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世子对我真香了

死对头世子对我真香了

3.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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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毓跪在蒲团上,谢仲承立在一旁,点了几柱香插进香炉。

插完香瞅见一旁跪得没个正形的谢毓,冷声道:“给我跪好了!”

一声令下,谢毓直得像是根插在蒲团上的棒香,神色都跟着肃穆起来。

“别以为你让你娘帮忙瞒着我就不知道。你说说,这已经是你这个月逃的第几次学了?”

谢毓嘀咕:“我没让我娘帮忙瞒着啊……”

“你说什么?”

谢毓跪正,目视前方,“第三次!”

谢仲承恨铁不成钢,“一个月逃学三次,你这还上什么学?你想学些什么?”

谢毓微微塌腰,又嘀咕道:“我不想学什么……”

“你说什么?”

“爹!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我错在不该逃学!不该不认真上课!不该贪图享乐!辜负爹娘还有祖父对我的期望。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仲承脸色稍微转好,“所幸你还知道反省。”

谢毓眼睛一亮:“那我可以走了吗?”

谢仲承脸色一下又沉了下来:“走?走哪儿去?你就在这儿好好给我跪着,将闻先生罚你抄的书全部抄完再走。”

“啊???”谢毓心一梗,“爹您是不是消息没听全啊?我这可是要抄一千遍。”

“不抄完不许走!”

谢仲承离开祠堂前留下了这句话,和谢毓。

下人很快送来纸墨笔砚,谢毓没法,跪在蒲团上弓腰开始抄起来。

抄到第十遍时,她撇嘴:“我爹真是疯了。”

抄到第一百遍时,屋外月亮都挂了半宿了,谢毓努力睁着眼,道:“我真是疯了。”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

谢毓一边抄一边疑惑:真不明白,闻先生为什么这些年来都是这一种罚人的法子。

“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

谢毓这手字用其父的话来说就是“鸡爪蘸墨随便画两笔也比你写得好”的水平,闻先生一看就是一千篇,不难受吗?

“年与时驰,意与日去……”

不过寻常抄书都是在房里,这跪在祠堂里的确是不好受……谢毓这样想着,下一秒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谢毓正躺在娘亲的怀里,只听她边哭边数落谢仲承:“你明知道毓儿身子骨弱还让她在那冷冰冰的祠堂里跪着!怎就这般铁石心肠!还敢瞒着我!”

“谢仲承,我告诉你,若是我的毓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谢仲承站在桌前语气无奈:“夫人,我这也是为了毓儿好啊,他这般文不成武不就往后如何能接下谢家的重担哪?”

唐若一听更生气了,咆哮道:“谢家谢家谢家!谢家的重担为何非要我的毓儿来接?”

“毕竟毓儿是谢家唯一的儿子……”

唐若望向谢仲承,冷笑一声:“呵!谢仲承,毓儿是不是儿子,你心里最清楚!”

谢毓闭上微眯着的眼,心中叹气:唉,爹娘又为这事儿吵起来了。

她刚想咳两声来终止这场争论,却听见她娘阴阳怪气的说:“谢仲承,我可听人说,生不出儿子是男人不行。”

这……

谢毓咽了咽口水:为了我爹的面子,我还是睡着吧……

经过唐若的“以理服人”,谢仲承不敢再让谢毓跪祠堂。但该抄的书还是得抄完,只不过方式从在祠堂跪着变作在书房坐着。

由着谢毓昏迷了半天,唐若派人替她告了假,这两日都不必去书院。

不过谢毓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唐若告知,她这两日必须待在书房里将那一千遍《诫子书》全部抄完,且唐若会不时来监工。

又抄了一百遍,谢毓放下笔,站起身,转了转手腕后又拍了拍僵硬的屁股。

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大哥,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谢毓抬眼,门前走进来个粉嫩娇俏的女孩,手里端了个瓷碗,随之一阵香甜气息扑面而来。

谢毓两眼放光,舔舔唇道:“杏仁露?!”

“没错!”谢惢将碗放到他面前,伸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宣纸。

“大哥,你这还差多少啊?”

