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好很快就想通了这是什么回事,她立即换上了一副新娘子应有的羞怯模样:“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将合卺酒喝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这时沈宴礼却面带关心地将装满糕点的盘子举到江羡好面前:“娇娇方才不是饿了?先吃块糕点。”
江羡好将沈宴礼手中的盘子放在一片,她倾身向沈宴礼靠近,一手撑在他的大腿上,一手轻放在他胸前:“洞房花烛夜,侯...夫君还不能喂饱我吗?”
江羡好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在这一方面她自然要比古人开放的多。
皇帝老儿派人来监视不就是想看看他们夫妻二人有没有恩爱有加吗?
他们现在的姿势多暧昧!
她刚刚说的话多刺激!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长得又这么帅,江羡好的手能清楚地感受到沈宴礼衣服底下的身材是多么的有料。
演着演着,她差点都演出些“真情实感”了。
江羡好维持着这个姿势,仔细观察着屋外的动静,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异常。
江羡好身体又向前倾去了几分,她原本是想凑到沈宴礼的耳边悄声问他屋外的人走了没有,没想到她自己手下一滑,整个人都砸向了轮椅上坐着的沈宴礼。
“啊!”
她的脸砸在沈宴礼身上,疼倒是不疼,只是觉得羞愧难耐。
江羡好急忙起身,慌乱之中她的手触碰到了某处,触感很罕见。
江羡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响起了沈宴礼的声音:“娇娇,那处可不能乱摸。”
温热的气流正好拂过她的耳边。
江羡好要这会还不明白她摸到了什么地方,她这么多年的小黄文就白看了!
她急忙起身,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演戏了,连忙道歉:“抱歉侯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演戏的时候温润如玉,可要是戏演砸了沈宴礼会是什么样子,江羡好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更何况她刚刚还摸到了......沈宴礼的那处。
沈宴礼面上倒是一贯的笑意:“人已经走了,娇娇现在不必紧张。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早些睡下吧。”
沈宴礼推着轮椅的轮子向放着合卺酒的桌子靠近,江羡好坐在绣床上,下意识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监视的人都已经走了,还有必要喝合卺酒吗?”
烛光昏暗,沈宴礼又背对着她,江羡好自然看不到沈宴礼右手上那半个匏瓜制成的酒器,已经被他捏出了一个缺口。
二人喝完了合卺酒,江羡好将沈宴礼扶上了床。
床很大,中间放着几个竖长的枕头将床分成了两半。
二人的身份本就十分尴尬,在一张床上将就,也只是为了给老皇帝那边交代。
沈宴礼躺在了里侧,江羡好正打算上床,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对沈宴礼道:“侯爷,我突然想去解手,您先睡吧。”
说罢,江羡好迅速跑到外屋。
她双手合十向四面八方拜了拜,嘴里还念念有词:“沈闻璟,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发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人。”
你今晚可别再来梦里吓我了!
毕竟是骗鬼的话,江羡好没有将后半句实话说出来。
每一方位都拜完之后,江羡好这才放心回到床上。
沈宴礼看上去已经入睡了,江羡好累了一天,没过多久也进入梦乡了。
过了半晌,沈宴礼觉察到身边人儿的呼吸已经变得匀称,他睁开眼睛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额头,可掌心还没落下又很快收了回去。
他拾起江羡好散落在被褥上的发丝把玩,眼神盯着床帐,早没了方才的柔情,反而被可怕的冷意侵占。
沈闻璟一个死人,居然还能让他的娇娇儿惦记这么久。
.......
第二天一早,江羡好用完早膳,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小花园里的凉亭内。
她重开了这么多次!花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受了这么多苦!
眼看着就要将沈闻璟的好感度刷满,她马上就能回家了,怎么偏偏沈闻璟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
“好想回家啊。”
江羡好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凉亭内,她突然想到了一点,立即坐起身来。
“等等!”
沈闻璟可是这本书里的男主,如果沈闻璟真的死了的话,那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重开?
“沈闻璟没死!”
春桃正好前来给江羡好送茶水,就听见江羡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下意识地认为江羡好是哀伤过度开始说胡话了。
春桃忍住自己心里的痛心劝慰江羡好:“小姐,您还是早日节哀吧,人都要往前看的。”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羡好有些喜出望外,她没有理会春桃的话。
她正激动着,一转头就看到了沈宴礼。
他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向这边赶过来。
此刻的他身穿水墨色长衫,和昨晚在洞房看到的他一样,眉眼皆是淡淡的笑意。
江羡好立即起身飞奔到沈宴礼身边:“侯爷!修筠他没死!你能不能派人出去找找他。”
修筠是沈闻璟的字,江羡好现在喜出望外地跪在沈宴礼面前求他去找沈闻璟,在场的人都以为她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得了失心疯。
沈宴礼不但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的表情,反而伸手将江羡好从地上扶起来:“地上湿冷,娇娇快起来。”
他还是一贯的温润体贴:“修筠是沈家的子孙,我作为他的季父,自然是要尽全力将他寻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这句不吉利的话,江羡好立即反驳:“修筠他没死!”
沈宴礼还是柔着声音哄他:“娇娇说的没错,目前传回来的消息只是修筠遇到了流寇,随后便不见踪影,一定还有生机的。
圣上已经下令命边关的将士们去搜寻,沈家也出动了大批暗卫,娇娇莫要担心。”
听到这个消息,江羡好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沈闻璟没死,那她还是和沈闻璟的小叔叔趁早划清关系吧。
不然以沈闻璟那个臭脾气,等他回来以后她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
“侯爷。”
江羡好突然叫住了沈宴礼。
“我毕竟和修筠有过婚约,侯爷还是莫要唤我娇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