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这群畜生!让我等冲杀吧!”
“窝火啊!”
“我必杀那几个畜生!竟然对娃子下手!!”
“军侯!为何不战!”
“不就是两千多人吗!我等老卒亦有近千!一人杀他两个就是!冲杀吧!!”
为何坚守不应战的,最终都迎战了?
因为士卒情绪上头时,压不住的。这是正义道德的副作用。
那句‘忍耐,等合兵共绞杀’卡在邢军候的咽喉之中,再也吐不出来。
说实话,不怪苏白反应大,而是场面太畜生!
大家就算乱世拼死拼活,都杀孩童老人妇孺。也还有那么一丝人性尚存!
当众如此尖杀八九岁的孩童,史无前例!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黄巾营地,得意笑声冲天。
“渠帅谋算!果真妙计!!那帮县狗坐不住了!”
“弟兄们!准备迎敌!!!随我杀进城去!”
他们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番畜生行为,招来的‘县兵’有多离谱!
“杀进城!!老子也想舒坦舒坦!”
“哈哈哈!城里美妇人!早就想试试了!”
“杀!”
“杀土豪!分粮米!”
“渠帅说了!五日不封刀!进城就是富贵!”
原本消散的军心,被糜荡气息吊起,被守军反应燃烧!
即将突破天际!
砰砰砰砰……
在这嘈杂之音中,那城中传来的沉闷出膛音,是那么细微。
冲天的人性恶欲,让这些曾经的流民,化身恶魔。
“杀尽……”
轰!!轰!!!
轰隆!!!!
一连三声震天巨大爆炸,在黄巾营地炸响!
爆燃的火焰与碎裂钢片,如天公降下怒火莲华,瞬间收割大片畜生!
冷兵器密集的队形,在此刻仿若命运刻意安排。
血肉与碎肢飞扬天空,幸运的畜生掏心掏肺地,推心置腹的,将还活着的畜生联系在一起。
宁静。
无论是黄巾军张闿,还是县城守军邢军候。
都是无比的宁静。
他们都在疯狂运转大脑,试图理解现状。
此时此刻,一些头脑简单的,反倒是醒悟的快。
“天!”
“天!天公!”
“天公怒了!!”
“天公怒了啊!!”
说话的,是曾经本该被于华曲军候给杖毙的人。
当时的错杀,让他逃过一劫,或许就是为了此刻的提醒?
“天公怒了啊!!求天公绕过!求天公绕过啊!”
他瘫软在地,匍匐而拜。抖如筛糠。泪泣满面。混杂泥土与血迹。
他一生再也没有比此时更虔诚的。
这声声惊慌乱言,仿佛另一种形式的迫击炮弹,在这两千人不足的军营中炸开。
而结果就是——营啸。
……
混乱。
“苍天之怒……”
张闿挣扎着起身,擦去脸上汩汩血流,晃东懵逼的脑袋。
嘴里喃喃。随着沉重的呼吸,颤颤道出。
不过,要说统领就是统领,不消片刻,便收拢心神。
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强撑着站起,扫过溃不成军的部众。
“尔等乱言什么!不过是朝廷妖人做法!本帅亦能!”
“都聚过来!随本帅后撤!本帅护尔等安全!”
……
“这张闿,倒是个传教好手。”
城楼上,苏白垂眸看着黄巾贼寇们。此时已经因为营啸混乱,互相砍杀。
利用他们,撞开彭城大门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不过,祸兮福所伏,系统的意外之喜。
比拿下彭城还赚!
砰!砰!砰!!
砰!砰!砰!!
清晰的闷声出膛,仿若悦耳音节,拨弄心铉。
“但在绝对代差面前,一切挣扎皆是无用。”
“唯,火力制胜!”
……
“那是!天天……天罚!?”
一名脖颈挨了一刀的黄巾弓手,躺在地上仰望天空,视线内的高天,出现几个细微的小点。
像是一个小小钉子?
他瞬间瞪大了双眸,眼睁睁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
噗呲!
炮弹穿透他的眼窝。击碎颅骨,撞在地面。
轰!!!
脑袋蒸发。化作粉尘荡向四周。
轰隆!隆!!
轰轰!!
却又被其他炮弹的冲击波,来回驱赶。
……
阵前。
守军们紧张十分,紧握刀矛盾牌,由各部曲长率领,缓缓从城门靠近黄巾。
得益于营啸。此时黄巾阵线,已经不知不觉后退了百十米——或许是自知犯了何错。想要离城池远些?
便只有他们知道了。
“开阵!”
一声令下,阵线打开一个缺口,将那十几个受尽折磨的女人孩子拉入阵中,立马有十几人护送往城中。
“立!!阵!!迎敌!!”
邢军候扯着嗓子,挥旗立定。整条阵线稳如太行山,横亘在城门之前。等待着黄巾们混乱结束,推进冲杀!
此刻,看着黄巾被炸的牵肠挂肚。想起刚才老黄的解释。
他不由得再次震惊感叹。
“额的天!我是遇到了什么神仙上司啊!!”
……
而此时此刻,北边土丘后方。
邢军候盼了许久的那支千人队伍。
举着大纛,匆匆现身!
直奔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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