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是属下逾越，还望恕罪。”
“但属下，还是要说。”
“如今族长大人不在苗疆，苗疆所有重担都压在大祭司您一人的身上。”
“因此做任何决定，都还请大祭司您三思啊！”
说着，她转头再次看向众位部落首领。
“诸位首领，我们蜀山与阴阳家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各位应该都十分清楚！”
“而如今蜀山圣地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谁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底细。”
“因此，谁又敢保证，他不是阴阳家的细作？”
“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由他担任道子这样的大任？”
听到娥皇这般‘大义凛然’的发声，周围的首领们，此时也有些犹豫。
甚至觉得，娥皇说的似乎确实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苏寒的悟性，究竟有多逆天。
只是知道，大祭司要让一个陌生人成为圣地蜀山的道子。
之前。
他们碍于大祭司的威严，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么多年在大祭司的带领下，蜀山实力也是蒸蒸日上，众首领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尽管疑惑，但也没有公然抗命。
但现在。
既然有人站出来公然质疑。
他们，也想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果然。
很快便有一个白发苍苍，身着百越服饰的老者站了出来。
“大祭司，老头子我是愿意相信您的。”
“但是。”
“就像潇湘首领说的那样。”
“凭什么这个外人，没有得到神鸟的认可，还能成为我们圣地蜀山的道子？”
“不知道大祭司，您能否给我，给诸位一个理由。”
“毕竟道子，可是如此的神圣，代表着神鸟的意志。”
另一个身上满是肌肉，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这时也是走出人群。
“大祭司，俺也不服。”
“俺们圣地的道子，结果竟然不是俺蜀地儿郎，而是一个外人？”
“今天还望大祭司，您能给一个，足以让在场众人信服的理由。”
“不然族长回来。”
“俺必然要向他老人家告状，说您处事不公！”
很快，不仅仅是这二人。
本能的排外，让他们完全不想承认，苏寒可以成为道子。
看着这一幕，娥皇功成身退，不再说话。
只是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看着苏寒的目光，满是怜悯。
“啧啧，苏寒，现在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你还能再次悟道证明自己？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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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就在这时。
大祭司脸色铁青的冷喝一声。
骤然爆发的气势，让周围人不由感觉呼吸一窒。
刚刚还嘈杂的人群，瞬间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害怕的低着头，不敢迎向大祭司那愤怒的目光。
“要老身，给你们一个理由？”
“苏寒他是一个足以让我蜀山千年兴......”
“大祭司大人，容我自己说两句，如何？”
可没等大祭司说完，苏寒这时却突然开口打断。
瞬间，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苏寒。
娥皇更是心中暗自摇头，感叹着苏寒的愚蠢。
“疯了吧，仗着自己还未坐实的道子身份，竟然敢在大祭司暴怒的时候打断？”
“难道真觉得，当年杀的我们阴阳家损兵折将的蜀山大祭司，脾气很好？”
可下一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满是惊讶与不解。
只见刚刚还暴怒的大祭司，在听到苏寒的话后，不仅没有生气。
似乎见苏寒没有生气，她反而松了一口气一般。
“苏寒先生，您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问老身。”
听到大祭司的话，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自己是幻听。
“看大祭的表情，怎么像是她求着苏寒加入蜀山一般？”
“这个苏寒，难道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而娥皇心中，更是不解。
“只是一个天赋好的弟子而已，至于吗？”
“就算他的天赋足以比肩东君大人，也不值得让这个老妖婆这么有礼，甚至到平等对待的地步吧？”
“难道，我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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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娥皇疑惑间。
苏寒，已经走到娥皇身前。
“潇湘首领，是吧？”
“对。”
娥皇声音清冷，似乎一个字都不想对苏寒多说。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苏寒的声音极低，低到只有娥皇一人可以听到。
瞬间。
娥皇瞳孔巨震，“你？！”
“嘘。”
“跪下认错，然后告诉他们，你觉得我当不当得这个道子？”
苏寒却是轻嘘一声，随即笑着淡然道。
“他说的，是屈原大人九歌中，湘夫人辞赋。”
“他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说这样的话！“
“但是。”
“他又没有揭穿我的身份，不会是真的心向蜀山。”
“难道，他是诸子百家中，其他门派派来蜀山的细作？”
娥皇心念电转，一时间心中惊疑不定。
不过，她还是不敢怠慢苏寒。
毕竟她不敢赌苏寒的身份，大祭司知不知道。
至少苏寒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大概率他暴露也不会死。
可她这位阴阳家之人，只要暴露便没有生还可能。
可以说。
她和她妹妹的性命，以及阴阳家这么多年的心血是否会付之一炬，如今全掌握在苏寒的手中。
瞬间。
娥皇跪在苏寒面前，臣服的低着头。
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以及将苏寒碎尸万段的杀意。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苏寒道歉着。
“对不起苏寒大人，潇湘刚刚不该质疑您，您的道子地位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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