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郎柔弱但难杀

压寨夫郎柔弱但难杀

第17章 一梳梳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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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止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将脏衣服收走。

“等等,那双鞋袜,扔了。”就在灵止准备收走门边脏污的鞋袜时,东若突然出声阻止。

灵止弯腰的动作一顿:“啊?大人,你真当我们大户人家啊,一天换一身?”

“噤声。”东若压低声音,眼睛往内室一瞥,“去买几双新的。”

灵止看着她这小心的模样,也随她往里面看看,不用猜就知道是在顾忌谁:“**熏心。”转头利索地拎着鞋袜离开:“既然你不要了,我就洗洗拿给兄弟们穿。”

“随便你,记得叫人买新的上来。”东若冲她摆摆手,催促离开:“还有之前我告诉你的,做几套新衣服。”

“呵。”灵止冷笑一声,把门“嘭”的一关,“昏君!”

门被猛地关上,东若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眉毛一挑:“昏君?那还真被你说对了。”

说罢,她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地走回房间内。

夏知寒已经换好了衣服,平常的衣服没有那么多讲究,只一件外衫一件里衬。

夏知寒披散着湿发,低头系着衣绳,水珠滴落在身上,晕出一团团水印,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无意中勾勒出他匀称的身姿。

半旧不新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焕发了新的生机。

东若的脚步停在不远处,正午的烈阳本该炎热,偏偏落到他身上时便显得相得益彰,平白带了一丝凉意。

衣绳在手指间打了一个结,夏知寒抬起头,就看见东若安静的注视,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光。

“阿若……”夏知寒停下动作,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嗯。”东若应了一声,唇角慢慢露出笑容,她走上前,手指勾起夏知寒胸前的一缕湿发,抬头问道:“这也是你色诱的一环吗?”

“不是!”夏知寒立刻出声否认,脸上浮起红晕,手指不自在地摆弄起衣带,像是要把它扯下来。

“坐下,湿着头发小心生病。”东若自然地将他推到梳妆台旁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木梳为他梳通头发。

夏知寒看见妆台上全是还未启封的胭脂眉粉,都贴着崭新的封条,想来是买回来还没多久:“这些是……?”

“哦,那个?”东若抬起眼皮随意地看了一眼说道:“给你买的,听说都是如今流行的颜色,喜欢吗?”

夏知寒看看那红如春花粉如桃李的胭脂,又看看那漆黑的眉粉,默了一默:“阿若……我是男子。”

“你长得这么漂亮,嫁到山寨确实委屈,所以想给你买点别人都有的。”东若将发梳一梳到尾,看着发尖垂落,在她的动作下轻轻摆动:“你若不喜欢,我叫人撤下去。”

“不……不用了……”夏知寒拒绝了,他抬起头,看着泛黄的铜镜里,身后的人执着木梳为他梳理着长发:“留下吧,阿若送的,我都喜欢。”

“夏知寒,”东若梳理头发的手忽然停下,俄而,夏知寒听见她轻轻一笑。

“你成功了。”一个吻落到了他的头发上,夏知寒透过铜镜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成功什么?夏知寒原本还在疑惑。

可是在他看见那双带着深深情意的眼睛,他忽然就明白了。

东若回答的,应当是之前的那个问题。

你在色诱我吗?

你成功了。

夏知寒红了耳垂,双手抓起衣角,眼睛也无处安分,只能假装正在看衣服上的花纹。

东若扯过旁边架子上的帕子,为他一点一点擦干长发。

他的头发很长也很滑,一下就能擦到底,东若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耳朵,总能引起他心上一阵颤栗。

头发慢慢变得顺滑,夏知寒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阿若,已经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东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已经干了。”

“可是我觉得……”声音一点一点靠近,最后停在耳边:“还不够。”一口热气喷薄在耳侧,夏知寒打了个哆嗦:“东若!”

“夏知寒,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一声笑落在身边,夏知寒实在坐不住,却被困在妆台之间无处可逃,只能急不择途地扑到梳妆台上。

他红着脸转过头,看见东若促狭的笑:“小书生,你跑什么?”

“我……我我不梳头发了……”夏知寒几乎整个人贴在镜子上,努力和东若拉开距离。

“那可不成,”东若一点一点靠近,夏知寒愈发紧张:“我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夏知寒眼尾泛起了红色,努力推辞。

可是东若还是对他伸出了手,夏知寒闭上眼,带上舍生赴死的勇气。

“好了,吃饭去吧。”没想到东若只是随手摆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就拍拍他的肩膀,如此说。

居然就这么结束了?夏知寒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就见东若已经走出几步之外,毫不留情地往外面走去。

夏知寒慢慢站起身,耳后的头发随之垂落,他侧头,看见铜镜里的男子,后面半挽着一个发髻。

夏知寒抬起手,铜镜里的人也抬起手,手指轻碰头上简约质朴的木簪。

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是事实。

“阿若?”他发出微弱的疑问声,没有得到答复。

只有阳光下的烟尘在无声地升腾。

“还在发什么呆呢,笨蛋。”清澈透亮的声音传来。

夏知寒转头看去,东若抱着手臂斜靠在门口,双眼盈满了光:“怎么,傻了?”

“阿若你不是去吃饭了吗?”夏知寒踌躇了一下,开口询问道。

“你不在我怎么吃?”东若并未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反问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夏知寒从来不懂的,但是没有关系,会有人告诉他。

东若见他还不动弹,张口催促:“快点,吃饭了,走!”

“……阿若不用等我的……”夏知寒还想解释什么。

东若已经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出房门:“别磨蹭。”

“为什么?”为什么要等我?

“秀色可餐没听说过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声音越走越远……

夏知寒终究还是红了脸。

东若的院子里原本是有厨房的,但是她常常出门在外“做生意”,没空操理这些杂务,都是上大厅和其他人一同吃。

等她扯着夏知寒来到饭堂,刀疤和老费他们已经吃上了。

饭堂是做给那些出门劳务,家里无人照顾的人吃的,这个时间点,现在堂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刀疤他们坐在圆桌上,正闷头干饭。

“刀叔、老费!”东若率先踏入堂内,给刀疤和老费打着招呼,顺便把低头躲避的夏知寒扯到前面来:“别害羞,给叔叔们打个招呼。”

夏知寒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声若蚊蝇:“各位……安好……”

“好!”刀疤被逗得哈哈大笑,冲他们俩招手:“快点过来坐。”又转头问东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东若带着夏知寒入座,拿起一双筷子,扯着布擦干净后递给夏知寒:“知寒今天给我表演了一个节目,耽误了些时间。”

“啥节目这么好看?”刀疤闻言好奇地问一句。

还能有什么节目?色诱还是调戏?

夏知寒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东若瞥了一眼夏知寒,回头面不改色地对刀疤说:“知寒会后空翻。”

“啊?后空翻有什么好看的?”刀疤摸摸自己的头顶,不解地问:“这有什么稀奇的?寨子里的儿郎们还能一口气翻十几个呢。”

“知寒的后空翻不一样。”东若拿过碗给夏知寒盛饭,夏知寒头都快埋到地里了,看见眼前的白米饭,也不夹菜,只一个劲儿的猛吃。

“有啥不一样的?”刀疤实在是不明白,还想继续追问被老费打断:“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跟着瞎搅和什么。”

刀疤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责备,更是委屈又奇怪:“诶……我这不是好奇那个后空翻吗?”

“别说知寒小兄弟,我年轻的时候,身体倍儿好,别说十个后空翻,就是一百个我也翻得。”

刀疤说着,炫耀起自己过去时候的战绩,伸筷子给夏知寒夹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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