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道君恐怕要心生失望了。那两件宝物早已在夏清蕴的手中化为一场赌局的赌注,被无情地输了出去,至今下落仍旧成迷。至于那幅画像,更是踪迹全无,未曾留下丝毫线索。”
“廉掌教,那两件法宝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廉斐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那两件法宝的模样,“其中一件法宝乃是一件法衣,那法衣的颜色娇嫩如新桃,粉粉嫩嫩,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绚烂而又不失清雅。”
“另一件则是一件护身法宝,它的具体形态我并未亲眼所见,但传闻中,此宝威力无穷,足以抵挡诸多强敌的攻击,绝非寻常法宝可比。”
曾父忽然脸色一变,他右手一挥,便有一幅画像出现在廉斐的面前,“廉掌教,敢问是不是这件法衣?”
曾父的面色突然一变,他抬手一挥,一道光影便凭空浮现,展现在廉斐的眼前。
那是一幅画像,上面描绘着一件法衣,款式为嫩粉色的泡泡裙,显得既可爱又美丽,充满了独特的韵味。
廉斐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像,眉头微皱,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不敢确定,”
“当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件法衣,只是听人描述过。不过,画像上的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和夏清蕴年幼时的模样颇为相似。”
曾父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波动,他凝视着眼前的景象,“这位,正是我那失踪多年的二弟之女,这是她失踪前的装扮。”
廉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微微摇头,沉声道,“含月道君,仅凭法器无法断定什么。这两样东西,或许只是被赠予她人的。”
他稍作思考,提出了一个建议,“若含月道君真想知道这夏清蕴是否是你二弟的女儿,你们可以试试滴血认亲之法。”
修士之间的滴血认亲,与凡人的方法有所不同。修士的血若有血缘关系,是可以相互融合的。
曾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唉,关键问题是,我的二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廉斐深知这些内情,却并未多言,只是平静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或许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案了。”
曾父眉头微皱,显露出几分困惑,“第二种方案?廉掌教,能否明示?”
廉斐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含月道君,你可曾听说过有人在暗中追杀夏清蕴?”
曾父的脸色顿时一变,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不安,“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敢问廉掌教,究竟是何人在追杀夏清蕴?”
廉斐深吸了一口气,“是一个名叫魏嘉义的人。含月道君,你是否认识此人?”
曾父沉思片刻,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回忆,“我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曾在神净大陆上赫赫有名。后来似乎突然间销声匿迹。”
“这魏嘉义,竟是在追杀夏清蕴?这究竟是何缘由?”
廉斐神色凝重,“具体的缘由,我也尚不清楚。”
“但据我推测,此事或许与夏清蕴的身世有关。又或许,与曾家主遇袭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曾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思考着种种可能性,“仅凭魏嘉义一人之力,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些的。他的背后,必定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控。”
廉斐嘴角微扬,带着一抹深意的笑容,“你说得没错。魏嘉义的背后,确实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主子。”
“而这位主子,极有可能是个傀儡师。就算不是,他的身边也必然有一个高阶傀儡师在辅佐。”
他又补充了一句,“依我之见,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这位主子来自神净大陆。”
曾父闻言,立刻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关于神净大陆高阶傀儡师的信息。
他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可他清楚这条线索极为重要。
当曾家的飞船缓缓降落在曾家府邸的宽阔庭院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为之寂静了一刹。
紧接着,夏清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顿时引起了曾家弟子们的围观与热议。
“她真的好像家主,特别是那气质,那笑容,简直跟家主如出一辙。”
“家主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就表示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招惹家主。”
“唉,也不知道家主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夏清蕴听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曾家的弟子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她本以为初次见面,他们会有些礼貌的寒暄,却不料第一句便是这样的话。
但从他们的话语中,她也能窥见曾家主在曾家的地位与威望,那是何等的根深蒂固,令人敬畏。
“好了,都别围在这儿了。”曾父拍了几下手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
“你们这些小家伙,一个个的不去修炼,整天就知道凑热闹。都给我去修炼,别在这儿碍眼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熟悉却令人心生厌恶的女声便传了过来。
“含月道君,你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这是我女儿的?”
曾父在瞬息之间,毫不迟疑地将夏清蕴护在身后,目光才转向落在面前的上官薇。
他的话却是朝着管家说的,“将放上官家主进来的奴仆打杀了。我曾家并非市井之中的客栈,岂容闲杂人等随意出入。”
管家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你!”上官薇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在上官家乃至其他家族中可以为所欲为,在曾家却是另一番景象。曾家的人说不给她面子,那她真的就一点面子也捞不到。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多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给她留一点颜面,甚至还不遗余力地鼓动曾家与她为敌。
曾父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怎么?上官家主的手又伸得太长了,想插手我曾家的事务?”
上官薇心中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人置于死地,却又不得不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自从夫君那件事情发生后,含月道君等人对她便充满了防备之心。
她曾多次试图下手,但每次都未能成功,甚至还被含月道君捉住了两次。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含月道君,我不会承认乱七八糟的女人是我的女儿的。”(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