整只猫都不自然了。
什么鬼,小财迷以为它的小菊已经不保了?
能不能想着它好一点的?
不过,它也知道,这是小财迷关心它的意思。
平头哥把这些东西放在猫窝了,它自己则躺在狼王的窝里头。
它刚躺下,就有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身上,平头哥立马睁开眼睛,就与绿幽幽两颗对上了视线,它吓得后退几步,“怎么了?”
怪吓人的,还贴得那么近,也不知这狼王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你长得可爱,我想凑近些看。”明明只是刚分开不久,一吃完肉,它就迫不及待想见小肥猫了。
平头哥:“……”
它第一次体会到长得可爱也是一种罪过。
“你靠太近了。”
平头哥赶它走。
这狼王不会又想帮它梳毛吧?虽然它确实觉得挺舒服的。
狼王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梳了梳它的毛发,“我想亲你一下,不会弄疼你的。”
“嗷呜~”平头哥炸毛,“你怎么又来?”
“你太香了,一直在勾着我。”狼王梳着,只觉得那股香味越来越浓,也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