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拿着手机拍第一见面的男神,还有人带的是专业设备——
大家为这次签售,都做了十足的准备。
台侧,晏启离望着站在台上的安景,也忍不住举起了手机。
没多久,在做美甲的沈君就收到了一段时长为两分四十七秒的视频。
沈君:???就这
沈君上了年纪,但紧跟潮流,吐槽自家儿子后催促:【多拍点,好看,爱看。】
【我就说这套衣服小安穿着绝对合适好看!】
【儿子啊,你命正好。】
离家出走还能拐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回来。
晏启离瞄了一眼沈君发来的消息,又拍了很多视频和照片,可他没再跟对方分享了。
不给。
就是这么小气。
访谈还没结束,安景本人的照片已经在网络上疯传,对于宴年老师的年轻,所有人都是震惊居多,随后才是舔颜。
去不了现场的粉丝:
-我宣布,我在今天结婚了!
-这就是传说中有钱有颜有才华?
-我以为的宴年老师:因为写文而秃顶的中年啤酒肚男人,实际上的宴年老师:看起来就二十出头嫩得能掐出水的帅气男大!
-南大原来念男大吗?
-啊?这是谁?你告诉我这是谁?
-偶像之情突然变质,啊,是爱情!
-宴年老师这么年轻的吗?那他写第一本文的时候,岂不是……未成年???
-人比人,气死人。
-南大的同学们的嘴是真严啊,揣着这么大一个宝藏,四年了愣是一点风声没透,你们是怎么忍住的!
而此时的南大同学:我不是,我没有!
我也不知道啊!
大神竟在我身边?
咱们学校有这么一号人吗?以前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这颜值,就算不是校草也得是个院草系草吧?
是谁,是哪个专业的人背叛了组织,有这么耐看的一帅哥还藏着掖着不共享!
和南大其他茫然的同学不同,也有少数人认出了安景。
安景那沉寂多时的同学群,直接炸开了——
你们看网上说了吗?安景竟然就是宴年!
写《圣人不死》和《大盗不止》的那个宴年!
安景的大学同学们看到消息后心情极为复杂,其中以李升最盛。
李升是宴年的死忠粉,买了很多实体书收集了很多周边的死忠粉。
可他也是所有人中最看不起安景的一个。
他笑安景冷僻,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存在感低,没有朋友,寡言的怪胎……
而现在让他知道,他嘲笑轻视甚至找茬的安景,就是他仰慕多年的宴年老师,想到自己曾经嘲笑安景一事无成,是学校的耻辱,李升就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他口中的废物,年少成名,粉丝千万……在毕业一年后被母校高调请回学校开签售会。
而他……现在仍然在大厂996,看领导脸色,受老员工挤兑阴阳……
班级群消息以爆炸式滚动,拿着手机的李升脸色红了又白,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以前自己在安景面前炫耀找茬时,安景是怎么看他的?
跳梁小丑吗?
还没等李升回过神来,和他交好的男生主动私聊他,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班里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宴年,也都知道他很看不起安景,如今迎来惊天大反转,大家都很好奇他现在是何心情。
陆续被不同人扎心的李升:……
没有什么比小丑竟是我自己更社死了。
毁灭吧,这个世界吧。
不止安景的同学们心情复杂,电视剧《大盗不止》的整个剧组,也很震惊。
吴云、鲍雪君、陈长东:原著竟在身边!
《大盗不止》整部片子已经处理完进入宣传期,今年下半年就要开播。
直到现在,剧组的人才彻底明白,为何导演和几位副导演为何这么听安景这么一个年轻人的。
所有剧情镜头,安景让改就改,连最犟种的总导演也不例外。
感情是由原作者亲自操刀啊!
***
宴年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喜提热搜五个,等签售正式开始,看见他身边坐着的助理晏启离,大家又炸了一次。
晏启离的长相,只要见过一次,实在很难让人忘记。
不明真相的路人刷到照片,纷纷疑惑:
-这不是我那久未联系的老公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峰会现场?晏总怎么戴着助理工作证?
-???一分二十七秒的时候,晏总是对身边的小男生笑了一下吗?我老公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我老公以冷脸出名,这绝对不是我老公!
-哪里来的小妖精勾走了我老公,人性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
-想魂穿晏启离旁边那个男生!
书粉:什么小妖精,那是我家宴年老师!我还想魂穿宴年老师旁边那个冷脸怪呢!
签售现场的粉丝:
就是!我只是想问能不能喝宴年老师握手合照,宴年老师还没拒绝,他旁边那个助理就先拒绝了。
人在现场,都很帅,但助理实在太冷了,让我都不敢和宴年老师多说话。
看见宴年老师本人后我紧急写的情书,都没敢送出去!
在宴年书粉和晏启离的财富粉和颜值粉中夹缝生存的cp粉:
就……你们不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很般配养眼吗?
书粉和钱粉颜值粉:???
好像……是很有点?
不确定,再看一眼,嗯……确实啊!
新思路,打开!
***
哪怕主办方和校方严格控制过人数,慕名而来的粉丝仍然很多。
签售结束后,安景手腕都写酸了。
身体很累,但他精神很亢奋——
他做到了!
虽然有些小状况,但今天的签售圆满结束了!
他的书粉都很友好,很大一部分人在跟他说话时,看起来比他这个社恐还紧张结巴。
发现大家都紧张,安景就没那么紧张了。
安景没管网上因为他和晏启离引起的巨大讨论热度,结束后就直奔家里。
回家的车上,安景和晏启离照例坐在后座。
晏启离给眼睛很亮的人揉手腕,问:“很高兴?”
“还好吧?”安景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比了小小一段距离:“也就这么高兴。”
他跨出了这一步!
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进步!
晏启离睨他:“手不酸?”
安景很豪气:“这都不重要。”
他精神上得到了满足。
晏启离闻言挑眉:“今天写这么多字都不累,那平时总说手腕酸。”
听了晏启离的话,安景第一反应是看前座的司机,然而司机在看见晏启离去拉安景手时,就很有眼力见的把中间的隔音挡板升起来了。
虽然知道司机此时听不见他们两人的对话,安景还是紧张的瞪了晏启离一眼,压低声音:
“你在外面,不要这样。”
晏启离反问:“哪样?”
手腕酸不酸的,因为做什么酸的之类的,安景脸皮薄说不出口。
见安景不说话,晏启离又问:“在外面不可以,到家就可以了?”