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统治噩梦中[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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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阿里尔德康复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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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康复院直到黎明才恢复宁静。

乔治斯医生发了好大一通火,整个办公室里噤若寒蝉。

佩蒂恩带着一众护士瑟缩着脑袋,生怕出了差错被关到禁闭室。唯有一旁藏在阴影里的男人悠闲地抛着手中的铭牌,对这里死寂的气氛置若罔闻。

良久,男人像是失了兴致,薄唇微动,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沉。

“镇定剂的效果只能维持一周,目前没有更好的药剂。”

“你知道该怎么做,乔治斯医生。”

这个声音,路宁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然,当然。”乔治斯恭敬地回答,谄媚的样子像条狗一样。

路宁撑着下巴几乎要笑出声。

不一会儿男人身形微动,别上铭牌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路宁看到黄色的灯光折射在铭牌上——

“巫星弦”

路宁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男人无声擦过她的肩膀,消逝在昏暗的走廊里。

他一走,乔治斯医生又重新掌握了话语权,居高临下地指挥起来。

画面切换,路宁回到病房,手心里是之前送给佩蒂恩的茉莉花。和她猜测的一样,经过佩蒂恩视角的茉莉花符合技能的触发机制。

【看来您已经掌握“品尝你的记忆”的使用技巧了,这个梦境已经接近尾声,主人公即将苏醒,请抓紧时间引导。】

——

外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病人被一个个拖走,埃拉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办,路宁?”

“我不想去治疗呜呜。”

该怎么顶替埃拉这一次治疗呢?

路宁瘦削的手抚过阳台的花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梦境中受伤不会影响我的本体吧?”

【不会,只是您的员工权益暂时还无法屏蔽痛觉。】

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趁着护士们反应过来之前,路宁用沾着泥腥的碎片划过苍白的手腕,顿时鲜红的血液如同花朵一般绽放。

果不其然,乔治斯医生听到动静进入了这间病房,没想到发病的并非埃拉,而是平日里比较乖的路宁。

佩蒂恩护士大骇,惊慌失措的拿起消毒纱布给路宁止血,消毒酒精的刺鼻气味与鲜血的腥甜融合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而混乱的氛围。

路宁能感受到乔治斯医生阴冷的目光,像是毒蛇注视着猎物,她的皮肤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止完血了吗?带她走吧。”这声音像是最后通牒。

佩蒂恩的手僵住,然后迟疑地看向主治医生:“乔治斯医生,今天还不是她的治疗期吧!”

“是吗?可是我觉得她体内的恶魔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呢,不然怎么会让佩蒂恩你的心思都不正了呢?”他俯身凑到佩蒂恩耳边,毒蛇一般嘶嘶吐着信子:“该清醒了吧!带走。”

——

手术室的灯光昏暗而冷白,墙上挂着各种路宁从未见过的医疗设备。

路宁躺在老旧的手术台上,身体被冰凉的手术布覆盖,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脸。乔治斯医生和护士们如同无情的机器人,他们流水线般地传递着工具,冰冷的钢针在光线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她不由得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抠住手术台的边缘,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突然大脑白光一闪,路宁又沉入了梦境碎片中——

一群白衣人围绕着这张手术床,就像那副《气泵里的鸟实验》所画的那样,正在欣赏一场饕餮的盛宴。床上躺着的是许久不见的奈姆,呼哧呼哧地喘着,像头猪一样任人宰割。

这场景,是奈姆被带走的那一次。

等等。

这个视角,埃拉也在!

她眼睁睁地看着乔治斯医生用钢针刺破奈姆眼上的皮肤,露出坚硬的颅骨,手术室中机器的嗡嗡声和医护间的低语交织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渐渐地,钢针深入额前叶,乔治斯熟练地搅弄着奈姆的脑组织,路宁甚至可以听到“咕叽咕叽”的声音。他嘴角扬起,露出的牙齿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森然可怖,那笑容毫不掩饰邪气。

钢铁和血液的混合味道几欲令路宁作呕。

寂静逼仄的手术室里响起埃拉的尖叫声,路宁回到了主梦境中。

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任人宰割啊?

【请引导员不必担心,只要主人公的梦境继续维持,会保证您的安全。】

安全是保证了,但不是说不会屏蔽痛觉嘛!

清醒地看着钢针在自己的脑子里搅动,才是最吓人的吧。

路宁一时有些后悔签合同了,这是有命赚钱没命花啊。

“巫医生。”护士们自动为男人让出了空间。

视线移到后方,巫星弦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冷漠的神色在他白皙的脸上似乎生来就与日俱增,身形修长而完美,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中有股无法触及的距离,冷酷不可逼近。

但是路宁明显感觉到,在看清她的脸之后,巫星弦怔愣了一秒。

“怎么不是她?”

乔治斯医生急忙解释:“原定的病人今日没有进入发病状态,所以只能临时拉上来一个。”

被临时拉来试验的路宁:......

路宁直觉这个让乔治斯毕恭毕敬的男人不简单,而且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也来得很奇怪。

“这场手术我来吧。”他冷声说。

“可......”乔治斯医生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打断了。

手术照灯打在巫星弦轮廓分明的面庞上,长睫毛在眼下映出阴影。他从手术台上拿起钢针,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按压着路宁的上眼皮,消毒酒精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息,呼吸接近停滞。

当锐利的钢针即将刺凿入眼睛的那一刹,路宁出声:

“等等。”

四周静默了一瞬。

路宁用不带一丝起伏的语调接着说:

“在手术前,我还没有给我的花浇水。”

梦境本就是没有逻辑的,甚至可以具有跳跃性,因此她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梦的总体进程不被打断,或许她就能跳到下一幕场景。

似乎是没预料到如此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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