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乐顶着赵云深的躯壳,理直气壮的向丫鬟要‘她’的月事带,贴心的玉润便理解成情急之下的口误,倒也没多想。
“大……大人,可是夫人要用?”
于是,玉润鼓起勇气,抬起头小声的问道,问完便又低垂下头,显然还是很不自在。
“是,我要用!”
这时,屋内的赵云深怕白诗乐又胡言乱语,便抢先一步出声。
清脆温柔,又带些明显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三个丫鬟也顾不得害羞,立即抬头就想要进屋伺候。
可是,顶着男人身体的白诗乐,此时呆愣愣的立在两扇门之间,完全挡住了进屋的路,让三个丫鬟无可奈何。
也正是这时,白诗乐才彻底回神,并意识到‘她’现在是男人!
再回想‘她’刚才着急之下所说的话,白诗乐懊恼过后,有种想要拍腿大笑的冲动;
妈呀!
这是又给赵云狗抹黑了!
越想越觉得可乐,到底顾及场合不宜,白诗乐这才忍住没笑出声。
“大人,奴婢进去伺候夫人!”
见白诗乐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站在两扇门中间发呆,玉润壮起胆子小声提醒。
“哦!对对对,快进去伺候夫人,顺便把我……夫人,也就是你家小姐的月事带找出来。”
白诗乐瞬间回神,并且侧身让路,还极为自然的再次叮嘱。
玉润!!
不要再说月事带了好不好?
好歹顾及一下她们几人的好受!
对白诗乐的‘豪言壮语’,无法做出回应的玉润,再一次红脸低头快速进屋,心里却对她们‘姑爷’避如洪水猛兽。
而屋里光脚站着的赵云深,再次听到白诗乐顶着他的身体,毫无顾忌的重提月事带,‘他’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堂堂指挥使大人,在几个丫鬟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甚至威信扫地!
然而,赵云深并不知道,‘他’的老母亲,以及随身侍从夏光,不但都听到了这番生猛之言,看到了这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并且改变了对‘他’的一贯看法。
“小……小姐……”
三个丫鬟进屋,首先入眼的是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并且亵裤被鲜血染红,甚至已经蔓延到膝部,以及脚底下滴落的两团血渍,且依旧直挺挺立着的赵云深。
瞬间,玉润带着哭腔出声,双眼泪蒙蒙的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搀扶一脸冷漠的赵云深。
其余两个丫鬟看了眼前的一幕,也觉得太过惊骇,都忍不住落起了泪。
“小姐……”
“小姐,您怎会这个样子?”
瞬间,赵云深就被三个丫鬟围着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心情极度悲伤的丫鬟,赵云深额头的青筋再次暴起,内心无助又气愤,又可奈何的咬牙忍着。
然而,眼前鲜血淋淋的一幕,让三个丫鬟难以相信她们‘小姐’是来了月信所致,她们更愿意相信这一幕是不正常的现象,乃至人为所致。
至于何人所为,不用猜想,三个丫鬟也知道!
于是,三人的哭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悲愤,让还愣在院门口的赵母,以及夏光都听的清清楚楚,并顾不得旁的就迈步进来,与站在门口正要转身进屋的白诗乐打了个照面。
看到赵母的瞬间,白诗乐觉得挺意外,脸上几分幸灾乐祸瞬间收起,整个人严肃起来,恢复往日的神色。火山文学
“母亲,您怎的来了?”
到底是赵云深的母亲,自己的婆婆,白诗乐当即开口叫人,而后迈出门槛相迎,让赵母觉得欣慰不已。
“乐儿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
这院里动静闹得大,儿媳妇儿又刚过门儿,赵母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母子’二人迈进门槛,就进了主屋,并直奔内室。
后面的夏光自然不好跟进去,只能在廊下侯着,以便他家少爷随时传唤。
其实,此时的夏光心里挺害怕看到他家‘少爷’,生怕被当众讨要月事带,这事儿光想想他都臊的慌,整个人恨不能原地着火,同时他心里极为疑惑;
他家‘少爷’挺大个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难道是婚后变傻了?
还是着急说错了话?
可看‘他’说话的那模样,一点都不像不正常!
难道,他家‘少爷’真的有用那什么吗?
这个想法一出,夏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即掐断胡思乱想的苗头,丝毫不敢再往下想。
而机灵的玉绡,则转身去了灶房,去准备热水!
“小姐,您坐着奴婢伺候您更衣!”
看着赵永深身上的亵裤已被血染的不成样子,玉润心疼不已,泪眼蒙蒙就哭着说。
后边的玉牵和玉秀,已经从白诗乐翻乱的衣物中找出一套新的亵衣,打算伺候赵云深洗漱完再换上。
然而,不习惯让人近身伺候的赵云深,此时一脸隐忍,又带着明显的抗拒之色,让三个丫鬟不敢轻易近身。
“小姐……”
见赵云深冷着脸站着不动,玉润心疼的边流泪边哀哭。
“不用,把那东西找出来,你们退下!”
到底顾及三个丫鬟是白诗乐的陪嫁,而且她们也是好意,赵云深耐着性子,用‘他’认为最温和的语气说道。
可是,这话在三个丫鬟听来,依旧有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乐儿既然不习惯,那你们先退下!”
这时,赵母踏进内室,并好言吩咐三个默默哭泣的丫鬟。
“是,夫人!”
丫鬟们分别放下手中的亵衣亵裤、足衣、以及月事带,便低头退出去,途经白诗乐身旁时,还忍不住抬头怒瞪。
白诗乐??
她可爱贴心的丫鬟怎么了?
怎么会用这个眼神儿怒视她?
她做错什么了吗?
白诗乐一脸懵,又满心无辜,鉴于赵母在场,‘她’才忍着没问赵云深。
然而,看见母亲的赵云深,此时已经手足无措,只好认命的低头,可看着脚下的两团血渍,以及被鲜血浸染透的亵裤,‘他’深感羞耻!
“天呐!”
“乐儿,你这是……”
饶是活了几十岁的赵母,在没有丫鬟遮挡的情况下,一眼看见眼前‘儿媳妇’的模样,也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由惊呼出声,上前就扶着赵云深。
而后,赵母面带怒色,扭头看向身后的白诗乐。
白诗乐……
这又怎么了?
干嘛这种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