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是专心一点……”
白昭昭:!!!
王瑾年被算计了!
什么算计?不行不行,这么炸裂的事情她必须偷听一下!
但是还没等她听完,里面的男人就大喝一声:“谁?”
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屋顶瞬间出现了一个口子!
白昭昭急忙飞身离开,此人是大宗师!
她知道,周围的暗卫一定被惊动了,她不能恋战,最好的办法就是跑。
就在她跑进一条巷子的时候,终究被追上了,是一个阴郁的中年男人,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外袍,一边追一边沉声问道:“你是谁?”
白昭昭没说话,幸好蒙了脸,她直接撒了药粉继续跑,可那个大宗师依然穷追不舍,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暗卫。
妈呀,这是要不死不休吗?
虽然不后悔,但网友们诚不欺我,好奇心害死猫!
这时,另一道破空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拦截了那个大宗师,两人打了起来。
白昭昭趁机跑远了,然后她去了王瑾年的院子等着。
没错,那个救她的黑衣人就是王瑾年,光看身形她就能认出来,师叔威武!
半个时辰后,王瑾年回来了。
“师叔,他们要算计你!”
“我知道!”
“啊?”
“怎么,就你能听?”
“你……你也听到了?”
“不然呢?”
“额……”白昭昭瞬间凌乱了,王瑾年的意思是他也在听墙角?而且他还看到了她听墙角再逃跑的过程?
“师叔,你不厚道!看着我遇险!”
王瑾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先说说为何下了药不肯走?”
白昭昭一噎,她还能为了啥?当然是好奇昌兴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总不会是好奇两人为爱鼓掌的过程吧?
但是这么社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心虚!
“师叔,你听我狡辩!”
“嗯,狡辩吧!”
“额……我是怕她联合了什么人准备对付我!她好歹是个公主,怎么会随随便便委身于人呢?”
王瑾年默了默:“你说对了,她准备对付我。”
白昭昭赶忙道:“那咱们怎么办?师叔你别怕,我给她下的药会让她慢慢失去精力,且越来越嗜睡,最后暴毙,太医都查不出的!”
王瑾年一愣,思索了一会道:“那我们就不需要做什么了,我会辞官。”
“啊?辞官?”
“嗯,一是京城有些大族对我变得很防备,二是贺安玉有些麻烦,我要去南边帮他,顺便躲一躲,你去不去?”
白昭昭瞬间来了精神:“他能有什么麻烦?去去去,必须去啊!”
王瑾年挑眉看她:“我们不是去看热闹的。”
白昭昭立马附和道:“那当然!我怎么会看师叔的热闹?”
“那行,我把事情收收尾,你也准备着,下个月我们就出发!”
“好!”
就这样,在白霖一脸黑线的注视下,白昭昭和王瑾年骑马离京了,白皓则是对白霖说道:“昭昭的人生本该恣意,对不对,哥?”
白霖面无表情,压下心中的情绪道:“对。”
他知道,他的人生无法恣意,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白氏是新贵,必须迅速站稳脚跟,将来才能实现他的抱负。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白昭昭和王瑾年一路往南,走得并不着急,路过南山郡的时候她特意去庆阳县转了一圈,确实有些繁华之意,看得出来,庆阳县主做得很好。
这天,两人来到淮安郡府城,王瑾年明显是要停留一日,便带着白昭昭去了最好的客栈。
“师叔,你想吃啥?”白昭昭坐在大厅的一张桌子旁,准备点菜。
“你先吃吧,我要去拜访一位朋友。”
“朋友?谁啊?我也去!”
“你随便点菜,我请客。”
“师叔慢走!”
白昭昭开心地挥挥手,目送他走出客栈。
嘿嘿,王瑾年走得正是时候,她刚好可以多弄点好吃的放进空间。
片刻后,白昭昭大快朵颐。
这时,帘子后的卖唱女唱完了一首曲子,走进大厅,挨个桌子进行讨赏,有的人直接赶走,有的人会给几文钱。
为什么没人给点饭呢?因为这家客栈的饭菜贵,入住的基本没有穷人,更讲究吃食。
而白昭昭不一样,她心情好,直接给了钱和几盘好菜。
那女子有些震惊,随即感谢后跑了。
只听隔壁有个年轻男子嘲讽道:“这金风客栈真是没了档次!暴发户都能来吃饭,还愿意和贱民分享吃食,有辱身份!小二,过来,刚刚那个娼女碰了我的桌子,给我换一张!”
小二听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帮年轻男子换桌子。
白昭昭很无语,她记得,一些世家大族确实有着等级优越感,出门吃饭都是自带碗碟,不是同一个阶层绝不同桌!
但这位年轻男子明显没有这样的排场,是怎么觉得别人辱没了他身份的?
正要反击两句的时候,角落里一位红衣女子站了起来,直接闪身到男子面前开喷:“就你高贵,就你能耐!看不惯你走啊?自觉高人一等的话你去二楼包间啊!怎么?该不会是消费不起吧?
真是山鸡非要装凤凰!我看你是好不容易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顿饭就忘记自己身份了吧?可笑,你口中的高档次不过是人家姑娘的一顿便饭!”
白昭昭:说得好!
年轻男子无可辩驳,脸色通红:“你……当众口出秽语,有辱斯文!”
说完他便作势要走,红衣女子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只见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对小二喊道:“给我打包!”
男子走后,白昭昭道谢:“这位姐姐真厉害!”
红衣女子摆摆手,问道:“妹妹这么年轻就一个人外出?”
白昭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姐姐有所不知,我是个很厉害的医女!就喜欢一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救死扶伤!姐姐你呢?”
红衣女子一愣,大概明白这是她的推脱之词,也对,出门在外是该小心,于是她也说道:“我是一个江湖之人,喜欢随便走走,游山玩水。”
两人心照不宣,不再说话,红衣女子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谁知,这番话却被去而复返的卖唱女听见了,只见她直接跪在白昭昭面前说道:“这位小姐,我……我生病了,您能不能给我看看?一般的医馆都……看不了。”
红衣女子:……该不会要露馅儿了吧?我是假装没看见还是假装看不见?
白昭昭:……证人来的好突然。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份上,白昭昭也来了兴趣,一般的医馆看不了,那不就是疑难杂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