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傻奴的衣带上,傻奴乖顺、娇小,如同一只精致听话的小宠物一样任他摆布。
但手掌间紧扣的十指还是流露出了属于她的紧张,李远山一根根去亲吻她的手指,眼神扫过她的嘴唇。
比起刚成亲时,傻奴现在更美,她的身体逐渐成熟,仿佛一颗熟透的油桃,娇艳欲滴,带着对比鲜明的色彩。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交映在一起,渲染成大片大片蛊惑的风景,她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般动人耀眼,邀请人前来驻足观赏,摘下她的花朵进行品味。
他一如既往地去讨好傻奴,让她先狠狠地哭一次。
傻奴在灿烂的顶峰回过神来,已经坐起了身子。
她脸颊被染上酒熏过的红,呆呆地看着那个恐怖的东西。
李远山不满地掐了下她的细腰,“不许走神,好好看着……”
他坏心眼咬了下她的颈侧,傻奴吃痛,稍稍反抗了一下,他的眼神却更加幽深。
无知、愚蠢、弱小而无处可逃的小羊。
被人精心圈养、用来迷惑他的小羊。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李远山脸色一变,死死地盯住傻奴,他不再同情这只迷茫的小羊羔,狠着心将她的肩膀压了下去。
傻奴尖叫,他用馒头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额头贴着傻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是如何占有你的。”
傻奴在叫出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凝固了表情,像个失去生命的布娃娃般躺在他的双臂中,她的头发都没有解开,朴素的木簪从她松散的发间一动一动,最后落在了褥子上,青丝瞬间流泄,遮住了李远山残缺的那条腿。
皮肤被撑到近乎透明,痛觉之后是隐隐的愉悦。
李远山双眼暗红地看着傻奴,双手仍在按压着她向下,铁了心要她吞下更多。
失去了一条腿,但他的手臂仍旧强健有力,他空出一只手掐住傻奴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从今天开始,不管你伪装得有多可怜,我都不会再放过你。”
傻奴流下泪水,但她分不清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李远山咬牙,“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下!”
傻奴总算知道姐姐说的那句“他心爱于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恨不得她死,可他的表情恨不得和她永远联结在一起。
李远山在看到她的眼泪后感到一瞬报复的快慰,而后是慌张。
他停了下来,温柔地吻去她所有的泪水,说遍了这辈子好听话来哄她,他的宝贝、他的傻东西、他的乖宝宝……
傻奴摸摸自己的肚子,李远山难忍地皱眉,她动了动脚说:“继续……”
李远山一边低吼着要弄死她,一边温柔的亲吻她。
傻奴晕过去之前想,姐姐说得好像也不全对,最起码她没有吃的太多的苦头……
她尝到的全是甜。
李远山在最后一刻才懂为什么郎中吩咐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的腿真的会疼死。
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血,李远山在清醒后立马喊来了管家。
管家捂着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李远山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做这种事。
傻奴被棉被包裹,只露出一张湿乎乎的小脸。
管家以为那是眼泪,其实那是李远山的口水。
郎中半夜赶来,闻到傻奴身上的口水味时表情相当复杂,一脸“你这男人是不是有病”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嘱咐:“就算媳妇长得漂亮,也不至于这样吧!!!”
身体不要啦?
哪怕身体是健康的,没事的,那也不能把人当骨头舔个遍,这人属狗的吗?
李远山疼得脸都扭曲了,好在傻奴睡过去了,看不到他现在的惨样。
李远山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人仿佛还在战场上,厮杀声、战鼓声、瘆人的鞭子剌开血肉的声音,以及战俘悲惨的哀鸣……
这些一直在他的梦中不断地交替。
他睁开眼时,看到灰白的房顶时还在恍惚中,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瑶水,还是瑶南?
“马副手……”
他习惯在醒后去副手,准备一天的日程。
他的手摸向了左腿——空的。
他忽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坐起,意外看到了傻奴的睡颜。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息涌入他的脑海,他突然记起来了,他被瑶南人害了,腿断了,又被苏伟救了回来……
是的,他每天醒来时都要重新接受自己残废的事实。军营中从不缺伤员,这些残疾的士兵大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忘记自己的伤,有的还会在已经失去的肢体位置上出现疼痛的幻觉。
他看向傻奴,傻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睡得香甜,或许是他太烫了,她还踢开了被子,一条腿搭在被子上。
那个位置,恰好是原本他的左腿该在的地方。
傻奴以前最喜欢这样骑着他睡觉。
李远山的心沉了下去。
傻奴被他的动作吵醒,睡眼惺忪地瞧着他,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娇滴滴的,甚至有些沙哑,“相公……”
她像只小猫一样窝进了他的怀里。
李远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推开了她。
傻奴爬了起来,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相公要什么?我帮你……呀!”
她动了动腿才发现,她的腿像是断了一样疼,疼到根本动不了……
“相公,我疼……”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求他的垂怜。
李远山一动不动,他最近的心情总是反复,出口又是伤人的话:“我说过,不管你怎么装可怜,我都不会再怜悯你。”
傻奴愣了一下,心酸酸的,但腿更酸。
她觉得自己的骨盆好像都裂开了,腿也合不上了。
食指和拇指分开量了量,这之间的距离似乎恰好是李远山的。
她悄悄擦眼泪。
相公可说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对她,不会放过她的。
他还说,她生下来就是给他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