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自己无用的母亲,裴璟反倒是伸手拍了拍她,安慰道:
“姨娘,既然如今我已经清醒了,那我自然不会看着她就这么夺走我的灵根,踩着我的尸体往上爬,我必定没有办法报仇的。”
他本就是天上的青龙,这个世界本就有灵气,也正适合修炼。
虚无空间里灵气可足的很,他都不用费力,只需要去虚无空间里待上一会,灵根自然会被充沛的灵气所修复。
他一个人天上的神仙,自然是会比裴峪琪修炼速度要快的。
更何况如今裴峪琪只是有灵根,还并未开始学习修炼,想拿捏她简单的很。
而听着儿子这自大的话,宁樱却以为他傻了,只依旧用帕子擦着泪:“璟儿,你就别安慰姨娘了。”
“如今四小姐已经有了天玄宗做靠山,咱们孤儿寡母是斗不过她的。”
修真界的人,不过轻轻一挥手,就能夺走他们普通人的生命。
她们普通人和那些人相对比,那简直是蚂蚁和大树,根本无法撼动他们的一根手指。
看着这么不相信他的母亲,裴璟轻笑了一声,眼里充满了一贯有的自信。
“姨娘,相信我,我不会让她白白夺了我的灵根的。”
看着他突然这么自信的样子,岁禾在旁边看着都惊呆了。
之前六少爷也聪慧,可是脸上从未绽放过这样自信的光芒。
如今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出这话,仿佛是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似的。
看着还在为六少爷担忧的姨娘,岁禾赶紧劝了一句:“姨娘,或许六少爷真的有办法。”
宁樱本来刚才是不信的,可儿子这么自信,又有岁禾在旁边添砖加瓦。
她顿时也忘了哭,只是含着泪,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随后才问道:
“璟儿,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裴璟朝外头看了一眼,正午的阳光才刚过,晚宴那会儿才是重头戏呢,时间还早着呢。
裴峪琪今日肯定是风光极了吧,天玄宗很少出来选弟子,能有灵根的人又都是万里挑一。
此刻这话肯定所有人都在恭贺裴峪琪,祈求着日后裴峪琪有了一定的成就,以后来庇佑他们。
暂且就让她先得意一会,他先去修复修复灵根,顺带修炼一下,等会儿才能惊艳四座啊。
想到这儿,他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抹笑,又拍了拍母亲的手:
“姨娘,我现在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等我睡醒以后,我们去前院吧,四姐姐这样的大喜,我们必定得去祝贺一番啊!”
听着儿子这话,宁樱一噎,老爷已经明令禁止了他们母子不允许出这个院子。
但如今听着儿子这话,她心里隐约也有种预感,好像他们母子翻身的时候要到了。
看着儿子要休息,她也只好点点头,扶着儿子在床上躺下,眼里还是满含担忧:
“好,你今日也受惊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姨娘就在这里守着你。”
母亲想要守着他,图的也不过是一份安心,裴璟自然没有拒绝,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在闭上了眼睛。
他闭上了眼睛以后,宁樱坐在床边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直到确认儿子真的睡熟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想起这次的事情来。
她原以为儿子的痴傻只是一场意外,却没想到是四小姐的蓄意谋害。
夺了儿子的灵根也就罢了,竟然还吩咐她身边的丫鬟来欺负儿子,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宁樱拿裴峪琪没办法,可是想要收拾一个丫鬟,也不过是费些心力罢了。
敢欺负她的儿子,那她就让那个婢女去死!
想到这儿,宁樱脑海中也开始快速想着自己的计划,丝毫没意识到此时的裴璟身上忽然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而原本身上消失的灵根,也在刹那间开始慢慢聚集,最终汇入他的身体。
他的虚无空间里,可是自九重天上就带来的。
那可是上古的神器,里面的灵气充沛,可令所有修炼的人和动物都为之向往。
而此时,在前面祝贺的一干人众,其中也夹杂了本次天玄宗的弟子和一些长老们。
普通人尚且不知道灵力是什么,但是这些修炼过的人可都知道灵力的重要性。
天玄宗的这些人们被裴丰当成了座上宾,那是好酒好茶的招待着。
可是当后院的灵力被释放出来以后,其中一个金丹期的弟子立马就眼神透亮,朝着边上的长老说道:
“陆长老,弟子感受到了一阵浓厚的灵气,好像比咱们鹊山上还要浓上几分呢。”
底下的弟子都能感受到,他们口中的陆长老自然也能感觉到。
顿时那长老的目光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后院裴璟母子的方向,随后眼神眯了眯,语气颇有些深奥莫测:
“这个裴家,看来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在这个灵气稀薄的西域,竟然有这么浓郁的灵气,指不定是后院有什么宝贝。”
“等会儿拜师应彻底结束以后,我会去探探裴峪琪的口风,如果真有这样的宝物,就应该上交给咱们天玄宗!”
这个社会是残酷的,特别是在修真界的社会中。
好的宝物,就能让众人争破头颅。
好东西他们自然是要收入囊中的。
而那弟子听见陆长老的话以后,随即也点了点头,心里也火热了起来。
裴璟就在母亲的注视中,足足沉睡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之后,他的灵根已经彻底被修复,浓郁的灵气环绕在周身。
此时但凡是修真界的人过来,必定会恐怖的惊掉下巴,因为在两个时辰之前,裴璟还是一个灵根被废的普通人。
可是两个时辰之后,在没有修炼的情况下,他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筑基七重!
短短两个时辰啊!
就达到了许多人努力多年的成果,实在太过妖孽,让人不可置信。
宁樱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明白什么修为的高低,她只是感觉儿子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好像发生了一种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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