谢毓捧起碗便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咂巴咂巴嘴问谢惢:“三妹,还有吗?”

谢惢畅怀大笑,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放心吧,厨房里还温着呢,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好!”谢毓揽过谢惢,贴着她的脸蹭来蹭去,“三妹做的杏仁露实在太好喝了,若是只喝一碗,定要叫我心痒的发狂。”

“不必拍我马屁。”谢惢挣脱,“大哥,你这《诫子书》究竟还差多少遍哪?”

谢毓一惊:“你还知道这是《诫子书》?”

“那是自然!我们先生早就教过了。”谢惢一脸骄傲。

“我妹妹果然厉害!”谢毓作势又要去揽她,被谢惢侧身躲开。

“大哥,你为何老是不答我的话?”

谢毓眼神躲闪,“我、我哪有?”

天哪,又要在三妹面前丢脸了……

“那你说呀。”

“昨、昨日一百遍……今日一百遍……”

“还有八百遍……”谢毓声音细若蚊吟,可仍叫谢惢听的清清楚楚。

“一千遍?”谢惢苦笑,“大哥,你究竟又做什么了,让闻先生这般生气?”

谢毓垂睫嘟囔:“也没做什么,跟从前一样而已……”

“唉……”谢惢看着自家大哥这心虚的模样,长叹口气,“大哥,你知道我们书院的学生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知道啊。”谢毓望着房梁,满不在乎,“无非就是什么‘不学无术’‘呆头呆脑’‘木头脑袋’……”

“对了!还有‘谢矮子’,对吧?”

谢惢无奈点点头,瞧着自家大哥的表情哪有不悦,分明一副傲气模样。

她继而问道:“那你知道她们又是怎么说居令哥哥的吗?”

谢毓点点头,忽而瘪嘴道:“我真是不明白了。明明薛居令整日同我厮混在一起,我干的事儿他也都干了,为何我是人人嫌弃的‘谢矮子’,他却是你们这些小娘子的‘薛二郎’?就因为我没他高就要受到如此对待吗?”

她这一通宣泄下来,叫人看着委屈万分。

不过谢惢倒是习惯了她这番说辞,好声好气道:“大哥,居令哥哥可是得过陛下赞许的……”

噗——

谢毓感觉心上又被插了一刀。

当年谢毓和薛居令、宋岚亭同时在宫宴上被当今圣上叫出来作诗,薛宋二人的诗皆是文采飞扬却又各有千秋,至于谢毓嘛……圣上都不做评价,其余人更不好多嘴。

谢毓嘴硬争辩道:“可当时受陛下嘉奖的又不止薛居令一人!”

“是啊,所以宋世子风评比你们俩都好。”

薛居令唯一的差评便是有谢毓这个狐朋狗友。

“……”

谢惢,你是谁的妹妹?

谢毓被她搅得心烦意乱,连忙将她赶走,沉痛的提笔继续抄书。

等坐在房里抄到五百遍时,谢毓手僵得连谢惢给她熬的杏仁露都拿不起了。

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决心要狠狠给宋岚亭点颜色瞧瞧。

次日破晓,城内各家宅院内都还余着薄薄雾气,不知哪家后院响起了第一声鸡啼,昭告天色即将清明。

主母还未起身,整个谢家静悄悄的,西院的谢毓便鬼鬼祟祟溜出府,一炷香后到了一条巷子前,与一名男人接头。

中年男人拎起脚边的麻袋,咧着笑,谄媚询道:“公子要不要瞧瞧成色?”

“不必了!”

谢毓两指捏紧鼻子,蹙眉嫌弃的望向与自己相距不过半尺的麻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物什,竟还不时动弹。

男人亦不勉强,呵呵笑了两声后道:“那……”

谢毓自是了然他的意思,从腰间挂着的金线边茧丝钱袋内取出小半贯钱,“这里约莫三百文,只多不少。”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男人一手将手中麻袋递给对面的少年,一手捧着铜钱笑开了花,“下次有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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